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苏梨因为担心蒋郁会找到她家而让季可人以她的名义租了一间房子,后来遇到了简明凯的事,蒋郁受伤,虽没有了当初的必要,不过苏梨还是趁此换了个环境。
新家在四环外,位于郊区,三十平的单身公寓,配套设施都挺好。而对于苏梨来说最重要的是租金,因上一任租客在公寓里意外身亡,所以一个月的租金便宜到七百块钱,这对于先前花六百块钱租了五平的危房的苏梨来说,实在是超值。
搬家又花了一天的功夫,苏梨足足隔了一个星期才重回唐宫上班。
得知苏梨出现,正与会计算着账的兰姐激动得丢下钱就往休息室里跑,一打开门也不顾苏梨正在换衣服,抓着她就一个劲的诉苦。
“我的小祖宗诶,你终于出现了!你再不来,西楼的那位可要把我这儿给拆了。”
西楼的那位。
苏梨的眼前很快浮现出一张脸。寸头,方脸,左眼角有道疤,长相十分野性的男人。
苏梨刚好脱了毛衣准备换旗袍,如今一身莹白无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可让喜好美色的兰姐狠狠吸了把口水。
“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又瘦了?啧啧,瘦归瘦,这不该瘦的地方倒是还大了点。等等,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兰姐一把扣住苏梨的脖子,只见上面贴了大拇指一样长的创可贴。
“毁了毁了,这么漂亮的天鹅颈,你是怎么搞的!”
“受了点小伤。”苏梨淡淡道,说完就要换上旗袍。
兰姐一看她露了半截的创可贴:“不行不行,你一会儿可是要去西楼的,被那位看到这伤,我麻烦可就大了。”
最终苏梨换上了兰姐给她的一套定制旗袍。
换好了衣服,苏梨正要开工,手机音乐声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
苏梨接通,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对面传来盛怒的质问。
“你拉黑我!”
苏梨一怔,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张俊美无俦,高傲冷漠的俊脸。
蒋郁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似乎是猜到了苏梨的心思,对面蒋郁沉声问道“我不是要你等我!”
苏梨被蒋郁命令的语气给气笑了。
等他,她凭什么要听他的话在原地等他!他不是有莫以柔了吗?要她留在那,等着看他们那对渣男贱女如何恩爱吗?呵。
苏梨懒得跟他废话,正要挂电话之时,同事喊道。
“小妍你好了吗?西楼的客人正等着你,你快一点——”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暴怒的吼声:“苏梨,你要不要这么下贱!你现在在哪,你马上给我——”然后便是因为激动而引发的一阵咳嗽声。
对此,苏梨直接挂了电话,并再度拉黑。
……
当苏梨推开西楼的包厢门,顿时屋里所有的目光一下子望了过来,在座的不管男女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艳,震撼的表情,前一秒还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安静,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梨端着托盘,踩着十厘米的细跟鞋走进包间。身上改良过的银粉白碎花旗袍,随着她的步伐而撩起,时不时的露出两条修长笔直,如凝脂般光滑无瑕的玉腿,性感撩人。
头上,一改先前固定的发髻,苏梨长而浓密的黑发被烫成了大波浪,一侧以祖母绿发饰固定在耳上,露出精致的脸部线条,倒有种旧时上海滩女子的味道,优雅而古典。
苏梨不爱化妆,因此兰姐没怎么给她画,只略略把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勾了下,使得眼尾上挑,再加上嫣红色的唇膏,整个人美得不可尤物。
如同九十年代画报里走出的那些港星,气质亮眼,直接就把整个包厢里的几大名牌给比了下去。
角落里,一个男人的视线从看到苏梨就没有移开,眨动过。当苏梨走起步而撩起裙摆,那双勾人的大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男人夹着烟的手颤了颤,火星抖到了大腿上,在名贵的西裤上烧出一个洞来。
想要她。
强烈的念头如藤蔓一般疯狂的生长,爬满了男人越渐幽邃的黑眸,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
苏梨感觉到往日那道停留在身上的目光越发炽热了,几乎是要把她灼烧穿透的意思。
苏梨知道,那道目光来自那位,也知道他在等着什么。但她仍是没有看过去,目不斜视的从他火热的目光之下坦坦然走了过去。
倒不是苏梨故意想引起对方什么,而是在座的包括那位,对她没有任何的帮助,所以她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取悦他。
“卧槽。”不知谁爆了声粗口,其余的人才跟着缓过神来。
苏梨来到茶几前,缓缓蹲下身子:“这是你们点的酒,请慢用。”
苏梨放好了酒就要退下,作为负责包间的服务人员,她的任务就是在客人有需要的时候再进门帮助。然而的是,这一次有人叫住了她。
“等等。”沙发正中的男人色眯眯的看着苏梨,下巴一扬:“你就站一边伺候吧,省得进进出出怪麻烦的。”
苏梨没有声响的站到了一边,只要不涉及到她的人身,她还是能忍的。
苏梨的美是诱人的,哪怕全身上下没露什么地方,表情淡漠得跟死了人,但耐不住男人就好她的美色。
有好几个男人调笑着身旁的女伴,东摸西摸,然而却用眼神在抚摸着苏梨,说些情色到不堪入耳的荤话。还时不时的就要苏梨倒酒,趁机占她便宜。
对此,苏梨自然是不忍的。所以当中间那一位趁她倒酒时将肮脏的手掌从她旗袍的侧边滑入她的大腿内侧,苏梨当即将手里的酒瓶重重砸在了对方的头上。
“砰!”的一声巨响,酒瓶打碎。前一秒还笑着问苏梨“一晚多少”的男人,头顶血流如注,整张脸被染红了。
旁边的小姐尖叫着散开,那几个男人同样也是被震惊得倒退了几步。只有苏梨,默默的收回手,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纸巾,皱着眉擦拭手上被溅到的血迹。
男人终于反应过来,捂着额头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你个臭婊子,你竟敢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