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威胁他,说不听我的话,就让郑叔叔刘叔叔去教训他的妈妈,挖他妈妈的坟。”邵青说,手紧张地抓住衣摆,“怪我太贪心,爬上了他的床,还想……还想占有他的身体……”
他越说,头低得越矮,说完还偷偷看了向天一眼。
装得真像。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打我家人的主意。”向天坚定地说,“谁也不能。”
“那这次却是是你的不对,邵青。”刘田不怎麽用里地拍了拍邵青的脑袋,轻微指责道,“怎麽说,向天的母亲也是比你年长的长辈,不可以这样说,更不能这样做。”
“我错了。”邵青走了两步,拉住向天的手,“原谅我吧。”
向天不怎麽重地哼了声,偏过头去。
“你在咖啡厅说的那句你赢了是怎麽回事?”郑持忽然出声问道。
“我和向天打赌,在咖啡厅吃一顿饭的时间里,谁先露出不正常的表情就算输。如果他输了,就再也不能拒绝我和他睡。”这可不是假话,“然後,我就在咖啡厅里想尽办法刺激他,结果就……”
“难怪。”郑持叹道,“我说你以前说话都很有礼貌,这次怎麽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原来是小俩口在玩,可把我和老郑给吓坏了。”刘田说,“以後,要玩这种把戏,别在大庭广众下玩,向天这小子脾气坏得很,稍微撩拨一下就爆炸,在外头发疯多丢人啊。”
“向天你也是的,明明是自己输了,还跟邵青发火。”郑持说,“快去邵青道歉。”
向天憋红了脸,转头面对邵青,又看了看郑持和刘田。
“你可以悄悄地把道歉说给我听。”邵青说。
“我不是连句道歉的话都不敢说的人。”向天摆上认真的表情,“我道歉,对不起。”
“哟,还真的道歉了,不错,有长进。”刘田鼓起掌来。郑持也有些意外。
“向天虽然脾气不好,但不是古板的人,知道错了就会道歉的。”邵青笑道,“两位叔叔,我和向天能回家了吗?”
“去吧去吧,尽让人操心。”刘田挥挥手,让手下送那二人离去。
那俩人走後,刘田的眉头皱了起来,走到郑持身边,斟酌片刻,道:“老郑,向天这小子让我们送到邵青那,一点苦头都没吃到啊,邵青这人软得很,也不敢对向天怎麽样,今天这一著,怕是真对那小子有感情了。”
“安心,虽然没吃到什麽苦头,但他也翻不起什麽风浪来了。”郑持冷静地说,“就算一个月後,你我让他重回帮里,又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一个同性恋?”
“我们不能让帮里的人有机会知道向天没被邵青怎麽样这事。”在被送过去时就该想到,邵青没法对向天怎麽样,但这不是大问题。
“向天只是个小小的暴躁小子,就算再建立起曾经的威望,我也能让他再次吃到从高处摔下来的苦头。”郑持哼道,“我命令他和邵青上床,他还能拒绝不成?他是个暴脾气,但从选择做邵青的情人而不是断手这件事来看,就知道他并不是个做事完全不顾後果的人。”
“哦……你说得对。”
从刚才向天令人意外的道歉来看,邵青这人,能把这小子的脾气给哄顺了也说不定。向天唯独脾气不好、不长眼色这缺点致命,但如果将来懂得收敛和服从,收服来做打手还是不错的。
但现在还不行,还要再观望观望。
郑持、刘田二人,各怀鬼胎,相视一笑。
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到家一关上门,向天就双手抱胸,气势汹汹面对邵青,把後者压迫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告诉我,你是怎麽知道我的事的。”他说,语气里透著股胁迫。
“调查啊。”邵青直白地说,“郑持和刘田也调查过你,我那麽爱你,怎麽能忍住不调查你。”
“你的爱真让人吃不消。”向天不快道,“用我最怕被别人知道的秘密,来赢得赌局,只为了上我的床。”
“那是我的床。”
“对,只为了上原本属於你的那张床。”真是让人无语的目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睡在上面,我也不会这麽费心。”邵青笑笑,“午饭想吃什麽?我们都还只喝了点饮料,我来做点吃的算了。”
没有回应,向天的右手抚上邵青的脸,轻轻往下抚摸,直至脖颈和锁骨。虽然已经将怒意和震惊压下,想到这人知道自己最深的秘密,他仍然有股想要杀死对方的冲动。
“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的秘密。”邵青认真地说,“那样对我没好处。”
“我知道,否则我後来也不会冷静下来。”向天说,“你知不知道……一直在资助我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