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大家跳三周跳时,都是空中转1080度然后刀刃落冰,勇利和维克托、乔治就是如此,刀刃落冰也是圈数足的特征之一,这点他们是被雅科夫点名表扬过的。
而纳斯佳就曾经在转了980度时刀尖已经落冰,然后她又在刀尖落冰的情况下转完剩下的100度,即跳跃不足周,之后那个三周便被判了降级,只能算两周,GOE也是负的。
于是这小姑娘就想出个办法,的确,不足周会导致GOE为负,但如果加上举手难度姿态的话,又可以加GOE,最后一起算下来,就算不能把GOE掰为正数,起码也不加不减啊,这就是她最初拉着安菲萨来找勇利学举手姿态的原因。
勇利当时就吐糟:“你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与其找我练举手姿态,还不如先把你爱吃甜食的毛病戒掉,再多练练滑行增加滑速以此提高远度,获得更多的滞空时间,减脂增肌练力量,提高你的转体速度。”
雅科夫组普遍练得是高度性跳跃,他们会蹦出足够的高度获得滞空时间并转体,远度则普遍不出众,近两年才开始有所改进,所以力量不足的小选手跳得不够高,滞空时间短导致转圈不够也是常见问题。
勇利也曾在练肌肉前有过高度不够的情况,凯瑟琳娜就让他提滑速,以高速滑行换跳跃远度,这也是她在青年组时期加滞空时间的办法,而且滑行好了还能加p分,怎么算都不亏。
遗憾的是年轻人总会有点惰性,她们渴望待在舒适圈里,也更喜欢走捷径,所以两位女士并没有采用勇利的建议,反而坚定地去练了更加酷炫的举手姿态。
但勇利觉得如果放任她们这样做的话,就相当于害了她们,而他自己也甩不脱责任,因此他难得对女孩们说了重话。
想出成绩还想舒服,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竞技体育就是要吃苦啊!不学会克制自己的惰性、弥补自己的弱点,你特么还想去争金牌?别开玩笑了!金牌选手永远都是苦出来的!
纳斯佳当时眼圈都红了,她为此两天没理勇利,又在第三天午饭时端着一盘只有西蓝花和鸡胸肉的餐盘,气哼哼的坐勇利面前。
她别扭的说:“我不是向你妥协,只是我还知道好歹,你没有惯着我,提醒我减脂练滑行、给我合适的建议是好意,但我还是要练举手姿态的,你知道我眼红你的GOE多久了吗?”
至于安菲萨,她在第二天就挺不住与勇利和好,并主动找雅科夫提出加大滑行课强度了。
要维克托来说,勇利就是人太好了,他只是小师弟又不是收了教练费的雅科夫,完全没必要管那两个女孩是否要练难度姿态,又或者是走捷径,就算她们糊了,那也是雅科夫该头疼的事情,勇利本是没有义务顶着绝交的风险去骂醒她们的。
但也因为这件事情,维克托越发觉得自己把勇利视为真心朋友是正确的事情。
没人不愿意和这样一位正直善良又温柔纯粹的人做朋友。
过了一会儿,三个少年都没法继续从容的一边锻炼一边说话了。
勇利本就爱出汗,这会儿衣服都湿透了,维克托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愁眉苦脸的:“最近我流汗的次数太多了,回去以后又要洗头,天天洗头好麻烦的。”
格奥尔基大喘气:“你可以不洗啊。”
维克托:“可是不洗就臭了啊!”
本来欧美男生就因为饮食习惯和基因的关系体味较重,何况他们还是天天使劲出汗的运动员,本来还可以用香水遮一下,知道勇利不喜欢香水味后维克托又改用除汗剂,但头发上面的味儿总不能也喷除汗剂啊,谁知道那玩意能不能喷头上!
别和他说啥汗味就是男人味,那种话都是骗人的,如果汗臭味好闻的话,人类还发明香水和除汗剂干什么!
维克托特别羡慕勇利的一点就是小师弟出汗太多也没多重的体味,闻起来总是很舒服,这省了多少买除汗剂的钱啊。
勇利的胳膊都在打颤,额头的汗水时不时划过眼角,让他不适的眨着眼睛:“建议顶多隔一天洗一次,否则影响头皮和发根健康,导致将来脱发!”
维克托立刻回道:“不慌,我头发多着呢。”
勇利:“……”
我发量比你更多也不敢天天洗啊,而且年轻人,你知道秃头的基因是可以遗传的吗?有本事等你过了25岁再和我说这句话。
哦,忘了他俩都活不到那个时候,思及此,勇利就不吐糟了。
又过了一阵,格奥尔基呼了口气,蹲下去抱头,有点练不动了。
他佩服的看着另外两人:“你们可真能撑,我都顶不住了。”
维克托一边坚持一边又憋出来一句:“是你毅力不够,别忘了勇利的体力耐力还没你好,但他还在坚持。”
这是实话,勇利血条和蓝条短,滑完一个自由滑就能累成狗的事大家都清楚,于是格奥尔基立刻羞愧的停止偷懒,又拿起他的哑铃。
等体能教练过来让他们歇会儿的时候,维克托直接趴在凳子上嚷嚷着“我觉得我要废掉了,我起不来啦~”,女单那边也是哀嚎遍地,然后孩子们又被教练拉起来做拉伸。
现在在健身室里做训练的都是青年组的小选手,还有勇利这个连青年组都不是但已经踩过两回日青赛台子的小孩。
至于成年组的选手们这会儿都在冰场那里和他们的编舞交流,此时是五月中旬,而有些赛事在8月份末尾就会开始,大家都该开始准备节目了。
别说勇利和维克托、乔治这三个提前搞定一切的高效率人士,其他人也被雅科夫催着赶紧搞定节目。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乔治结婚的事,最近有不少记者在体育中心附近出没,逮着人就要采访。
乔治因为这事几乎不去外边,于是维克托这个少有的不住宿舍的家伙,当天就被记者抓住了。
那时维克托正准备和勇利一起去逛超市买清理洗衣机用的洗洁剂,维克托家的洗衣机大半年没清理过,现在被那玩意洗过的衣服穿着都有点痒。
而记者就在此时冲了过来,把话筒怼维克托脸上:“尼基福罗夫选手,我是xx台的记者,请问您对自己的同门乔治与同性的婚姻有怎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