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硕放开他:“那你等我先冲个澡。”
“嗯。”
这次程锐跟着沈文硕坐车回北京,程母放心了不少,她看着沈文硕莫名就觉得他稳重,跟他聊天也是用大人间的方式。
“硕硕,辛苦你了,我给程锐带了芝麻饼等干粮,我记得你好像也挺喜欢吃的,到了北京让他分你一半。”程母送他们上车。
“好的,谢谢孙老师。”
“哎呀,别这么客气,锐锐一个人在北京,还得麻烦你多多照顾呢。”
沈文硕帮程锐把行李箱放到车上:“那是当然,您就放心吧。”
程锐在心里嘀咕,还放心呢,要是知道他是怎么“照顾”的,惊心还差不多。
“爸,妈,我走了。”程锐坐到副驾驶上跟程父程母告别。
“路上小心,锐锐,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找硕硕商量商量,他比你有主意。”程母交代道。
程锐沉闷着点头。
车子很快就驶离了家门口的小道,沈文硕看他闷闷不乐,说道:“国庆我再送你回来好不好?”
程锐怀疑地看着他,觉得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沈文硕只是看他不高兴,想哄他开心,不过他自己也没想到会食言。
回北京后,周谦政告诉他一个坏消息,他捅了大篓子,本来他们公司是进口香氛精油,他在饭局上听人说欧洲有一批高端红酒正在找销路,赚的钱可比香氛精油多多了,他便起了心思,让人去联系了红酒厂商。
不过厂商急着卖出,说谁先签合同付款就卖给谁。
周谦政忙让经理飞过去谈下了这笔大买卖,不过他们公司没有酒类的进出口权,也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仓库来储存,找人塞钱插队办好了进口证,好不容易把这批酒在半个月内就运回了国,结果却因为封箱铅号不同,而被海关怀疑中途换了货。
红酒被海关扣留,公司里还被人查了一番,知道他们是急急买来的这批货,更是疑窦丛生。
沈文硕到北京的时候,周谦政已经找了一圈人帮忙,但没一个起到作用的。
他跟马建兴问了好几次才知道,他娘的又是他搞的鬼,为的还是逼章端诚为他的继子出手。
周谦政看姓马的总是针对沈文硕,看他也有些不爽了,奈何他官位高,想要保住那批红酒还得靠他来解决,只好每天各种好东西往他那送。然而马建兴这次无论送什么都不收,气得周谦政差点要回家找自己父亲帮忙。
但一想到找了父亲,他的小公司就得玩完,且还会被父亲狠骂一顿,他就放弃了。
沈文硕知道这事后,问了问酒的价钱,很果断地说道:“那批酒不要了。”
周谦政:“啥?”
第27章
程锐也知道了公司的事,周谦政每晚都要来找沈文硕游说,顺便蹭饭吃,他竟不知道,沈文硕这么会做饭。
光自己劝还不够,周谦政还让程锐多吹吹枕边风,说这批货他投入了公司的全部家当,而公司的家当就是他们俩老板的家当,如果这批货拿不回来,不用多久他们可能给员工的工资都付不起了。
程锐不懂这些,但却听得懂金钱的数字,那么一大笔钱,他几辈子都赚不到吧。
所以看在这些钱的份上,他跟沈文硕说了两回公司的事。
沈文硕掀开他的衣服,一口咬在他的腰上:“周谦政不过来吃了几顿饭,帮你洗了几次碗,你就要这么帮他说好话?”
“嘶——”程锐摸着腰上的牙印,“我没有,是他说你们公司要倒闭了。”
“怎么?你怕我养不起你啊?”沈文硕的手指探到他后面,“你放心,我怎么都不会让你吃苦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又不用你养。”程锐想躲,却被沈文硕拖着屁股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
沈文硕亲吻他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带着湿意:“你不用听周谦政胡说,他脑子里都是水,还是坏水,晃晃都能听到声。他不舍得去找家里人帮忙,就撺掇着我去找章端诚,先不说我跟章端诚本就互相看不上眼,要真找上他,那可不单单是损失点钱的问题了,搞不好弄出人命都有可能。”
这其中的厉害他懒得跟周谦政说,但程锐开了口,他便想告诉他。
他愿意告诉程锐他的一切。
程锐已经被他摸软了身子,拿手指抚平床单上的褶皱来转移注意力:“我以后不会过问了。”
“锐锐,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不过你得问我,其他人说的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