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莨归顿时懊丧不已,愧疚之情溢与脸上,赶快上前将半干的衣服套在男人身上,又撕了自己的外衫,给男人简单包扎,凭着感觉找伤口,不慎触摸到其他地方,燕子楚强忍着一言不发。
处理完,两人都是满头大汗,叶莨归将步入昏沉的男人放在铺了干草的地方,静静守在旁边,手被男人狠狠抓住,害怕离去,而占有欲十足,让叶莨归离开不得半步。
“别离开我,莨儿......别离开我!”睡梦中,男人苍白的面孔拧在一起,口中溢着呻吟,手上的力度却丝毫不减,将叶莨归钳制在手边,眷恋而痛苦。
叶莨归静静地看着地上的男人,静默的面孔下,一如死水的心泉,溜进来一块宝石,它滑过那个地方,带起一阵涟漪,心中,闪过悸动。
燕子楚,他的心是真的吗?
叶莨归不知道,当她这样询问自己时,那颗伤痕累累,筑起了一座座坚固城池的心,悄悄裂开了一扇城门。
一晚上过去,一束强光刺入叶莨归眼睛里,有些不适应,缓了会儿才睁开眼睛。
崖底的环境映入眼帘。
四面环水、孤峰兀立,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壁陡峭,江流澎湃。
倒是个不错的隐居之处。
叶莨归打量一番,确定暂无危险才放下心,将燕子楚的头发理了理,取了清水小心擦拭,换了步重新包扎一番,做完一切,日头更高了。
叶莨归捡了个木棍,寻了出去,意图找点吃的。
一路上,层峰叠翠,江河奔腾,山外山,湖中湖,叶莨归竟看出尽头何方。
随着一条小道,叶莨归进了幽林,寒气便上来了,萦绕周身冰冷得让人心悸,取了些果子,继续往前走,兴许能走出去,可尽头却被一座峭壁阻挡,高不见顶的峭壁此刻看起来像是直入云霄,上面垂下来粗绿的藤蔓,仿佛留下一线生机。
叶莨归拿起藤蔓,试着走了上去,可看不见尽头的峭壁怎么走都走不完,反是峭壁边,藤蔓缠绕着一具具白骨,旁边是深入大石的抓痕,诉说着白骨死去时的绝望。
扭头,森森白骨便对着她,空洞可见骨的眼眶直直看着她,嘴巴大张,死前凄厉呼喊过。
常人能爬到此处已是极致,叶莨归思忖是否要继续走下去,犹豫之时,峭壁突然如被人连根拔起一样,摇晃不止。
“嚎——”
一声示威性十足的兽吼传来,顿时地动山摇,石头滚落,叶莨归左右躲闪。
前面云端之处,长满树木的地方,白色的庞然大物若隐若现。
看来是把她当成入侵的敌人了。
叶莨归不欲多纠缠,就着路回去了,路上又多摘了两个果子,想着再猎几只野鸡,给燕子楚补身体,可一路走下去,竟然无一牲畜。
“燕子楚,我.......”空无一人的草铺让叶莨归的话戛然而止。
“燕子楚?”
“你在哪里?”
叶莨归丢下手里的果子,赶紧上前查看,却只见到一片血迹和撕裂的衣服。
寒气从冰冷潮湿的教袭入心里,叶莨归的本就冰冷的没什么血色的脸一下子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