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孙安,见过欧阳公子。”/p
欧阳公子点点头:“你有多少酒?品质如何?”/p
“有四千斤酒,品质公子放心,两千斤中等,两千斤是上等。”现在的酒有品牌名称,比如绿蚁酒、烧刀头之类的。自家酿的酒,刘病愈肯定不敢乱打品牌,只能说出等级。/p
这些刘病愈早就了解过,神州酒文化的确不简单,这年头的酒分为五个等级,末等、下等、中等、上等和特等。就算相同的等级也有高低,地方不一样,价格也有不同。他按沂州的价格说:/p
“上等酒每斤两钱五,中等酒每斤一钱三,这个价格公子觉得如何?”/p
欧阳公子给了刘病愈一个白眼,上等酒卖出价普通的是三钱银子,想来刘病愈的也只是普通货。收购价二钱五就有点偏高了,何况在这种环境下。/p
“上等酒一钱八,中等酒八分银子,你有多少我收多少。”/p
这此话闵盛言两人无法听到,他们很想听。跟在刘病愈身边,沈大牛倒没那种感觉,闵盛言觉得自己聪明了不少。可惜怕打乱刘病愈的计划,只能看着他的嘴在动。/p
“上等酒两钱银子,中等酒一钱,不能再降了,再降我连本钱也会亏出去。”/p
欧阳公子一时拿不定主意,看向旁边刚才劝他的老头,老头说:/p
“你的样品在哪里?拿来我们看看?”/p
刘病愈觉得有些失策,早知道就买些酒带在身边,更能取信于人。/p
“这次来得匆忙,只带了少量的样品酒。唉!我护卫嘴馋,路上给喝光了。但不要紧,要是生意谈成,后天就能运到这里。你们放心,如果酒不是我说的那种等级,你们还可以压价。”/p
老头朝欧阳公子点点头,对方说:/p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待你运来,如果如你所言,就按刚才的定价收购。”/p
“多谢公了。”刘病愈酒没带,银子带了不少,对欧阳公子说:/p
“不瞒公子,我家世代是临沂做酒生意。现在沂州太乱,我们想来泗州发展。这只是第一步,就算我们亏些,当交个朋友,熟悉一下这边的行情。”/p
欧阳公子一听刘病愈要来这边发展,最后一丝不快也烟消云散,旁边的老头问:/p
“临沂我也熟悉几家长期做酒生意的,范家、陈家,你孙家在临沂哪里开店?”/p
刘病愈差点不忍住,给自己一巴掌。他吹得太过,吹成世代在临沂做酒生意。要是闵盛言在,一定会再次佩服他的急智。/p
“家道中落,从我父亲那辈,大酒楼就变成了小酒馆。哪能和范陈几家比较?老先生没听说过我孙家也正常。现在父亲将生意交给我,我立志要重整旗鼓。临沂是我家落难之地,就算没有战乱,也没必要再在那里做下去。”/p
两个远方的人,看了半天的表情戏。刘病愈从距离欧阳公子两三米远,到只隔他一米远。两人也从一副认真样,到其乐融融,谈笑风生。他们知道,刘病愈的不知什么奸计,又快成功了。/p
“不瞒公子,安东我还是第一次来。可惜现在沂州大乱,连关引都没有开据,无法进城看看。要是我能在安东成功开设酒坊,算公子两成干股。只希望公子能保我酒坊平安,平时能为我牵线搭桥,快速将生意搞上去,重振我孙家家业。”/p
在后世刘病愈就是搞酒生意的,这方面的熟练度,并不比打仗差。欧阳公子一听能白得两成干股,将称呼也换了:/p
“孙兄如此聪明能干,重振家业又有何难?你放心,别说安东,在泗州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可以给你摆平这些事。”/p
“多谢欧阳兄,”刘病愈今天行的礼不少,再次向欧阳公子行了一礼:/p
“这样吧!我与欧阳兄一见如故,今日由我做东,请欧阳兄到城里喝杯酒聚聚。只是没有关引?会不会给你增加什么麻烦?”/p
“麻烦?”欧阳公子一阵大笑,这笑声闵盛言两人听到了。/p
“不就是进个城吗?我给守城的官兵说,以后对你不用再检查什么关引,随时可进可出。”/p
不用说,刘病愈又是一礼。/p
“我两个护卫在那边,我去将他们叫上。”/p
没过多久,在一群羡慕的眼神中,刘病愈与欧阳公子肩并肩向城中走去。走到城门口时,欧阳公子对负责守城的一个中年谋克说:/p
“他是我的朋友,以后再进出城,再不用检查他们。”/p
“公子的朋友,我们哪敢再检查。”三人骑在马上轻松入城,心中却各有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