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叶锋,你只要一刻活着,我便一刻不痛快!”吴枭忽然卸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在地面。“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所招惹到的,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存在,直至,你灭亡的那一刻……”“叶锋,我会在地狱等你。”“不用太久,我们就会在见面的……”说完这句,吴枭咬舌自尽!叶锋瞳孔骤然一缩。望着吴枭的尸体,目光逐渐黯淡。吴枭死了。仇报了。但是,线索也断了。吴枭只是一颗棋子。三年前的事件,幕后黑手另有其人。隐门,蒙面老者。或许还有更多的人,躲在幕后。他们才是杀死自己兄弟的真正凶手。叶锋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反而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王爷,吴枭死了。”左雨晴见叶锋立在原地,小声提醒。叶锋点了点头。转过身,走下擂台。“走吧。”叶锋淡淡说道。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左雨晴愣了一下。大仇得到,叶锋却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不过更令她不可思议的,是叶锋的实力。“没想到真是先天……”左雨晴有些心有余悸。同时庆幸自己没做出什么招惹叶锋的举动。吴枭的死,说起来复杂,实际就发生在一瞬之间。叶锋那宛若天人的一击,给在场众人留下了颇深的印象。场面一度十分安静。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见到先天出手。”咳咳,接下来,第二场半决赛,白家对张家。“作为主持人,诸葛天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干咳了两声,接着道:”天华比武,虽说是点到为止,但我辈毕竟是习武之人,登上擂台,生死自负。“吴枭的尸体,很快被工作人员清理干净,擂台的大理石地板上,干净如初,不见一丝血渍。“呵呵,诸葛族叔,我们放弃决赛资格。”张子儒走了出来,一脸的苦笑。”我们也放弃……“白晓晓在整个安华省,都是翘楚般的存在。但这并不代表她有勇气挑战叶锋。“那……我直接宣布,本次比武的获胜方是左家,叶锋和左雨晴!”诸葛天犹豫片刻,当即宣布道。“白家和张家,并列第二吧。”诸葛天想了想,做出了自认为最稳妥的安排。张子儒和白晓晓两人本就没有再战的心思,他们在叶锋面前,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都是同龄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那么大。“叶锋,这是本次比武的首奖,虽说只是本残卷,但它经过几位前辈检验,确定上面记载着某种高超功法,如果运气好,或许能找到其他部分吧。”决出前几名,天华山比武正式落寞。这时诸葛天取出一方木匣,递给了叶锋。叶锋接过木匣,打开,从中取出一卷残缺的羊皮。上面,隐隐可见篆刻着一些字符。当中的几个字落入叶锋眼帘,立刻是神色一凝。“阎王诀·生死卷……”这几个字,用的是一种古文字写就,旁人或许不认识,但叶锋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他所修炼的阎王诀,用的也是这种古文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竟然是阎王诀的一部分。”叶锋心神震惊,面上则是波澜不惊,将羊皮卷装回木匣,收了起来。回去再慢慢研究。“如果接下来没事,我就先走了。”叶锋并没有就留的打算。和诸葛天打了声招呼,抬脚朝天华阁外走去。“没,没事了。”诸葛天心头一咯噔,望着叶锋离去的背影,强忍心头的好奇,始终没敢张口。生怕惹怒了叶锋,会对他和他的家族不利。但同时又难以遏制想要弄清楚叶锋来历的冲动。“诸葛族叔,作为晚辈,我奉劝你一句,叶锋的来历,可不是谁都能打听的,小心引火上身。”左雨晴吸了口凉气,冲诸葛天说了这么一句,便小跑着跟上了叶锋。“上一次先天出手,还是十年之前啊。”诸葛天失望地叹了口气。不远处,王月目光狠毒的望向叶锋。她的怀中,王星已是出的气比进的气多了。“王爷,我们现在在哪?”下山路上,左雨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该拿的回报我也拿到了,现在就各回各家吧。”叶锋全然没有要带着左雨晴这个跟屁虫的意思,一路到了山脚,钻进自己的牧马人,发动了车子。“王爷,我没开车,你捎我……”左雨晴话还没说完,叶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空留左雨晴一个人站在原地懵逼。“这个叶峰,到底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左雨晴恨恨地跺了跺脚,冲着空气挥舞了几拳。但可悲的是。就算她再看不惯,也干不掉叶峰。……长白山。终年白雪覆盖,山脊延绵数万里。在这座承载着数不尽传说的神秘大山当中,一座孤峰直插云霄,隐匿在云雾之间。孤峰的顶端,几座青砖绿瓦的阁楼,隐隐可见。很难想象,在这等被称为生命禁区的地带,竟然存在人类活动的痕迹。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梁家。南霍北梁当中的梁。长白山梁家。“堪儿,消息传来了吧?”在寒天冻地之中,一座大殿。一名身穿薄丝的老者,双手放在炭火盆上取暖。他的脸庞在火光下显得有些阴森。“刚刚收到,天华山比武,叶锋果然去参加了,而且,在人前暴露了他先天的实力。”老者身旁,站着一名中年男子,面露苦笑。这名中年男子,正是此前丁仲强尊称的梁大师,梁堪。而在火盆前烤火的,是梁家当代家主,梁圣。“父亲,这个叶锋如此有恃无恐的展露实力,他的背后,莫非真的是……隐门?”梁堪紧接着道。“隐门避世而立,受规矩制约,门中弟子,哪里是这么容易出现。”梁圣拿起一根烧火棍,戳了戳炭火,火更旺了。“父亲的意思是?”梁堪恭敬的问。“那个叶锋要真的是隐门子弟,恐怕事情就复杂了,身处巨变当中,被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梁圣说完,拍了拍衣角站起身来,目光深邃的望向大殿外遥远的天际。“罢了,我还是腆着这幅老脸,去‘终南山’走一趟吧。”梁堪闻言,神情有些复杂的看了他的父亲一眼。冷汗不禁地往外冒出来。似乎“终南山”这三个字,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能提及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