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亲。”燕子楚答道。
“什么?”叶莨归不禁疑惑起来,何以娶亲要在大半夜?
“黑夜可以遮盖污秽,许多白天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以在晚上做。你看,那些人都没有空着手的。”
“贿赂?”
“嗯。”燕子楚点点头。“要不要潜进去看看?”
“你既然带我来这里,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我查出司马王守义与大皇子交往密切,而这人最近什么功绩都没有却连升三级。”燕子楚盯着下面的一切,眸子里闪烁着光芒。“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套出来些东西。”
“我们怎么潜进去?”叶莨归问道。
“先去看新娘子!”燕子楚并不正面回答,而是给了个暧昧的笑容,叶莨归心头一梗。
“姑娘,别哭了,一会儿司马大人就要进来了,你可别惹他不高兴。”媒婆佝偻着身子劝了又劝。
“呜呜……我……我不想嫁给他,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坐在床上的新娘子揭开了盖头,一张脸上满是泪痕。
“嫁给司马府有什么不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你爹的赌债也不用还了,照这样一说,要不是司马大人答应只要你嫁过来就替你爹还债,你爹早被人砍断手脚,你还赚了呢!”媒婆对这农家小娘子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一桩一桩地给她合计。
“分明,是他设计我爹的,那个赌场就是他开的,还有那么些个害人的手段都是他想的,我赚什么了我赚?”新娘子心里气的慌,偏偏媒婆还唠叨不休。
“哎哟小姑奶奶,这话可不能乱说,司马大人是朝中栋梁,哪会做那些事儿?”
媒婆使了眼色,然而新娘子听不进去。
“呵,你看这满屋子的金银财宝,还有黄金做成的箱子……呸,贪官!”
新娘子和媒婆拉锯较真,门外的燕子楚和叶莨归听的一清二楚。
这个王守义,果然不干净!
“姑娘,你哭也哭了会儿,女人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哭够了就别哭了,想想待会儿司马进来来该怎么服侍他吧。”媒婆劝了一会儿,看差不多了,就打算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说道几句,怕这犟脾气的妮子怀了司马大人的雅兴连累了她。
“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啊!”新娘子哭成泪人,想起那天见到的猥琐男人,顿生绝望,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死。
“姑娘,何必轻生。”
新娘子闻声一怔,还没套上脖子的三尺白绫捏在手里,愕然地看着面前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闯进来的男人。
“你……是谁?一会儿那个贪官就要过来了,你可别被他抓到了,也不要打搅我。”新娘子吞了吞喉咙,小声说道。与其委曲求全,还不如自尽。
“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让他伤害你的。”窗外,一个人影渐渐清晰,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来,叶莨归看着新娘子,出言宽慰。
“你是,你是良郡主?”新娘子吃惊道,泪痕未干的眼睛大睁着,不敢相信。
“嗯。”叶莨归点点头。
“良郡主!我认得您,上次灾患,我看见你的马车路过,我知道你是个大公无私的人,司马他不是好人,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假公济私,贪污受贿,连今日的娶亲都还让别人借着送礼的名义行贿,郡主做主,一定要严惩那个贪官!”新娘子顾不得形象,弯着腰就要下跪,叶莨归连忙扶起了她,看向燕子楚,有些难为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