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说完,还未落笔,范如玉听得花容惨淡,一对玲珑中又泛起一些泪花:/p
“天无情,猎人更无情。可怜的双雁,比许多人更懂情。伴侣死了,它再无生恋。生何以堪?死亦相随,这才是真爱。你将它们葬在哪条小河岸边,有朝一日,我要去祭拜它们。”/p
范如玉说着说着,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下来。刘病愈连表演也不顾了,赶忙放下笔,替老婆擦拭眼泪:/p
“都有好些年了,暂时还没有想起,待我想到再告诉你。夫人别哭,有我在,就算老天无情,我也能做到与你们相依到老,不离不弃。待大家百年后,一起步入来世轮回。”/p
“相公,”范如玉终于肯叫相公了。这声相公叫得刘病愈十分受用,将她紧紧抱住。过了好一会才分开,提笔写下:/p
“摸鱼儿?雁丘词/p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p
横水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p
……/p
秋收季节,城里乡野,许多人家早早就人去屋空。虹县的城门比以往开得更早,虽是落叶纷飞的季节。在百姓的眼中,比春暖花开更让人期待。/p
老天并不无情,百姓在四野忙碌,老天也大开黄灯。早早升起一轮秋日,照在大地每一个角落,也照在一些新婚燕尔的居所。/p
阳光从敞开的窗户中,直射到一张新衾暖枕的大床上。床上赤裸着臂膊的人,连太阳光射到眼睛也唤不醒。一个衣着整齐的少妇来到床边,停了半晌,凑到他耳边轻喊:/p
“相公,起床了。”/p
这道声音很管用,刘病愈用手揉了揉眼睛,睁开一看,二话不说,双手一抱,将床边的范如玉抱到床上,在对方脸上和嘴上啃食起来。/p
“好了相公,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听惜春妹妹说,娘已到大厅,我们快去敬茶拜礼。”/p
范如玉根本阻止不了刘病愈的疯狂,在昨天晚上,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受到刘病愈的摧残。连身体的反应也屈服于他,这么一会,范如玉身体中的力量莫名消失,只好用双手搂着他的头。/p
“起来了,等你休养两天,我们再继续。”刘病愈很满意范如玉的表现,他昨天半夜想过,要好好回忆一下以前记得的诗词。昨天那首摸鱼儿太值得了,简直胜过百万雄兵。以后他抄袭的诗词,一概不对外开放。/p
陈惜春来得很是时候,范如玉刚为刘病愈梳洗完,她就从外面进来。/p
“少爷,夫人让你们去客厅用饭。”/p
刘病愈笑了笑,很自然将陈惜春搂住。留意看了两女一眼,还好没看出谁有不快,对她们说:/p
“我们这就走吧!虹县的军队编制已经完成,另两县的可能还要两天。今天虹县是编制后的第一次集训,我得去看看。”/p
范如玉皱了皱眉头:“三日后我们要回家,哥哥又被你派出去了,只有爹爹他们在家,可别被其它事耽搁。”/p
刘病愈有些头痛,这些人的风俗是三日后才回门。他原本想趁这三天,尽量抽时间出来陪陪两家人。三天后的事情就难说了,现在他们的探子,已经进入扬州、徐州等地界,四面都有。有什么风吹草动,最多能轻松三天。/p
“这样吧!反正有许多规矩我们也没管,今天在家里陪陪母亲,明天再去岳父那边。后天干脆将岳父他们叫过来,反正这里宽敞,以后大家吃住全在一起如何?”/p
范如玉双眼一亮,点点头说:/p
“待会和娘商量一下,要是她同意,我们就这样做。反正这里只是临时住所,住在哪里都差不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