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呢?”
“厕所。”
怪不得安静了许多,温凉又问:“昨天还顺利么?”
“还行,这可是我的老本行,昨天小费就拿了四百多。”
他的语气透着一些欣喜,温凉听着也非常高兴:“那挺好的,我不忙的时候去找你。”
“要不这个圣诞吧,我们出去过,往年不都是在家里吃饭么,今年我们出去吃,再去给你挑礼物。”
温凉刚想说那晚有事,只能白天庆祝,就听到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接着就传来他的声音:“很忙啦,下次和你说,就这样定了哦!”
“哦,那你好好照顾自——”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温凉对着手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莫小瑰刚收拾完便看见温凉对着手机郁闷的脸,于是笑着打趣:“想男朋友啦?”
温凉毫不犹豫地赏了她一记白眼,纠正到:“不是我的男朋友,是一个像亲人一样的哥哥。”
莫小瑰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进房去了,温凉拿过遥控器调了两转却没发现一个好看的台,有些烦躁,于是关了电视也回房去了。
回房后,温凉这才从包里拿出一块用纱布包好的玉,灯光下的玉泛着莹莹绿光,温凉在冰凉的玉面上来回地摩擦着它,柳叶眉开始慢慢拧在一起。这块玉和她妈妈庄怀的那块是一对,是可以拼在一起的,当年是奶奶在临终前交给爸爸的,一块给了温凉的妈妈,一块说留着将来温凉嫁人用的。后来,父母去世后,温凉就再也没见过这块玉。
可是手上这块泛着诱人光泽的玉,却是白天温凉在受害人夏春晓的胃中取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寂静的云
第二天温凉在桌上又发现了和昨天一模一样打包好的豆浆,不过口味换成了蜂蜜味,温凉啜了一小口,突然被心里涌动的幸福给吓住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对他的好感到理所当然了,还是因为心田长久没被爱情滋润过而变得想念了?
肖师姐一边打印着资料一边笑着看向温凉说:“温凉,你皮肤好好哦,平时都吃的什么啊?”
她这么一说其他的几个男同事都下意识地看向温凉,温凉放下豆浆,难为情地回答:“没在意过都是随便吃的。”
肖师姐一边啧啧地赞叹,就听到傅兴极小声地笑声,“你再吃什么喝什么也回不到二十岁啊!”
温凉‘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因为刚喝过豆浆的缘故,脸上白里透红的,好看极了。
“猴子,你怎么这么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肖师姐恨恨地白了一眼傅兴,拿着资料便往头儿的办公室走去。
看着他进了办公室后,傅兴又极小声地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头儿这两天来得特别早。”
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温凉,温凉和他对视一眼,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低下头忙自己的去了。
肖师姐一会儿便出来了,跟在身后的还有李靖生,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丝放松的笑意。叫上温凉张目两人说是医院那边说周易封已经脱险现在已经醒了。
温凉于是放下资料站了起来,肖师姐却走了过来,在她耳边极小声地说,声音带着那种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的狡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头儿在一起了?”
温凉瞥了一眼走向电梯的李靖生,脸刷地一下子红了,“没有,瞎说什么呢?”
肖师姐轻轻‘切’了一声,语气仍然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我刚进去送资料发现头儿桌上有一杯和你一模一样的豆浆,你又是在后面来的,还说你们没有关系?”
温凉语塞,不回答直接大步往电梯走去,进电梯的一瞬,她似乎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暧昧的笑声。
好在三人同行,温凉没有觉得特别尴尬的地方,心里却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对他说清楚。反正这豆浆是不能再喝了的!
进了病房,周易封正半靠在枕头上,正和沙发的人说话,李靖生推开门便看到坐在那里的邓柯和另外一名女警。两人对彼此的印象都不怎么好,都只是冷冷地对视一眼便看向别处,那名女警似乎察觉气氛不太好,于是站起身温和地向李靖生打招呼。
李靖生径直坐到病床旁的板凳上,背挺得笔直。温凉早就了解李靖生为人处世的态度,看着那名女警脸上浮出一丝尴尬赶紧打圆场。
“你们来的挺早的,他——怎么样了?”
邓柯松开叠在膝盖上的手回答:“医院一通知就来了,也就半个小时前,他还好,身体也没有太大的危险。”
温凉转过脸仔细的观察起周易封来,额头被砸过的地方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脸上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苍白虚弱。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悲伤,想必邓柯已经告诉他他妻子的死亡了。温凉静默一旁,等着李靖生开口询问。
半晌,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李靖生这才开口:“对于你妻子的死,我们无能为力,你也节哀顺变,希望你能够提供一些你知道的信息帮助我们找到罪犯。”
周易封垂下眼帘,整个脸上都是哀伤的神色,温凉的心一下子就被这哀伤的神色给揪起来了,失去至亲的感受她是能感同深受的,更何况,她一下子就是失去人生最重要最疼爱她的爸爸妈妈。
“你认识那个人吗?”
周易封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带着手套和口罩帽子,整张脸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那他有没有别的生理特征,比如身高、脸型之类的?”
“那个人好像比我高半个头,眼睛那里好像有一块疤痕。”
李靖生神色凝重起来:“好像?”
周易封凝神又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张目和那个女警赶紧把这一重要线索记了下来。
“那你把那天发生的情形细致地给我们描述一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