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杀我的。”阮悠咬牙切齿说道。
容澶冷笑一声:“你是说凌施?我自然不会让他知道,等你死了,我会将你的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放心,他不会知道的,也不会在乎的。”
阮悠有些畏缩,他知道容澶说的是真话,可是他觉得自己不能输:“你这种奸恶之徒,哥哥不会喜欢你的!”
容澶还是一脸冷漠,丝毫不介意他这么评价自己:“那你如此卑贱弱小,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
这句话像把利剑,狠狠刺入阮悠的心脏,是实话,也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容澶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起码他,没有拒绝我。”
阮悠身体像被钉在原地,容澶冷笑,继而转身下楼。
吩咐小二准备热水送上楼后回去,阮悠已经不见了,凌施在床上,动作都没换过,容澶帮他细细处理了一遍,结束后,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
“你惹的麻烦也太多了。”他嘟囔道。
容澶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尤其不喜欢和跟凌施纠缠的男人打交道,可若是想抓住这个人,之后面对这样的场景多得是。
尤其,等他那个师兄贡潇出现,凌施大概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和他相处。
容澶细细摩挲凌施的脸颊,“你那么担心做什么?你那个师兄,未必不喜欢你啊,只有你看不出来。”他“哼”了一声,手上忍不住重了点儿,凌施全无知觉。
“不过,该说幸好你看不出来吗……否则你我就没有今日了。”容澶想了想自己说的这些话,自嘲地笑了笑:“愚蠢的人,何止是你。”
第49章动心
醉酒醒来后自然会头晕不已,不过很快凌施就从头晕这种小事里走了出来,他从自己的身体状况判断出了自己昨夜和某人做了某种事,忍不住扶额。
酒啊,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容澶帮他处理得很干净,而且,他也不是全然不记得,他还记得后半夜身体不适,容澶帮他细心清理,还隔一段时间就摸他的头看他还有没有发热。
实话说,容澶能在事后将他照顾到这种地步,他是感动的。
可……
唉……
刚出门就遇上了从隔壁出来的容澶,换了身衣服,就算凌施一直处于迷迷糊糊中,也能感觉到容澶因为照顾他,大概一晚上没睡。
也是因为遇上他,凌施才发现容澶昨夜竟然把他放在了他的那间房里,还真是“屋”尽其用。
不过容澶面上没有一夜没睡的戾气,反而看起来很温柔,“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施摇摇头,又迟疑了一下:“只是有一点点头晕。”
容澶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鼻烟壶,凑到凌施鼻子前面,但是凌施下意识往后躲,容澶也不介意:“没有毒,闻一闻,有好处。”
凌施还有点迟疑,但转念一想容澶如果想杀掉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干脆放弃挣扎,凑上去闻了一下。
鼻尖萦绕淡淡的清香,不过很神奇,立刻变得神清气爽。
“好厉害。”凌施脑袋舒服了,由衷赞叹。
容澶把那个小鼻烟壶递给他,“送你了,头晕头痛的时候可以用。”
凌施想推诿,可觉得自己确实挺喜欢也挺有用的的,收了也就收了,干脆接过来细细端详:“会不会几次就用完了?”说着,他又忍不住闻了闻,很有效。
“不会的,再说,用完了我再给你做。”容澶自然而然帮他拢了拢衣服,“吃点儿东西吧?”
“嗯。”凌施手上还拿着那个小玩意儿,没有察觉到容澶对自己的行为过于亲密,和他一起下楼,到楼下了才想起另外一个人。
“诶,我忘了叫……”
“哥哥!”
凌施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阮悠在身后叫他,于是下意识转身,阮悠见到他很兴奋,可凌施却在看过去的瞬间身体一僵,先前手里拿着的鼻烟壶掉在了地上,容澶也没有去拾,他表情凝重,反复打量着那边的三个人。
“施儿。”
“沂儿。”
其余两人同时开口,凌施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先前的目光一直在师兄身上,此时稍稍回神,才看到师兄身边的骆孟思,眼神闪烁。
明明有很多话可以说,可是一时间,凌施发觉现在的情况是:容澶,阮悠,骆孟思,师兄,都在这里。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应该先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