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誉在黑纱之下的眼睛幽幽地盯着沈鹤:“……”
沈鹤问道:“你盯着我干嘛?”
“……”亓官誉许久沉默之后才冷冷说道:“原来你只怕盛姑娘生气啊。”
“……?”沈鹤想问亓官誉这话何意,但亓官誉撇下他走去了盛徽兮的另一边,明显是不想再和他待一块。
沈鹤想跟过去,但盛妹妹瞪着他,他只好乖乖地呆着。
刚刚和盛妹妹见上面,可不能让盛妹妹生气,不然盛妹妹不给他做好吃的桂花酥他上哪吃去啊……
沈鹤小小和盛妹妹聊了会儿天,尹家侍卫便和花家侍卫对上了。
那尹家侍卫道:“这暗器只能证明我家少爷是因此而晕倒,但绝不能说明这次比武是我家少爷输了!这暗器根本是徐二少爷寻人在台下放出的!”
花家侍卫忍不住嗤笑一声,“你连令尹杰公子晕倒的暗器都没发现,又怎么找得出在台下放暗器的人?”
“就算找不出我也知道绝不可能是徐二公子放的暗器。”
“为什么?”
“为什么?那还用问吗?”
“你认为徐二公子一介书生不可能凭借一暗器赢你家少爷,这不过是你以为,可我是亲眼看见的,你若非得怀疑花某骗你,那便打一架吧,你若赢了,花某立刻向你道歉是花某年纪大了看花了眼……”
“你!”尹家侍卫眼睛几乎喷火,“花伍赖,我和你打?你轻功当世第一,我若和你打我怎么可能赢!真要打起来,你也只会围着满成怀逃跑!”
“赢不了就是赢不了……”
花刃放下暗针,开口笑道:“尹侍卫,何必动怒,尹杰公子虽输了一青楼女子,却引出这等绝世的暗器,若上报朝廷,这大功劳必须要记在尹杰公子身上的。”
尹家侍卫和花无赖皆怔住。
亓官誉神色凝重,寻思着法子要怎么把这麻烦压过去,转头看到和盛徽兮嬉皮笑脸的沈鹤,忽然顿住。
“此话是何意?”
花刃道:“若是有此暗器,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可以在顷刻之间断一武学宗师的呼吸。”
众人倒吸一口气。
盛朝的武学宗师寥寥数人,此种比喻未免太夸张,可此话出自花刃,夸张也变成不夸张了。
花刃将细针抬起直对太阳,眯眼又道:“此细针并不足以称作一暗器,它有容器,它的容器更加厉害。”他缓缓说着,又缓缓的拿着它随意走动,引得众人目光紧紧跟着他移动。
若是找出完整的暗器,必是大功!尹家侍卫激动地问道:“请刃公子指点!”
“徐二公子自然不可能由此东西,所以必是从旁人那里得的,若是一开始就用它必不可成功,所以选择在比武即将结束的时候转移尹杰公子的注意力之后使用……此人连同使用的方式以及使用的时机都告知。”
花刃眯着的眼睛松开,站在了亓官誉和盛徽兮的面前。
☆、台上台下
花刃的目光落在亓官誉身上,意味不明。
尹家侍卫见眼下气氛微妙,等不急又问道:“刃公子你的意思是这暗器的主人就在这几个人之中?”
花刃移开视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回道:“那也不一定。”
“那有何用?哪来的功劳?”这花刃说了那么多不如不说。
花刃笑了笑,说道:“倒也不是什么用也没有的,今日我既发现了这暗器,必定要查下去的,你们不如先扶你们家公子去休息,花某这几日若有发现,必定会上门拜访。”
“这……”
“尹杰少爷就这么躺在地上……不太好吧?”花刃提醒道。
尹家的侍卫互相对视,花刃有意护徐家人,单凭他们不好再争什么,只能应道:“既如此,刃公子,告辞。”
盛徽兮松了口气,上前对花刃礼貌说道:“今日多谢公子相助,待徐二公子醒来必将此事告知他,他日厚礼谢恩。”
花刃抬手回礼,对盛徽兮很是客气,温和一笑,“沈公子不必客气,家父与令尊多年为友,令尊于家父有恩,亦是于在下有恩,今日之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盛徽兮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此人语言神态皆一丝不苟从容自然,但给她的感觉却不大舒服,“公子若无他事,我便先带徐二公子去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