阮渊恭恭敬敬地答到,言语间颇有自豪感。
阮陵扬起眉毛,将那血腥之物放了回去。
“不过一场狩猎,找乐子而已,若是太过计较这些,甚至因此受伤,反而得不偿失。”
阮陵的一席话浇灭了阮渊的一腔心血。
众皇子憋着笑,明摆着,父皇觉得老五为人太过狠辣,故意表现自己博取好感。
果然得不偿失!
阮渊冷眼扫过那些取笑他的人,迟早有一天,叫他们比这畜生死的更惨!
“不过父皇,五弟果然骁勇,竟然打了这等凶猛之物,叫儿臣心服口服。”大皇子阮嵇走了过来笑道,虽然对着那猎物说话,眼睛却直直看向僵了脸的阮渊。
阮渊别过头,阮嵇有些不悦了。
阮陵看着一贯不对付的两人间奇怪的举动,并未说什么,走到阶梯上,将狩猎的奖品,尚方宝剑拿了出来。
阮渊这才露出笑来。
“哟,九弟,你这篮子里怎么是空的?”
阮陵看向九皇子阮子凌,眉头微蹙,这孩子,怎么都不知道让侍卫给他打?
“凌儿,你的猎物不会是路上丢了吧?”阮陵意有所指。
“回父皇,没丢,因为儿臣没有打到。”阮子凌如实告知,惹的一众人哈哈大笑。
阮陵脸上有些不自然了,这孩子太实诚了,就没发现自己是在给他找理由开脱么。
“父皇~”
阮子凌软软的叫了一声,阮陵看去,自己的小儿子一脸伤心。
“儿臣今日本想给父皇猎只狐狸做斗篷,寻至深处,偶然遇见一只,可那狐狸精巧的很,儿臣捕了几次都不得法,儿臣追不到了就想歇一歇,寻了一颗树,就打算靠着树睡一觉,可儿臣还没走过去,您猜怎么样?”
阮子凌听了话,倒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那狡猾的狐狸突然出现在儿臣面前,那样近,几乎唾手可得。于是儿臣连
忙去追,那狐狸每次都很厉害,儿臣几次都想作罢,可刚想到树下休息,那狐就又出现了,儿臣察觉到问题,于是不管那狐狸了,扒开树洞往里瞧,居然是一窝小狐狸,似乎是初生,眼睛都还没睁开,蜷成一团,可喜人了儿臣就想去抱抱,可那大狐狸直接跑到我面前扑腾,见我不去追它,竟然一头撞在树下,分明是要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要伤害它的孩子。”
阮子凌从怀中掏出那只小狐狸,轻轻抚摸。
“这便是那只充满灵性的小狐狸。父皇现在正是初夏,母兽尚在孕子,儿臣实在不忍心因为一己私欲就伤害别的动物,就像儿臣如果突然没了父皇,也是极为伤心。”
阮子凌按照叶莨归的吩咐一口气背完台词,本就一汪泉似的眼睛眨巴着,可怜极了。只有怀中那只被打肿脸充母兽的小狐狸泪流满面。
“哈哈哈,好!难得凌儿宅心仁厚,你们这些当哥哥的都应学着,身为皇家子孙,必要懂得体恤臣民。”
阮陵将尚方宝剑给了打的最多的阮渊,却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给阮子凌系上。
“回来的这么晚,肚子饿了么?”
“有一点点。”
“到朕的椅子上坐着,吃些糕点。”
父子二人乐呵呵的坐在一起,场景十分融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