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莨归突然有些胸闷,这样的燕子楚让她有些陌生。
其实,燕子楚于她,一直都很陌生。
他对她了如指掌。
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僵硬片刻,她开口,言语到了嘴边,看到那张靠在她肩头的憩颜,转动一圈,又被咽了回去。
傍晚十分,初冬的雨下来了,落木潇潇,东风凉凉。
各院的分发都下来了,侍女和小厮给燕子楚和叶莨归送来了碳火。
燕子楚的自然是极佳的青碳,燃烧起来还有股淡淡的幽香,平添几分暖意。
而叶莨归这边就大不一样了,都是些生碳,烧起来烟熏火燎,刺眼的很。
是按照往常份例的没错,通常是管家嬷嬷管着这些,然而红玉夫人偏偏喜欢拿这些事做文章,总是在冬日给她分这种生碳,叫她过不好冬,连下人都比不了。
当然,红玉夫人解释说在教导她节俭,呵,整个王府就她叶莨归的琅嬛馆在节俭。
今时不同往日,她自然不会再受红玉母女的欺骗剥削,唤了侍女去要新碳,却被告知今年是王爷所分的。
叶莨归脸色沉了沉,挥手让侍女退下,自父君回来,她便没有拜会父君了,莫不是父君故意如此是因为要做给旁人看?
“叶王如此,自然是给你个机会,借着劣等碳灰的由头,名正言顺找他去闹,然后你们关起门商量事情不就方便了?”燕子楚不好好在自己的君莫阁待着,半个时辰未到,又跑到琅嬛馆来。
“就你聪明!”叶莨归轻嗔一句,再一想的确如此。
“还有一个原因。”燕子楚故作高深道。
“什么?”叶莨归疑惑地问道。
“我那里的碳甚佳,不知可否邀请女郎进屋一叙?”燕子楚眯着眼睛,狐狸珠子泛起狡黠的光芒。
“自然是为我们创造独处的机会,天寒地冻,孤男寡女,齐坐一起,言笑晏晏,情到深处,把持不住........干菜烈火。”燕子楚眉目似剑,眼波浩瀚如海,嘴角上扬面孔清浚,广袖蹁跹,好一副浊世加公子的模样。
“亏了你这副正人君子的脸!”叶莨归早已经习惯了燕子楚的不着脸面,早已经能做到面色如常,心如平镜,一派祥和的地步,因此只是淡淡呵了一句。
燕子楚却嘟起了嘴,伸了手过去就想抱叶莨归,却落了个空,让叶莨归一扭身折了过去。
“女郎女郎!出事了!”
正是两人大闹嬉笑的
紧时,侍女绾青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连门都忘记敲,直接闯了进来。
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一张脸满是泪痕。
“红惵姐她.......”绾青泣不成声。
“她怎么了?”叶莨归耳朵突然一嗡,心里突然有丝不详的预感,连忙问道,当得知结果的那一刻,叶莨归的心漏了半拍,恍如一盆冰水从头淋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