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发生什么了?”
轿子内,叶莨归听到嘈杂的声响,疑惑地问道。
“无碍。”阮渊捂着鼻子,看了一眼身后被链子抽打的奴隶说道。
马车越走越远,叶莨归却总觉得发生了什么。
“小畜生,怎么不倔了?呵呵,我弄死你!”监管取了火钳,烫到无名奴隶手臂上,滋的一声,黑烟冒起,烟熏火燎,周围的人都瑟瑟发抖,不忍直视,小奴隶早已吓的晕厥过去,狞笑着的监管手下,无名奴隶一声不吭,紧咬牙关,头皮冒热气,可神情却没有半分屈服,胳膊被烫了一个又一个冒着黑烟的伤口。
那监管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眼见无名奴隶一条胳膊几乎都要废了,也不会有人买了,便动了杀心。
“养着你也是个累赘”监管恶笑道,从腰间抽了匕首,对着无名奴隶的脖子。
“唔......你........”嘶哑呕哑发一声惨叫,那原本得意洋洋的监管突然像八九月被镰刀砍了的麦秆,直接倒了下去,已经还瞪的老大,背后却是一大片腥臭的血,胸口露出一把尖刀。
“杀人了!”弱不禁风的妇人尖叫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该死的,这群下贱的奴隶敢造反!快来人,捉住他们格杀勿论!”来挑选奴隶的富人大吼着叫来一堆士兵。
不管男女,见到衣衫褴褛,脸上刺字的奴隶便杀,一瞬间惨叫连天,血流成河。
方才,一个高瘦的奴隶趁着监管不注意,将手中藏的刀刺了进去,杀了监管准备逃跑,众奴隶看到便也跃跃欲试。
然而,那奴隶没跑几步便被杀了,更甚至许多奴隶也被牵连而杀,那群收买者已铁了心要全部杀光奴隶,反正怎么样都是死,不如再拼一把。
原本还心有疑虑,不敢迈出步子的奴隶也都跟着干了起了。
其实还有不少是将士,虽然手脚静被挑断,却也不是常人能打得过的,加上奴隶众多,男女老少齐反抗,竟以多胜寡,打退了那支本就松垮的士兵。
无名奴隶抬头的一瞬间,便是一片的血红,刚刚还耀武扬威要杀了他的监管已经死不瞑目。
奴隶圆圆的瞳孔散了又缩,眉头一蹙,嘴巴张了张,却又合上了。
这便是生死吗?
奴隶喃喃道,顺手将匕首捅进了那个要杀了他的士兵的肚子里,血一下子喷到他的脸是,还带着温热。
将地上的小奴隶抱起,无名奴隶跨过一堆堆尸体,走了开。
他只想抱着亲人离开,不想伤人,可即便这样别人也不愿意放过他,连番向他攻击过来。
无名奴隶手腕还带着血,失去武功,却还是奋力抵挡,护住怀中的小小身子。
没过多久,奴隶主便寡不敌众,纷纷败落,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转眼间就被视为牲畜的奴隶绑了起来,像肉粽子一样被滚来滚去。
阮渊捏紧了手里的马鞭,他倒是没想到那群贱民居然敢反抗。
奴隶们杀红了眼,多日被欺压的恨意燃烧,见到衣着华贵之人便归到奴隶主一类,见着就杀,杀到最后,阮渊的马车赫然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