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瑜一脸懵地看着秦骋,男人则笑着俯身凑到他耳边,从背后看像是他在亲容瑜。
“乖,前几天我帮了你,现在轮到你帮我。”秦骋在容瑜耳边说。
随后容瑜被秦骋搂着走到办公桌前,正面对上秦董事长打量的目光。
秦骋一脸坦荡。
“您也别在这里费口舌了,结婚我会结,但不会完全按照您和您夫人的意愿。”
“夫人”二字被他咬的很重。
“叫什么名字?”面色威严的秦董事长问容瑜。
秦骋一怔,在Omega家的那三天,他几乎没和怀里的人有过语言交流。
不过秦总很是从容,他低头看着容瑜恨不得缩到衣服里的脑袋,搓搓小Omega单薄的肩膀。
“别怕宝贝儿,告诉咱爸你的名字。”那表情甚是宠溺。
如果不是容瑜的肢体到眼神都太僵硬,秦董事长就要信以为真了。
“伯父好,我,我叫容瑜。”
秦骋朝他爸得意地笑着。
秦河的肝癌已经没救了,但他不甘心躺在医院,私人医疗团队可以说是用着钱吊着他的命。
最糟心的是两个儿子都不听他的管教,让他很是恼火。
在容瑜进门之前,秦骋正因为亲生母亲和秦河吵架。
秦河从小到大没怎么关爱过他这两个儿子,只会一味地提出命令让他们执行。
而随着秦骋兄弟长大成人,秦河大家长式的管束已经不奏效。
随着发妻去世,他把外面的女人接回家后,父子三人的关系到如今已经势同水火。
也就是秦河去年年初查出了肝癌,不然秦河想见他们兄弟俩一面都很难。
秦河撑着精致的拐杖站起来,脸色很不好看,他轻瞥了不敢抬头的容瑜一眼,最后对自己的儿子道:
“不要再因为怀疑你妈的死因和我作对,秦骋,终有一天你会理解我。”
拐棍敲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声音,随着办公室的实木门被人带上,容瑜腰间的手才放下。
“妈的。”
男人的脸色阴鸷,低骂一声后抬起长腿,一脚踹飞了秦河落在办公桌上的水杯。
容瑜吓的闭上眼,前几天在床.上,他并没见过男人如此暴躁。
再睁开眼,秦骋已经恢复常色,黑衬衫袖子被他挽到肘弯,露出右手的花臂。
图案夸张,密密麻麻蜿蜒到手腕,看着有些吓人。
秦骋转过身,正好捕捉到容瑜有些惊恐的眼神,他低笑两声。
“我发现你胆子挺小的,嗯?小怂猫儿。”
“……”
容瑜发.情.期那几天已经被秦骋看光了。他放松后便露出猫耳和长尾巴,容瑜的本体是只小猫咪。
小猫咪摇摇头,他只想和男人商量要回养老院地皮的事。
怯弱道:“秦总,我今天来……是想求你把市中心的养老院地皮退还给我。”
秦骋怔了片刻,那天见到容瑜从养老院里出来他还以为是去做义工了,却没想到面前小鸟依人的Omega竟然是养老院的拥有者。
秦总头一次小看一个人。
“理由呢?”
他拿出商业谈判的架势。
容瑜双手拧巴着,光秃秃的指甲深深扣紧手心里,上嘴唇也快叫他的牙齿咬破。
“答应卖掉养老院的人是我亲戚,因为我当时未成年,所以养老院的负责人从我爸变更成了他。
但养老院不能卖,也不能搬到开发区,那里离医院太远,对我们的老人来说很不方便。”
秦骋不打断他,点点头示意容瑜继续。
“他是背着我偷偷卖给你们的,也只是为了钱,并没有为我们那里三十二个老人着想。
所以…所以…麻烦您把地皮还给我。”
容瑜说完朝秦骋弯腰鞠躬,很是诚恳。
“拜托了。”
秦骋心中了然,他把容瑜扶起来,嘴角藏着狡猾的笑容。
“这事好说。”
容瑜用十分感激的目光看着他,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卖萌后等待他的投喂。
秦总非常的不做人,拉着容瑜的手腕往外走。
“不过在这之前,先跟我去做个检测。”
“……什么?”
容瑜一直被秦骋拉到私人电梯里,他抬着好看眼睛,里面充满疑惑。
秦骋不紧不地,“放心,只是单纯做个检测,对你没有害处。”
可是容瑜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了,透明的电梯间从88层下降,容瑜想尽量忽视却无法抵抗内心的恐惧。
他只觉得双腿发软,头晕目转,像是自己在空中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