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今日留在这用膳吧。”方昭眯眼,笑着。
“这又不巧了,家中的侍从十三今日回来,应是带来家信,晚辈思家心切,想着早些回去。”
“这样啊,那我也不强留,让着小子去你家吧,我最近和他母亲有些事不在家。”方昭说出目的,笑眯眯的看着林柒。
“好。那,晚辈告辞。”林柒作揖,找到方祁回了玉鉴琼台。
“哇,林落,你家好漂亮啊。”亭台楼阁,莲蒂相生,青林翠竹,风铃伴伴。
“还好吧”林柒眼下落寞,“十三还回不来,要过几天,我不便于你父亲露面,出此下策。”
“为什么不便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父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个人原因啦,对了,子卿,想吃什么,我做与你。”
“你还会做饭?”方祁瞪大眼,他不知道有什么是眼前人不会的。
“会一点,要不做面吧。”林柒取出牛肉,青菜等等,将发好的面揉光滑,铺开,他刀工也极好,不一会发丝般的面出现在砧板上。林柒用熬好的鸡汤打底,慢慢做着。“你吃辣吗?”
“吃。”林柒舀出自制的辣酱,颜色鲜红,有着酒香,做好了,端上桌,放在方祁面前。
方祁夹起面,细如发丝,却根根闪烁着羊脂玉般的光泽。
“恩,好香啊,好好吃。”方祁瞬间放弃形象。
“咳,形态。”林柒耳尖一红。
“对了,林落,你还没告诉过我你的字呢。”
“食不言,寝不语。”林柒慢条斯理的吃着,心绪早不知飘到哪去了。
“吃完了,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遗忧。”
“林落,林遗忧,好名字。”方祁抢过碗筷,自顾自的去洗了。不出所料,“碰——”碗碎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哎,无妨,不会就学,这样洗。”林柒手把手的教着他,方祁低头看见林柒头上翘起的毛,用嘴吹了吹。“干嘛啦,认真学。”林柒瞪了他一眼,耳尖却又红了。
“我给你准备了厢房,一会练习完便去休息吧。”林柒走进书房,将桌上备着的书籍递给方祁,自己倒了杯水喝着。
“我想和你一起睡。”方祁噘着嘴。
“噗——咳咳咳——”林柒呛住,不住地咳嗽,脸咳得泛红,拿出帕子擦着水渍。
“遗忧,形态~”方祁取过帕子,给林柒拍着背,擦着嘴。
“咳,有厢房,你去厢房睡。”
“我想和你一起,哎,我是如此孤独寂寞孤单。”方祁故作委屈,他早看过了,林柒的房间足够两个人住。
“你!咳咳咳!”林柒咳得眼角泛红,看着方祁可怜的表情,突然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拒绝了反而显得自己小气,“算了,随你。”
“耶!遗忧真好。”方祁扯扯林柒泛红的脸,突然有种别的感觉在心中发酵。
“那,我去练习了。”
“恩。”林柒坐回书桌后,“一会练完了过来,我带你去房间。”
“不用啦,我知道在哪。”
“……”
“……”
“你…”林柒手扶额,无可奈何地叹气。
“我先走啦!回房见。”不等林柒说完,方祁促溜烟没影了。
“哎,这小子。”林柒顺着他去了,拿起关于黄河洪涝的文案,细细钻摸起来。陛下派他来潍州调查黄河涝灾,国库下拨的粮食足够两个潍州百姓用度,可地方使上报每至雨季,百姓死伤惨重。陛下震怒,暗派丞相调查,将其中的奸佞一并拉出,严惩不贷。
林柒揉揉眉心,这潍州官员层层交结,盘根错枝,不是一处有问题,而是处处有问题。陛下可真是给了他个麻烦事。还要主管三年后科考的大大小小的试题,尤其是殿试,真是个忙头。
林柒完善着黄河水患的奏折,写完取出经书等,阅读批画着。不知不觉就已子时,忽然,窗外闪过一抹黑影,“是谁?”林柒收好奏折与试题简稿,提剑,无声无息的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