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呗,可是他的眼神实在有点儿太过炙热了,就连我这个做事向来全神贯注的人都注意到了。
当我转过身,想要提醒一下他的时候,瞧我发现了什么?我居然发现大哥竟然用一种痴迷的目光看着我。
哦我的天!我的大哥他不会是受不了失恋的打击,开始出现幻觉,把我想象成了汪曼春了吧?
这么一设想,我竟觉得有那么一丝儿羞耻呢。
我赶紧转过头,做我的早饭。
大哥估计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在我转身干活后,一溜烟跑出了厨房,这让我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大哥的幻觉应该不会那么严重。
可是,在餐厅里一同用早饭的时候,大哥又时不时地盯着我看,虽然他好像表现得很隐蔽、很不经意,但餐厅里就我们两个,他怎么掩饰都被我发现了。
他这么盯着我看真让我没法好好吃饭,我匆匆扒了口饭,便跑进书房收拾书包准备上学去。
至于桌上的碗筷自然让我这个目前游手好闲的大哥来收拾洗漱呗。
经过早上发生的这些事,我已经预料到大哥接下来还会是这么一副随时出现幻觉的样子。
事实证明我的预料完全准确,不过每次我都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当第三天大哥还是这副样子的时候,我觉得情况有些严重了。我好歹在学校里选修了心理学课程,长此以往,大哥绝对会变成精神病人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被关进疯人院,趁现在病情还不严重,我决定带他去外面游玩一番。
巴黎向来是个浪漫之都,多少年轻人在这里享受到了无数的艳遇。
都说治疗情伤最好的方法就是迅速投入到下一份恋情中去,兴许游玩途中大哥遇上了一见钟情的女子,便可让他忘了失恋的痛苦,那么他那轻微的精神病也就可以不治而愈了。
我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32个赞。
呃,忘了我们这个时代还没有朋友圈。
说干就干,放学前我便跟教授请了三天的假,然后回公寓直接向正在给我的盆栽浇水的大哥宣布这件事。
大哥对于我的这个决定表示万分的惊讶,并怪我不好好学习尽想着玩,不过最终他还是同意了出门游玩。
大概在公寓里呆了三天把他给闷坏了吧。
希望这短短的三天假期能让大哥恢复正常。
我如此期望着。
第三章
德国少年
我是一名德国少年,我因奉行我们精神领袖阿道夫?希特勒的“共产主义去死”、“资本主义去死”、“犹太人去死”、“同性恋去死”的理论来到了法国巴黎这个共产主义、资本主义和同性恋盛行的地方,希望通过我的暴力传教能够改变这里的民众那些错误的思想观念。
今天是我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一天,我沿着塞纳-马恩省河一路寻找我的目标人物。
风景好美呀,蛋奶冻好好吃,街头画家的人物肖像跟真人好神似,街头画家也长得好好看……
等等,这个街头画家好像是低贱的东方男人,他是配不上我们高贵的日耳曼民族。
我抹掉嘴角的残渣,抬起高傲的头颅,继续寻找我的目标人物。
正在这时,另一名稍稍年长的东方男人拿着两盒跟我手里的长得一模一样的蛋奶冻来到了那名东方的街头画家的身边,我嗅到了这两人身上不一样的味道。
于是,我躲到了一棵梧桐树后悄悄观察了起来。
正如我所料,这两人一见面就眉目传情了起来,瞧瞧街头画家对着那年长的东方男人笑的那样儿,头顶明明没太阳却能闪花人眼。
接着,那名年长的东方男人将手里的一盒蛋奶冻递给了坐在街头画家对面的女士,又与街头画家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东方人的话后,打开了另一盒蛋奶冻,取出一块喂给了他。
喂!给!了!他!
哦,瞧我看到了什么?这种情侣之间才会出现的场景怎么会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难道他们真的是同性恋?
周围的人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同性恋在法国已经如此盛行了?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决定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街头画家被那名年长的东方男人喂了整整一盒蛋奶冻后,用抹布擦净手上的油墨,将画板上的油彩画入框交到了那名女士手里,起身与那名年长的东方男人告辞离开。
而那名女士坐到了他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