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边电话在过了七八秒之后就被接通了。

“柯盛泽，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都没有联系了，白兮芸说话竟然紧张。

“提离婚吗？我现在人在国外……”

“盛泽，可以帮我拿一下擦头发的毛巾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

“好。”

紧接着，白兮芸就听到了柯盛泽轻柔地声音。

擦头发？

白兮芸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应该是国外的十点钟，难道柯盛泽和那个小倩住在同一间房子里面吗？

他们，住在一起吗？

即便小倩做眼睛的手术，即便小倩为了柯盛泽受伤。

可是有必要这样贴身的照顾吗？柯盛泽那么有钱，他随时都可以请女佣来照顾啊。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柯盛泽似乎终于想起自己还在通话中。

“关于离婚的事情……”

“如果你实在是等的着急，我可以让律师和承山一起办，该给你的补偿一分都不会少。”

“……”白兮芸那一刻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了，她不是说要离婚的。她是想说缓一缓的，她想问柯盛泽，真的那么在乎她吗？甚至不惜为了她向李御叱下跪。

可是现在还有必要问那些吗？柯盛泽现在已经同意跟她离婚了，毫无任何的挽回之意。

是不是，柯盛泽变心了。这一次是真的变心了？

白兮芸发现，她竟然不敢去面对这个答案。

“你到底还有没有话要说？我很忙。”电话那边的柯盛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没了……”白兮芸低头，看到了自己的检查报告。即便现在柯盛泽有挽回婚姻之意，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如果找不到捐献骨髓的人，那么她就是死路一条，她难道要这样拖累柯盛泽？

她，已经没有任何的资格了。

“那就这样。”

“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白兮芸坐在楼道的台阶上，很久很久，直到又冷又饿，才缓缓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坐的太久了，还是因为犯病了，眼前漆黑一片，头晕目眩，感觉天地都在旋转一样，腿也麻得抬不起来，白兮芸整个人向后倒去。

晕倒在楼梯的地上，迷迷糊糊，白兮芸看到经过的医生护士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