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远得知屈含星要和文姬订婚的消息后,总觉得太过于突然,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想要询问,又见文姬在身侧,又不好开口,于是就寻找了一个理由。
他对文姬和双虎子道:“我的住处有两坛陈酿老酒,一个拿不来,麻烦你们俩走一趟,把那两坛子酒给我们拿来。”
二人应了一声,朝外面走去。
武思远见二人走远,便问道:“少爷,你怎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屈含星道:“文姬为了我不但甘愿受苦、受辱,还愿意为我献出一切,我在冷淡人家,良心何安呢?况且,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也很喜欢她,考虑再三,决定与她共赴一生。”
武思远道:“你们的父母和亲人都在煞女帮的控制之下,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想订婚?”
屈含星道:“既然想娶人家,就拿出诚意来,免得让人家心神不安。文姬为我付出那么多,没什么可考虑的,私定终生以后,也能同心协力营救亲人。既然我诚心要娶她,父母之命并不重要。你说我们经常出出入入的,若是不给她一个名分,难免别人会说闲话。”
武思远叹道:“少爷天生善良,重情重义,又温柔多情,难怪有许多女孩对你一见钟情。只是生逢乱世,你又是一个将军,在婚姻上始终不被老天眷顾,这也在自然当中。但愿老天有眼,好人好报,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屈含星道:“想起文姬为我受过的苦,受过的辱,我的心就如万刀扎心一样的疼痛,如果还让她为爱情而流泪,我的良心真就有问题了。哪管把我的幸福分给她一点点,心里也能安然一点点。”
武思远点头道:“是啊,文姬对你痴痴情深,莫说是你,就连我们这些局外人看着都大为感动。只是眼下时局纷乱,山寨有时也出现帮派之争,你们的父母又都在妖人的控制之下,我只怕你们……”一声嗟叹,此后不再说话了。
范天虎道:“我是不参与你们之间的事啦!第一回,把丽儿那个小丫头片子给你俩往一块儿捏咕,结果那小丫头片子一走就没影了;二次又给颜蓉你俩往一堆撮鼓,可撮鼓到一块儿去了,结果还遭难了!可能是月下老嫌我太黑太丑,不让我保媒拉线?为啥我一参与这事保证就黄摊子呢?所以我也不插言了,你们爱咋整就咋整吧!”
屈含星笑道:“那可不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个二师傅必须得给我们做见证人,还得为我们做主呢!”
范天虎嘿嘿笑道:“叫我干啥都行,不过就是穷于应付,你们可别真把我这黑煞神当成主心骨啊!”
说话间,文姬和双虎子各抱着一坛子酒走了进来,五个人各进各位,开始享用这顿晚宴。
席间,屈含星、文姬给二师傅鞠了三个躬,高喊一声师傅在上。
范天虎摸了摸衣袋,尴尬地说道:“唉呀,你们俩也不说早点儿通知我一声,什么准备也没有,整的我这衣袋比我的脸都干净。这订婚也是人生中半个喜事,你说我这个当师傅的,就这样空着个大手爪子,坐在这儿滋滋的喝酒,多没面子啊!”
文姬道:“心到佛知,二师傅有这份心意就行了。今天你徒儿多敬你几杯酒,只要师傅多喝一点儿,比送给我们一座金山都高兴!”
五个人开怀畅饮,席间,满是祝福的话语,两个人就这样草草的订婚了。
从此以后,无论文姬走到哪里,军中都把她当做屈含星的家属看待。尤其山下那些妇女们,每当见到文姬,不免大为羡慕一番,窃窃私语:“这个就是屈少爷的媳妇,你看看人家这两口子,长的都跟天仙儿似的,啧啧,真是天生一对啊!”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没有外敌的袭扰,山寨自然和谐安宁。除了一部分人仍在施工之外,余下的人开始开荒种菜,也建成无数个猪舍、羊舍、鸡舍……打算自力更生,过上自给自足的日子。
怀家共有五个子女,三男两女,分别叫怀涛、怀河、怀山、怀晴、怀玉。
怀涛为长兄,今年已经三十七岁,回来后就成了山寨的副盟主。
怀河老二,怀山老三,怀晴老四,怀玉最小,但今年也有十九岁了。
这兄妹五人都很平易近人,与山下的百姓,山上的军人相处得都很融洽。尤其怀家的三儿媳正是屈含星的竹马青梅的好姐姐———景如烟。
有这一层关系,屈含星与怀家的亲情更加厚重了几分。总之双石山兵精粮足,精诚团结,在一日比一日壮大之中。
这天,文姬接到云燕为她传送来的密信,上面写道:齐月娜见这个计策还算成功,决定还你家人一个自由,不久,你的父母与哥嫂就离开归元国,回到哈萨克斯坦,具体哪天走,我也不清楚,如有机会,我尽量传信通知你。
还有,煞女帮依旧对屈家监视得很严,屈家的家丁已被解散,眼下还没有想放过屈含星的意思,想把他逼出归元国。少爷的家人暂且安全,除了限制自由之外,余下的都很好。
文姬看完书信后,自然欣喜不已。而屈含星看完密信后,心里虽然愤怒,但也算安然,毕竟眼下父母和亲人没有性命之忧。只盼有机会生擒齐日娜、齐月娜、真娘等人,将父母和亲人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