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耸耸肩膀，“季凉，你干嘛这种表情看着我的女朋友，是不是你也看上她了，不过我先跟你说清楚了，不准你挖我的墙角。”

daisy在季凉的注视下，渐渐低下了脑袋。

终于，季凉收回了目光不再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拿起了桌上的红酒，仰头就灌下了一大口，“墨白你不是来喊我喝酒的吗，没什么好说的，喝酒。”

窗外的夜空，渐渐的深了下来。

包厢里，季凉跟沈墨白已经喝了一个多小时的酒了，daisy坐在一旁，心中像是翻滚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季凉，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使劲的握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的情绪崩塌。

那些锥心刺骨的话再一次的涌上了心头。

“陈素言，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吗，漂亮到这个学校里只有我能配的上你。”

“陈素言，做我女朋友，愿意的话点点头，不愿意的话也请你点点头。”

“素言，这个月的二十五号是我的生日，到时候你一定要来，不来的话，你这一辈子就惨了。”

人的记忆真是个有趣的东西，想要记住的记不住，想要忘却的却又那么清晰。

她已经对自己说了好多次，不要再想起这些话，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陈素言忍着情绪，贪恋的看了一眼季凉，他还跟以前一样，眼中是清澈的光芒，只是原来的眼睛里永远都是笑容，但是此刻，她觉得这双眼睛里充满了寂寥。

季凉放下了酒杯，一回头，就对上陈素言的眼睛，她赶紧低下了视线，假装没有看着他一样，季凉心中却像被点了一把火，心中隐忍多时的火焰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挥动手臂，桌上的瓶瓶罐罐被扫到了地上，碎了好多瓶子，碎片满地，其中一块玻璃碎片割裂了陈素言的手指，她没有说话，按住了自己的手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来打扫。”

沈墨白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他知道，季凉克制了这么多年，总该要爆发的。

“打扫，谁要你来打扫！”季凉一把攥住了陈素言的手臂，她的手臂纤细，他的力道就像是要把她捏碎成灰尘，“当年你不出现，现在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陈素言的手臂被捏的很痛，她的眼眶里滑下了泪水，“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现在出去。”

明明是他先质问的，但是当陈素言说他要走的时候，季凉更加冷硬的看着她，“陈素言，我还没有让你走！”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几丝湿湿哒哒的触觉，低头一看，是陈素言手指上的血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刚刚的愤怒被这一幕给淡化，季凉怔了几秒，难道是刚刚他推倒所有的酒瓶时，弄伤了她？

沈墨白站在原地，看着季凉拉着陈素言出去的背影，他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红酒，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七八声，那头终于接了，傅阮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睡意，“我已经睡了，你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