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将那只睡着的黑猫取出,放在二宝的背上,对二宝说道:“你这几日借它的灵力修炼,很快就能修成人形了。”
二宝:真的?
“真的。”沈鹤说罢将二宝和黑猫一起收进玉佩空间里,从树上跳下去,稳稳地落在地上,施了个小术法便把自己的模样变成了那日变过的模样,这个样子算是倾国倾城了,他就不信徐承尧那个风流公子不被迷住。
忽然感觉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到了自己的脸上,沈鹤抬头,下起了毛毛细雨,皱眉,他最讨厌下雨天了。
这都已经晚上了,亓官誉还要练武练到什么时候?
虽说是练武其实更像发泄情绪。
沈鹤眯眼想要看清楚亓官誉脸上的神情,亓官誉是凡人,撑了一天两夜了,也该撑不住了。
没过多久,亓官誉如他所想那样,晕在了练武台。
沈鹤四处看了一圈,没找到木冥的身影,便纠结着要不要上前。
这个木冥,怎么关键时刻丢下他的主子了?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直接架肩上扛回屋去,既不会挣扎也不会反抗。
沈鹤想了想,变出一把墨青色的油纸伞,也罢也罢,他来都来了,总不能看着亓官誉不管。
他走近亓官誉,蹲下拍了拍亓官誉的脸颊,见人真的昏迷无知觉了,便伸手要把他拉起来,结果自己反倒被滑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湿了屁股底下的一片衣衫。
所以说他最讨厌下雨天了,一来水他就倒霉。
沈鹤费了老大的劲最终才把亓官誉放在自己背上,撑着把伞一点点的挪下台,“昨、昨天把你赶出去是我误会你了,这里给你道歉道歉道歉,你醒过来不能生我的气,我已经道歉了。”
晕过去的亓官誉:“……”
沈鹤感觉他没法子把亓官誉带回去,顶着这张脸被其他人撞见了也不好,便先把亓官誉挪到树下。
只听轰隆地一声雷响,沈鹤刚喘气没一会儿就被吓得从地上跳起来,连忙再背起亓官誉匆忙再挪地,“大雨天,树下好像更危险,我们换、换个地。”
妈呀,我差点忘记了雷公最爱小树了,别劈我。
走到一个亭子里,沈鹤放下亓官誉,自言自语道:“就这了,你在这里待着吧,我办完事就来找你。”
他见亓官背部湿了一片,额前的几撮头发湿答答地黏在眼角,看着便觉得难受,吸了两口空气便往亓官誉眼睛吹,想吹开那条条头发,本来正正经经地吹着,可后面觉得好玩,就不那么正经了。
亓官誉眼睫毛一颤一颤,似乎感觉得到什么,沈鹤吹一下,他眼角便动一下。
沈鹤凑过去眨了眨眼睛,以为亓官誉要醒了,小声喊道:“亓官誉?亓官誉?亓官誉?”
这么近看亓官誉的眼睫毛好长啊,脸颊两块有点婴儿肥,醒着的时候嘴巴总是抿着有些生人勿近,睡着了这嘴巴就很自然的翘着,无比放松,眉毛也很自然地皱着,整个人越发像一个不开心的孩子。
沈鹤情不自禁地弯眼笑了,“你看起来好可怜哦。”
一阵风吹过,把细雨吹进亭子,沈鹤被淋了一脸,皱眉头狂摇头摇掉脸上的水滴,有些抓狂,施术法弄干了自己的衣服,看了眼亓官誉便帮他一起弄干衣服,“我走了。”
没走几步,沈鹤又退回亓官誉身边,把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了盖在亓官誉身上,又拿起伞放在长凳的一边盖住亓官誉的头,这样子让亓官誉睡得踏实一点不会那么快醒过来,他做完这些才真的离开亭子。
……
沈鹤溜去厨房,见徐承尧盛徽兮落霜三人在做桂花糕,似还在说话。
落霜说道:“二公子你不知道,沈少爷特别喜欢捡一些受伤的兔子啊鸟啊还有蛇啊什么的回庄子,放在几个大屋子里好生养着,有一回回沈庄的时候一脸苦恼,小姐问怎么了,沈少爷说他捡回了一个大家伙,不知道怎么养。”
“大家伙?”
“对,山中的动物都是些小家伙,哪里来的大家伙,小姐以为少爷去海里把什么怪物带回来,吓坏了,跑过去一看,结果是一个姑娘。”
“姑娘?”徐承尧惊讶。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沈少爷一脸愁色,像是不知道那是个人,还想去扒那姑娘的衣服查看伤口。”落霜说着这些有关沈鹤的陈年趣事自己忍不住笑了。
徐承尧惊奇大笑,“真的是不知道那是个人?沈鹤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是人?”
盛徽兮看着笑得不像样的落霜,无奈摇头,“若知道你逮到人就揭沈哥哥糗事,我当初绝不敢告诉你这事。”
落霜无辜道:“冤枉!我说这事还是挑人的,比如对那那徐家的徐姑姑我就没有说过这些事。”
“你若敢在她面前说,我得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