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斐明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夜歌也懒得磨叽了,点了点头。
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夜斐明面色阴沉如水,声音冰冷的开口询问道:“夜辉时不时你打伤的?”
夜歌点了点头,咧嘴笑了。
“呵,你这是在这儿兴师问罪啊?”
夜斐明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反问了一句:“我不应该兴师问罪么?”
夜歌对上夜斐明冰冷的眼神,丝毫没有惧怕,面色渐渐的冰冷了下来,冷冷的说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他?”
夜斐明瞳孔之中寒光闪烁,沉默了下来。
沉默是因为他不占理,夜辉被打的原因在于他自身。
嚣张跋扈的性格,再加上不可一世的流氓脾性,难免会被人教训。
夜歌见到夜斐明沉默了,冷笑一声,朗声道:“一是因为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平日里不专心修炼,反而专注于男女苟且之事,欺男霸女之事更是常见。
二是因为他目无尊长,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姐姐,他就那样当着众人的面儿,大声辱骂我是废物,我教训他是理所当然的。”
说到这里,夜斐明的嘴脸抽搐了几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夜歌居然会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把夜辉给打了一顿,现在反而说的这么的理直气壮。
在场的家族长辈均都是议论纷纷,不过他们更加倾向于夜歌这一方。
“家主,的确,夜辉平日里劣迹斑斑,我们也略有耳闻,希望你能够多加关键才是。”
一名家族长辈看着夜斐明,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夜斐明的脸都绿了,看着下面得意洋洋的夜歌,牙齿咬的嘎嘣做响,恨不得一掌劈了夜歌。
“我决定,把夜歌驱逐夜家,从此再不得踏入夜家半步!”
夜斐明面色难看至极,一字一句的说道。
夜歌愣了一下,随后面色冰冷下来,抬头阴冷的盯着夜斐明,一语不发。
夜斐明这一句话说出口,整个夜家大厅直接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一语不发,静静的注视着椅子之上的夜斐明。
夜歌皱眉,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夜郎给抢了先。
夜郎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面色阴沉道:“夜歌是夜家的人,生是夜家人,死是夜家魂,不能把她驱逐出夜家!”
这一番话说的是斩钉截铁,毫不留情,夜郎根本就不给身为家主的夜斐明半点儿面子。
夜郎是家族之中大多数人的拥护者,这个时候有人附和道:“夜郎说的对,夜歌不能离开夜家!”
“夜歌是夜家的重要成员,而且夜歌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过错,为什么要驱逐她?”
“要驱逐的应该是夜辉而非夜歌,她只是教训晚辈,何错之有?”
众人群起而攻之,纷纷把矛头指向夜斐明,完全不顾夜斐明已经快要滴出水的脸色。
“家主,你应该遵从家族里边儿其他人的意见,不能独断专行。”夜郎抱拳,却并没有什么恭敬的意味在其中,盯着椅子上气的脸色阴沉的夜斐明,开口说道。
夜斐明只是一个傀儡,以夜郎为首的一众人才是夜家的真正掌权者。
夜斐明的地位由此而知。
夜歌在旁边儿听的直想要大笑,一张俏脸儿之上满是通红——憋出来的。
柳柳就跟在夜歌的身后,看到夜歌脸上的通红,还以为夜歌是被这些人给气的,担忧的扯了扯夜歌的衣服。
“夜歌,没事儿吧?”
夜歌转头看向柳柳,憋着笑意,趴伏到她的耳朵边儿,压低声音说道:“我老豆他们这个样子,真想痛痛快快的大笑一场!”
夜家的人唯利是图,以前被冠着废物称号的夜歌无法修炼玄力,家族里边儿的那些人根本就鸟都不鸟夜歌,没有欺辱她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倒好,夜歌突然之间拥有玄力,还成为了四阶玄师,顺手驯服了上古神兽凤凰,那些人对夜歌便趋之若鹜,想方设法的想要把夜歌留在夜家,想法设法的想要讨好夜歌。
现在不给夜斐明面子,直接就反驳夜斐明的意见,这看起来是针对夜斐明的,其实目的是在于夜歌的身上。
他们做这一切的一切,无非就是想要获得夜歌的好感,让夜歌对夜家回复家族的依赖感,从而留在夜家。
他们看重了夜歌与柳柳的潜力以及不可限量的前途,夜歌与柳柳均都是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便成长起来的,这就足以说明二人的天赋不凡。
以夜郎为首的一众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们要把夜歌与柳柳留在夜家,着重培养二人,借以重振家业。
夜斐明却并不这么想,他这么着急的想要把夜歌驱逐出夜家,除了夜辉这么一个原因之外,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夜歌并非他所亲生,而是当年一神秘人托付给他的。
当年,夜家给没有没落至此,夜斐明在夜家也拥有实权,并不像现在这么窝囊。
那个时候尽管夜家还算底蕴深厚,却已经出现了没落的趋势,夜斐明为此而整日里愁眉不展。
留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府邸之外来了一人,自称可以改变夜家的运势,让夜家振兴起来。
夜斐明并不相信那个人的话,不过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把那神秘人恭恭敬敬的请了进来。
那神秘人身穿着一个大黑色斗篷,将全身都完完全全的笼罩在其中。
夜斐明自然疑惑这人的打扮,心想:“这大夏天的,这人为何着装如此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