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晃了晃身子,抓狂:“你在干嘛,别写奇怪的东西!”
“不奇怪啊。”
曲桃满不在乎地笑,笔走如飞,“你自己来看呗。”
她写在脚底板上,钟念把腰扭断了都看不到,着急忙慌地吼,
“不带这么欺负残障人士的啊!”
“干嘛呢干嘛呢!”
孙茂一脸正气地走过来,眼神在他俩身上打转。
“茂狗!”
钟念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神情呼唤,
“她写的啥,快告诉我!”
孙茂歪头瞥了一眼,也蹲了下去。
“我能写你后面吗?”
曲桃态度良好,
“行啊,你要是字儿多,写小腿上呗。”
钟念大惊:“茂狗!”
接着,徐婉跟向衡也来了,见到这阵势,毫无悬念地加入了石膏涂鸦中。
“你们这群叛徒!”
钟念泣不成声地指着自己的塑料基友,
“尤其是你,老向!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也跟着他们欺负我!”
向衡胸有成竹地拍胸脯:“我画得比他们好。”
附近的同学见这个好玩,也纷纷围了过来。
“可以啊,我也来留个签名!”
“钟念,这就当你的同学录了啊。”
“那我也要留言!”
“我要用红笔写!”
钟念不挣扎了,如死鱼一般瘫倒在座位上,任这帮没心没肺的恶人,糟|践他的清白。
没一会儿,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教室前方传来,
“上课铃响了听不到?”
是人民的大救星老成来了!
“成老师,我们在给钟念的石膏上留言呢,你要不要写?”
“留什么言?”
老成走过来,看了看已经被画得花里胡哨的石膏,右手一摊,
“拿笔来。你们这都写的啥,完全没点计划,谁画了那么大朵向日葵?把空地儿都占完了,自私!”
他大笔一挥,在石膏内侧留下墨宝,抬头冲钟念嘿嘿一笑,
“钟念啊,这可得永久保存哦,脚丫子尽量别出汗,小心把它捂臭了。”
等晚自习结束,钟晴来接钟念时,就看到拄着拐的他,脚下一派花红柳绿。
钟晴用眼神询问,换来钟念沧桑地叹气,
“别问了,一丘之貉罢了。我们去哪儿住?”
“就旁边的海逸。”
钟晴发动车子,朝下一个路口的五星酒店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