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胸口上下起浮,气到要吐血,明天宋家的人就要过来,何文木丢在门口也不是办法,可现在不丢出去,以后还得要找机会。
“当家的,都是你干的好事,宠着几个儿子,看都宠出什么样来了,一个比一个狠心,没良心黑了心就算了,还要害玉儿,我这是真命苦啊,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继子。”黄氏知道偷听和看热闹的人很多,就借着机会的,给自己洗去后娘黑心的罪名。
何玉儿都要回屋了,听到何文木的话,转身就跑过来,连抽了好几个大耳光,还狠狠的踢了两脚,敢闹她的婚事,不想活了。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别把屯子里的人都给吵醒了,闹腾个没完,月儿,去提热水来泡茶给娘爹喝。”何老汉摆着手,他心里多少有些存疑了,对于银子,他一向是很放在心上。
黄氏拉着何玉儿哄着回了屋子里,多年来的夫妻,自是知道何老汉的意思,关上宝贝闺女的门,又回来院子里坐下来。
二房这时哭成了一团,但是没有人去同情他们。
何月儿也来到院子里坐下来,刚才祝氏拉着她要回屋,她没有回去,就是呆在屋子里,也脱不了身,不如就大方的面对,水来土淹,还没怎么放在心上。
“爹是有事儿要问吧。”何月儿给何老汉倒了杯茶水,温温顺顺的坐着。
何老汉和黄氏两双眼睛,可是把何月儿从头打量到脚,似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似的,也没有打量出一朵花来。
何老汉是怎么也看不出来,何月儿会什么医术,萧家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医馆的事,他也知道,但是听到银子,心里多少有些幻想。
“老二说你会医术,你老实跟爹说说,是怎么回事,说的清楚一些,从头到尾的说出来。”何老汉得要了解家里所有人的本事,这关乎能不能给家里赚到银子。
“对,老实交代,仔仔细细的说清楚,一丁点也不许隐瞒。”黄氏眼睛都亮了,心里算计着要是真的会医术能赚银子,何文书就能早日当官。
何月儿把何老汉和黄氏的心思,尽收眼底,脑子一转,就给找了个好词,无非就是医馆的大夫帮了个大忙,只要把病情说清楚,通过大夫的判断,再给开药,然后让她回来针灸,照着穴位来扎针,死马当活马医治,总比不管放着等死好。
一翻说词下来,何老汉和黄氏还真是说不到来什么怀疑的地方。
黄氏眼睛子转的非快,扯着何老汉的衣服:“当家的,要是月儿通过医馆,给屯子里的人看病,得要收个高价钱,还能大赚一把。”
何老汉也是有些心动,但很快的,就知道医馆的人不是傻子,能帮一次,还能次次都当傻子似的给别人看病不收银子?
要是屯子里的觉得银子太多了,不会直接去医馆找大夫啊,摇了摇头:“月
儿,多学一些,以后也是一门手艺,能吃饭的,家里困难你也是知道,全家能赚银子的没有,都得要靠你了。”
黄氏瞬间擦着眼泪道:“你是家里的希望,要是家里没有你来赚银子,都得要喝西北风,全家老老小小的,十几张嘴要吃的,你爹老了,娘也没有本事,还有玉儿的嫁妆,可是不能少,会被婆家为难的,娘心疼啊难过啊,你一定不想看到娘伤心流泪是吧?要不明儿你去镇上的医馆里住下来,偷着学多一些,回来也能当大夫,能屯子里的人看病,多少赚些银子。”
何月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就怕医馆不愿意留下我。”
还真当说几句话,就会傻傻的入套?何月儿就跟看戏似的,何老汉和黄氏一惯的套路,收卖人心,只怕要白费心机了。
何老汉知道急不得:“这事慢慢来,先去休息,明天准备好招待宋家人。”
黄氏拉着何老汉回屋,压着声音的没少吹枕边风。
何月儿静静的看向二房,扒在门口的何文木,一脸的愤怒压抑,牙齿都咬出血来,他的胜算,压根就没用。
“月儿,二哥对不起你,你会原谅二哥嘛?”何文木不想死,何老汉和黄氏总能找到理由把他赶出家门,他要站起来,站不起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二哥说什么呢,我从来就没有生二哥的气,哪里来的原谅。”何月儿站起身回了屋子,会救何文木,也过是出自人的本能,医者人心,要是有一天这位二哥死了,她不会掉半滴的眼泪。
何文木拍着地面,失算了,把所有的人都给得罪了,就连杨氏透过门缝的眼神,都是带着指责,因为夹肉馍馍三房也有分得到吃,现在怕是谁也别想吃上了。
次日,何文木以后过去了,却是还被翻出来,黄氏扶着脑发上的首饰,手里拿着木棍,把几个孙辈都给叫到院子里,一字排开的跪好,头上还要顶着一盆水。
个个都害怕的发抖,只要水盆晃出一滴水,就会被黄氏狠抽一棍子。
几个大的孙辈还好,咬着牙能顶下来,几个小的就不行了,没有那么大的体力,被抽了好几棍子,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要是敢哭出声,就会承受更的狠打。
杨氏跪在角落里,眼泪都快要流干了,怀里还抱着何来花,看着俩个儿子被打的狠了,还差点吓晕过去。
何文木被拖了出来,丢在地上,黄氏踩着他的手,用力的拧了拧。
“说说,你都吃了多少的夹肉馍馍?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吃了,就不给长辈吃?”黄氏一手拿着木棍,一手叉腰,看谁都来气。
“是月儿给的,我只吃了一次,就没有吃了。”何文木想要缩回手,却被更加用力的拧着,瞬间连他的脸都痛到扭曲。
“放屁,都给藏起来了,还只吃一次,骗鬼去吧,不说出来,就得要受着。”黄氏一棍子下去,抽的何文木半边脸都肿起来,嘴角还流下血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