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莨归冷眼扫过叶意欢,迈着步子,缓缓走近了她。
“昨夜,我看了一场戏。假山后面,有对狗男女偷情,放浪形骸,恬不知耻,然后被吓晕了,所以回来晚了。”
淡然的语气犹如冬季里结了冰的冻水,将叶意欢心里的得意浇灭。
“你乱说什么?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叶意欢心里一咯噔,想到昨夜之事,心里发了毛,瞪着叶莨归,警告她住口。
“我只当是侍卫与宫女,怎么?那两个野合之人与你有关?”
叶莨归说完,敛着笑,靠近叶意欢,伸出手抚上叶意欢的脖子,像是被她摘去污渍。
然而,叶意欢的脖子却一痛,叶莨归的力度不大,却正中那夜被阮渊咬过的地方。
叶意欢的脸上表情转换的霎是精彩,由红转白又转青,一口气松了下来,嗓子眼又提了起来。
叶莨归见到叶意欢吃瘪又心惊胆战的样子,秀丽的眉头微舒,嘴角翘起,实实在在地冷笑一声,推开叶意欢离开。
“都看什么看?叶莨归不守家规,夜半私会情郎,证据确凿,以后有人问起,就这么说!”
叶意欢本想借机抓叶莨归的小脚,让老王妃治一番,却被反锤了一把,一口气梗在心头,一出不去,就僵住脖子,粗声粗气犟嘴道。
而另一边,老王妃本想借着叶意欢整治叶莨归的机会,来个里应外合,狠狠治她一把,结果在旁边等了许久,就只见着本来气势汹汹的叶意欢不知道听了叶莨归什么话,一下子如霜打紫茄,萎靡不振。
“你看看,你看看!你那女儿有多黑心!你二女儿担心她夜不归宿会遇到危险,专门在院子里等她,可这个贱蹄子!恩将仇报,还怪别人多管闲事,贱人的女儿就是一样贱,一颗心肮脏的不得了!真黑!”
老妇一双倒角眼因为生气而眯在一起,泛黄的牙齿咬在一起,脸上下垂的肉一抖一抖,跺着拐杖对着被自己拉来的叶玄咒骂道。
叶玄自然知道叶莨归借口外出后就再没回来,而叶意欢也和阮渊一起出去了,便有了自己的计较,所以并不阻止叶莨归留宿宫中。
今天又闹出一通幺蛾子,叶玄被强行拉去看一群蛇蝎女人恶意污蔑自己的亲生女儿,脸上冷漠如旧,然而心里已经涌起一番巨浪。
与其让归儿待在宅子里受她们的气,反倒不如狠下心让女儿离开,嫁给一个值得依靠,可以保全自己的夫君。
届时,伤害过他妻女的一群女人,就要十倍百倍的偿还!
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老妇,叶玄敷衍几句,大抵不过斥责了叶莨归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哼!再过几日就啊那个贱妇的祭日,你总念着旧情,为那贱人置办灵堂,我看,今年就免了罢!过几日就是你的大喜之日,别让这等秽事冲撞了。”老妇一口一个贱人贱妇,说的颇为顺口,脸上满是优越感,丝毫没有发觉叶玄越来越阴沉的脸。
“大喜之日?”
“红玉夫人嫁过来那么多年,尽心服侍你,勤苦持家,还为你前后生下一男一女,可惜男孙被那贱人害死了,你这么多年了,该给她升位分了。”老妇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嫁的到底是他,还是他的摄政王之妻的名分?
前后生子?哼,带孕成亲,害怕孩子早出被发现,故意陷害良儿推她,害她早产,后继续和男人野合,生下叶意欢。
甚至为了嫁祸良儿,自己下手杀了第一个男孩儿。
如此蛇蝎毒妇,怎配为妻?
“潘氏身份低微,不过庶出,为正妃恐惹人非议,想来潘氏为人大度,定不会在意位分,这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