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要宋府一家老小如何指望你?”宋翰林气呼呼地看着她不争气的女儿,却不知道宋骅影听到这番话,心中早已笑翻了。
那些姨娘以前那样对她们姐弟,那些所谓的弟弟妹妹可有一次将她们姐弟放在眼中?景园的东西他们能抢的全部抢走,抢不走的也要破坏了才开心。但是现在她做了王妃,爹爹就自以为是的将她当成宋府一家老小的指望?
难道他就真的以为她忘记了以前的仇恨?难道他对她以前所受的苦就这么无视?难道他以为她是心甘情愿奉献的老好人?真是可笑!他还怨她不争气,不能让宋府一家老小指望,也不问问她宋骅影要不要让他们指望!
“爹爹,您将宋府一家老小指望影儿,影儿如何承受得起?更何况影儿实在是怕爹爹你以后会后悔呀。”后悔这两个字,宋骅影的咬字特别清晰。
“如果你肚子争气点,给王爷生个一男半女的,这王妃的位置就坐稳了,怎么还会承受不起?”宋翰林完全没有看出宋骅影话中的讥诮,哼了一声,用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
宋骅影无语,低头慢慢地喝着茶。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宋翰林见她如此,心中暗急,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影儿,如果你不能说服宁王,要不进宫一趟?万岁爷不是对你不错吗?只要你好好求求万岁爷,如若能免了咱们的欠银,岂不最好?”
看着堂堂翰林的猥琐样,宋骅影连失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很是为自己的娘亲悲哀。她怎么会为这样的男人出家呢?她怎么会?
“爹爹,虽然万岁爷对影儿不错,但是毕竟宁王才是他的儿子,这世上还有宠爱媳妇多过自己儿子的吗?爹爹,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宋骅影笃定地盯着他,果然见宋翰林长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爹爹也只能另想办法了,影儿你也别闲着,多替爹爹想想办法,如果能借到银子就送到宋府来。”
要银子她多的是,至于给不给,这要看她的心情。宋骅影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爹爹,七姨娘现在可安好?”
“请了大夫开了药,胎儿总算没事。”宋翰林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不悦地看了宋骅影一眼,因为今天他厚着老脸特地跑来却什么收获都没有,“还不是因为你们那景园,不干不净的,害得你七姨娘三天两头的生病。”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非要景园不可,现在出了事了倒来怪她。宋骅影心中冷笑,心中突然浮现一个邪恶想法。现在她好歹也王妃了,要不要去宋府耀武扬威一番?
打定主意,她对着宋翰林笑吟吟开口,“爹爹,影儿禁足期满,请示了王爷后便回府去看望七姨娘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不想一点点贴的。。。。不过昨天答应了今早上要更嘛~~~5555所以只能贴一点了请见谅请见谅~~~
中午不吃饭也要码好它~~~~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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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
街头繁华似锦,人流来来往往,车马川流不息。
杨宇凌一早就到了轩鹤楼。坐在靠街临窗位置的他端着酒杯,时不时地瞥了眼面前独自喝着闷酒的男人,眼底始终凝着一抹悠淡。
“剑昀,你真的决定放弃了?”他虽然没见过原剑昀口中的她,但是却早已听过他们的故事,此刻又突然听说原剑昀与她恩断义绝的消息,不由的有些感慨。朋友多年,他知道原剑昀的性情,他从不轻易动情,但是一旦动了真情,又岂会轻易放弃?
原剑昀的家族是奕国江南首富,杨宇凌出游列国时无意中救过原剑昀一命,从此两人结为知己,成为莫逆之交。此次原剑昀因商号的关系来到音国,第一个见的自然是他的好朋友,也就是音国的二皇子宁王殿下。
“不是觉得放弃了,而是已经放弃了……我……彻底伤了她的心,我……终归是放不下那些东西。”他仰面将整坛女儿红都灌进口中,灌得太猛水酒溢出的嘴角,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灌。直到一整坛酒被他喝得干干净净,他才丢开空坛,目光迷离,似醉未醉,抬眼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杨宇凌,忽而凄凉一笑,“问世间,情为何物?两情相悦又如何?终究抵不过上一辈的恩恩怨怨。”
杨宇凌看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下。
“你呢?”原剑昀忽而一笑,看着杨宇凌,略带调侃,“齐人之福的滋味如何?”
杨宇凌看着他略带血丝的眼睛,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齐人之福,却非我所愿。剑昀又不是不知道为兄希望的也不过只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而已。如果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一位,再多的人,也只是多余。”
“噢?难道宇凌心中已经藏了个人?”原剑昀嘴角一扯。
心中藏了个人吗?杨宇凌扪心自问。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帮他擦着额头血迹的温婉面容,但是始终看不清楚她的脸……
那日宏远寺中的她,便是她吧。她是懂自己的,比任何人都懂。
她说藏墨的画作乖戾却也豪放,孤傲不失其率真,看的出来他是一位至性至情之人。
她说或许藏墨也想做一个哭之笑之的性情中人,只是现实的情况让他只能掩其锋芒罢了。
她说自己的评价太过偏颇,看不出藏墨画中的意味……
可是……如果她知道,其实藏墨就是自己的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一定会很讶异吧。杨宇凌眼中忽然浮现一抹狭促……
可惜那日最终也无法相见,星空大师那里也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他也曾暗中派人监视宏远寺,但是这么多天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忽然握紧身侧的手,沉思了半响后,扬眉对着原剑昀,“剑昀走南闯北见识多广,可知这暖水袋出自何处?”
暖水袋中的水他早已倾倒而出,如今只剩围着玄色狐毛的空空皮囊。这个暖水袋,他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此时,他将暖水袋拿了出来,呈现在原剑昀面前时,似乎恍惚已久的心也渐渐安定,明朗清晰起来。
“暖水袋?”原剑昀接过暖水袋仔细一看,眼睛一亮,这东西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暖水袋做工精细,狐毛亦属上等,看来不是平凡人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