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这麽重竟然还能勃起啊...那底子应该不错。」
玛桃达从没看过重伤的患者勃起,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她没有多想,马上为那人消毒,因为木屋没有任何麻醉药品,她只能喂给对方一小口白兰地。
「别喝多了,对你身体不好,这只是要帮助你放松。」
接着她就直接把缝衣针过火杀菌,缝合伤口,应该很痛,但对方一声不吭,是条汉子。
她应该要求救,让救护车把这麽严重的伤患载走的,曾身为护士不这样做真是太不专业。
但这人的来历不明,出於一种诡异的直觉,她觉得不要送医可能会比较妥当。
「我去买抗生素,不然你可能会死。」
她不确定那汉子昏了没有,但还是说了句,然後就冲上车开了四十分钟到镇上的药局,买了抗生素、针筒和消炎药後又回到湖边木屋。
出乎意料的,那汉子竟然还有意识,普通人这样早就昏迷了。
玛桃达抽好抗生素要帮他注射,正要拿酒精棉片消毒皮肤,对方就紧紧抓住她手腕,力气大的让她肉痛。
「不...」
对方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话,但她听不太清楚,也听不太懂,只听得到「不」这个拒绝的词。
难道是怕打针
让很多人难以相信的是,怕打针的大人不比小孩少,她在医院曾看过一个壮汉因为要打针而吓得哭了。
「打了抗生素才会好,我不是坏人,不会害你。」她柔声说。
对方依然死抓着她手腕不放,喃喃又念了句什麽。
也许不是本国人,听那口音。
该怎麽样让他明白这是要帮助他
玛桃达灵机一动,丢了几个画面给那汉子,她想既然对动物可以这样沟通,那对语言不通的人应该也可以,只是不晓得对方的接受力如何。
「不要怕,这不会很痛,我的注射技术很不错的。」
对方终於放开她的手腕,她又出声安抚他,尽管伤患不一定听得懂。
她帮对方注射完後,又喂了消炎药,然後让他睡下。
这晚玛桃达睡得不太好,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一直梦到战争的画面,还有个男人被熊划破肚子的可怕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