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相的剑已经挥起。
后面的人沉声道:“相国不可,我王有令,要活的。”
话音刚落,私牢里连同相国,所有人齐齐倒地,那个叫黄玉的宫人,把我扶起,我又回到了辉光殿,王上倚在榻上,臣子站在一旁道:“廖司伯的书房起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烧焦了。”
王上并未睁眼,道:“厚葬了吧,修葺廖家的老宅,其家人迁出京都。”
臣子领命而去。路过我时,向我点头示意,我还礼。
黄玉已经挥手示意所有宫人出去,辉光殿的门关上了,王上从矮榻上起来,快步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直奔偏殿,今夜烛火暗了很多,床榻上,我日思夜想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他的唇附上了我的唇。
他不在像过去一样,日夜都呆在辉光殿,每日只是有空的时候来听听琴,或者吃过饭就走了,午夜才会回来,在榻上睡到鱼肚白时,便起床离开。
他终于得偿所愿,做了一国明君。
一日,还未到午夜,他便来了,我坐在琴边弹着凤求凰,他坐在我对面,握着我弹琴的手,婆娑着我的指尖,说:“别再弹了,以后都不弹了,养好手上的疤。”
我:“王上,这不是疤,是茧子,弹琴的琴师,都有。”
王上:“可你过去没有。”
我:“我现在是,琴师。王上的琴师。”
王上:“寡人告诉你,以后都不用在弹了。”
我:“好。”
日上三竿,王上还是没有离去,黄玉蹑手蹑脚的进来,道:“王上,九卿三公都跪在辉光殿外。”
王上正在画着什么,我在为琴调音,王上并为抬头,道:“让他们起来回去吧。”
黄玉:“他们,他们说。。。。。。。”
王上抬头,说:“他们说什么?”
黄玉:“他们说,请王上答允红文国王上,交于琴师,免战。”
王上的笔一顿,他扔下笔,走出辉光殿,黄玉紧随其后,殿外,他抬起双手说:“众爱卿,请起。”
臣子一:“王上一日不答允,臣便不起。”
说罢俯首贴地,其余人亦是,王上把手背到身后,笑笑说:“爱卿们,红文国觊觎申西国不是一日两日,今日倘若我交出琴师,免于战火,那明日,申西国还要我国的城池,要你们的妻、子为奴,未免于战火,我也乐呵呵的给吗?”
四下无声,他继续说:“我申西国臣民不怕与之一战,也从不是柔善可欺。这一点,寡人明白,望众卿也明白。”
“是。”众卿散去。
榻上的王上闭目,我:“王上,若真的开战,申西国有几成胜算。”
王上:“六成。”
我:“那若我去往红文国,申西国出兵攻打呢。”
王上:“不会。”
他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我,道:“寡人不会让你去。”
不知是不是生气了,他走了。
我换了过去的那身白衣,我拿了他放在辉光殿的剑。
我从辉光殿后窗跳窗离开了王城,到了那臣子的府邸,臣子还在书房,我推门而入,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琴师,真是好功夫,我府里的侍卫竟都没发现有人来了。”
我:“若我去红文国,申西国趁机攻打红文国,使其措手不及,我们有多少胜算。”
臣子一:“九成。”
我:“好,借我一匹马。”
臣子一:“王上知晓琴师要这样做吗?”
我:“不知。”
臣子一拱手拜道:“是我等错看了先生,竟以为先生迷惑了王上。申西国虽然富庶,但是过去权臣当道,内斗不止,如今时局初定,王上仍需励精图治。请先生原谅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