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这种颐指气使的姿态,我暗暗皱眉。
雨燕更是眉毛一挑:“你这是来发号施令?如果是,那么抱歉了,我们不是你的员工。如果不是,那你更是来错地方,因为挑起价格战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一番话堵得诗诗哑口无言,她脸上神情几经变幻,然后看向我:“你一个大男人,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半点主见,要一直对她唯命是从吗?”
听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我先是楞了楞,而后笑了:“白姑娘,我有没有主见暂且不说。但身为一个男人,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分辨出好坏。”
“得人饶处且饶人。”
诗诗目露一丝复杂,雨燕却是淡定从容。
对于她这种离间计,雨燕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由始至终,我与阿秋的目的就是安安静静赚钱,从未想过要去跟别人抢什么,更未曾有过害人之心。可你们呢?”
“处处针对我们,并且盗窃五香卷配方,找人打跟我们合作的工厂老板,抢走配件。如今又模仿我们的产品冻虾仁...”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全都是你们挑起。”雨燕话锋突然转变:“现在,你却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委屈,来这里跟我说得人饶处且饶人?”
“诗诗,你自己不觉得很荒唐吗?”
面对雨燕如此犀利的质问,诗诗冷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僵持下去,毕竟这样只会对你我造成更大的损失,但并不意味着我怕你们。”
“没人说你怕我们,同样我也从未怀疑过你白家大小姐的分量。”
雨燕淡淡地说:“另外,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冻虾仁并未经过食品安全检验局审核吧?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想你学学,去食品安全检验局举报你?”
原来当初举报我冻虾仁存在危害性的人就是诗诗啊?
心中幡然大悟的我,有些恼火,陈金与诗诗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们举报,留着这个隐患到今后,必将对我造成更大损失。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们。
想通这一点,我当即释然开怀:“冤冤相报何时了?诗诗,这场价格战发展到现在的形势,已经不是你我所能控制,就算我愿意停战,争红眼的其他人未必肯答应。”
我这话没有半点虚假,这场价格战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持续二十五天,牵连的范围与行业越来越广,甚至连佛山与惠州都被波及。
虽然起源点是在我这,然而扩散至今却已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所有人停止。
另外,我不傻,诗诗今天突然登门,里面肯定有不同寻常之处,否则以白家的势力,她堂堂白家大小姐,何至于向外人低头?
所以我断定,肯定有人对白家造成压力,以至于诗诗这个孤傲的女人不得不选择委屈求全。
能够给白家压力的人,在这潮汕地区屈指可数,要么是政府出面,要么就是李忠国。
前者的可能性很小,毕竟眼下市场虽然混乱,但秩序还未崩塌,况且受益的是老百姓,政府没有理由出面干止。
既然不是政府,那就只有李忠国了。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忠国哥是如何让白家低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