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杀了我那么多兄弟,我岂会绕了你们!”豹头男暴怒无比,牙齿中渗出血,目龇俱裂,大口喘着气,又畏惧燕子楚而不敢轻易动手。
他的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会随便相信一封飞鸽传书!
昨天夜里,一封信传了过来,信上说陛下册封的良郡主以及霄亲王利用三当家要乔装打扮进入寨子,然后用迷烟药晕他们所有人,然后放出箱子里的将士吹响号角,和紧跟其后的霄亲王里应外合攻打寨子。
半信半疑,他吩咐人布了陷阱,果然老三那个贪生怕死的东西出卖了他们。
可是,为什么又凭空出来一个男人?搅局?
“放了她,你要怎样都行。”燕子楚周身寒气如针芒,刺的人心慌意乱,可看似淡然的语气已经在说明,他被威胁住了。
“哈哈哈!那你先插自己一刀!”豹头男见状,眼里冒着血红,黑紫的嘴巴大开,笑声如雷,得意无比。
紧贴着叶莨归脖子的那把刀已经割破了她的皮肤,血珠密密麻麻渗出来,叶莨归深呼一口气,手指颤抖。
“太子殿下!”
叶莨归不自觉地喊了一声突然沉默的燕子凌,她不知道燕子楚为什么会来救她,可她于他仅仅是个可以消磨时间玩乐的人,他凭什么为她枉送命?
接触到叶莨归如波光闪烁的眼睛,燕子楚一声轻笑,“小莨莨,你在为我担心吗?”
“你开什么玩笑!”叶莨归气结,这时候他居然关心这种事!
“若是小莨莨带着怜爱的目光多看我一眼......”燕子楚白皙的脸庞涌起一抹红晕,低垂着头,桃花一样的嘴唇抿在一起,明亮的眼睛小心地打量着再一次无力扶额的叶莨归,娇羞一笑。
呕——
豹头土匪被恶心吐了。
枉他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原来是这么个娘娘腔!
“你他~妈再敢吓老子,老子立马杀了这个小美人!”豹头男觉得,语气那个小倌腔的吓死,,他倒不如杀了人质再自行了断。
“燕子楚!你与我非亲非故,不必为我自残,我叶莨归不愿拖累旁人!”
你以身犯险来救我,已经足够了。
叶莨归顿了口,没有说出剩下那句话,扭过头,不肯再看燕子楚一眼。
“若是小莨莨再爱我一次,死又何妨?”燕子楚喃喃道,看着故意避开他的叶莨归,举起剑就那么刺入身体。
剑入皮肉,细微的摩擦声被一片嘈杂所掩盖,可腹
部如雨滴的血从剑与皮肉相接的地方淌下,染红了一片粹白。
“燕子楚!”叶莨归面无血色,眼光再不流转,燕子楚满身的鲜血印在了她的脑海里,似有千斤沉着,满满的都是苍白的脸上那抹用来安慰她的淡淡的笑意,仿佛一阵闪电游走于身体,叶莨归感觉的到,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
他们非亲非故,他没有责任救他.......
一众土匪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那男人刺的那么坚决狠厉。
燕子凌因为虚弱而泛着微光的眼睛突然一敛,趁土匪猝不及防,手腕一翻,刺入身体的刀便一下子被拔了出来,化出一道流光,击进豹头土匪的脑袋里,脑子爆裂,腥臭的血液翻滚,点点滴滴铺在地上,土匪抽搐着,痛苦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