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随便惩罚我,直到你高兴。”商丘泽温润莞尔。
“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强取豪夺,我会和芮诺结婚,做她的妻子。我不需要什么大起大落,我只要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至于你,本身就不是平凡的人。我不想高攀。”兰甜儿推开他,占据一旁,控诉着。
“我说过,有我在,你们接不了婚。”
“你恨芮诺么?”兰甜儿气结,便问。
“他不值得。”
显然商丘泽不愿意接触这样的话题。
“我知道你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可毕竟罪不在于他,他是无辜的。”
“你都知道了?”他问。
“知道一点。”
“我父亲也说他是不得已的,别人就该被迫接受?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他从学校毕业后就离开了家,一直在拼搏事业,商海浮沉,能帮的只有他自己。那场纠纷后的残骸留着,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兰甜儿沉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豪门。就像那里张开一条银河的宽度,自己也进不去。
她环顾四处,说:“你叫我来到底做什么?没事的话,还是让我走吧。”
“可以。不过至少走之前陪我一晚。”
商丘泽的心思一表态,兰甜儿沉重的情绪瞬间打散了,只剩下弥漫的硝烟。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兰甜儿被扣在别墅内,走又走不掉,下山的路可远着呢。就算走到山下也未必能拦到计程车。她气得一个人在别墅内闲逛。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兰甜儿沿着别墅周边铺陈的菱角地砖信步,目及所处总觉得哪里不对,过了夏天,秋天短暂地仿佛不曾来过,天意迅速转凉。四季常春的松墙外,怒放的花朵,绿油油的树叶,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可常理说不过去?
和外面的世界,温度是否不一样?
她走至清澈的水池边,蹲下,手探进水里,温热的。泛起涟漪的镜面渐渐恢复平静,映现出轮廓的优美,连凝思的神态都描摹地透彻。
商丘泽募然出面在画面里,兰甜儿一惊,猛地站起身,脑袋一时性缺血,眼前晕眩,往后倒去。被商丘泽拦臂揽住,拉近,胸膛紧贴的温度炽热地摄人。
无端的风暧昧地撩起发丝,刮过他的脸庞,像种挑逗。
兰甜儿心惊地推开他。她害怕两人之间的独处。商丘泽的目的性太明确,就仿佛裸裎求欢的明火执仗。
她岔开空气朝某方向聚拢的路,说:“这里是奇花异草么?为什么都还不见凋落?这个季节连树叶都不泛黄。”
“这里的水都是温泉水,别墅四面都是温泉池,地段温度相对来高一些,除非下雪极冷的气候,否则四季如春。就算枯了,园丁会立刻移植新鲜的。”商丘泽看着她说。
这么大的阵仗和心力,只为留住春意盎然的美。兰甜儿有些发怔。以前的理论是金钱买不到时间,可是坐飞机的绝对比走路的快;说是金钱买不到温暖的家,可是贫贱夫妻百事哀。所以,以商丘泽的财富似乎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在这里完全有被颠覆到。
她感觉到时间的停留,幸福随着旋风打转,而自己呢,仿佛是站在那个圈外看着,欣赏的眼神,应接不暇。
“喜欢这里么?”商丘泽挪动脚步,在靠近她的身边敛住。俯视的角度刚好看见那因低头而露出的白皙脖颈上。
兰甜儿只说:“这里很漂亮……”话音刚落,身上的手机煞风景地响起。
商丘泽掩下眼里深谙的光泽,保持沉默。
兰甜儿转过身,与商丘泽保持距离后拿出手机,是芮诺。去医院看他时,非犟着讨要手机。知道他的心思,本身他也没错,更不需要遵守有欺骗性质的商丘泽的警告,遂就给了芮诺。
芮诺开心的,咧着森白的牙,用手指在屏幕上面滑来滑去。那手机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两人的,明争暗斗地在里面布陷阱。
兰甜儿往远处看了眼,接听电话:“什么事?”
“你明知今天我出院,你都不来接我么?”芮诺抱怨的话从那头讲开。
“身体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要安心休养,否则心绪不宁会导致伤口致命。”芮诺直呼严重性,明明是想某人过去。兰甜儿岂能不懂。
“我有事去不了,你……”
“那如果我告诉你,阿素的妈妈在急诊室抢救,你还来不来?”
“你说……什么?”
芮诺再无理取闹也不会拿别人性命开玩笑,何况阿素的妈妈真的有心脏病。一直好好的啊,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兰甜儿挂掉电话后,立刻打给阿素,接通后话还没说,里面就传来哭声。
事情严重了!
阿素一向都乐观,影响情绪的是远凌,伤痛的便是体弱多病的妈妈。
兰甜儿走至脸色冷硬的商丘泽面前,说:“可不可以送我去医院?”
“你要去见他?”商丘泽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就算怒意翻涌,也只能看到他表面的面无心绪。
“不是,是阿素的妈妈心脏病犯了很危险,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商丘泽看着她,募然转身。喜悦的兰甜儿在看到商丘泽走回别墅内,坐沙发上交叠着修长的腿淡然沉稳地点燃一只烟后,太阳穴抽痛。着急上前。
“这个都不愿意么?拜托了……”
“你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是碍事。”商丘泽抿唇猛吸了口烟,烟雾从那性感的唇间喷薄而出。
“话虽这么说,可就算陪着她给予精神支撑也是好的,总不能冷眼旁观吧!”
兰甜儿心急如焚,见商丘泽无动于衷,因气愤而冷漠地转身就走。那么远的路跑着过去,总有头的时候吧!
还没跨出玄关,摁灭掉烟蒂后的商丘泽身形闪了上去,将兰甜儿推到墙壁上压制住,吻发狠地压下去,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