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缱绻。
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李靖生的影子,温凉拿过床头的闹钟,一看吓一跳,竟然已经快九点了,她竟然睡到了现在!本来还想着早起给李爸李妈做一顿早饭的,闹钟竟然没响。
三两下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李爸李妈还有不喊自己的那家伙正坐在桌前吃早饭,温凉赶紧打招呼:“早上好。”
“噢,温凉你起来啦,快过来吃早饭,怕你太累想多睡会儿我就没让靖生叫你。”
太累?未来婆婆不会想多了吧?!
温凉窘迫地点了点头走过去一同坐下,又偷瞄了一眼李靖生,他正端着半碗粥安静地喝着,灯光下的他眉目俊朗,英挺帅气,嘴角似乎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真要命。温凉想着想着就红了脸,连忙假装低头喝粥。李靖生看她这样子,轻轻扣了扣桌面,“待会吃完饭一起送爸妈去机场。”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虽然料到他们不会呆很久,但这么快就离开温凉还是有些吃惊。
李妈:“我也想在这边多呆几天的,可他医院忙我们又只请了三天假。”
温凉只好遗憾地点了点头,不过倘若他们不回去,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要一直和李靖生睡下去?
李妈看温凉泛红的脸继续微笑地笑说:“温凉啊,今年暑假和靖生回英国过。”
温凉见李靖生不说话,只好继续点头。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时间也不早了,春节人多路上也怕堵车,李靖生便提前开车送二老去机场。
一路上李妈妈都和温凉絮叨着,仿佛还有无穷无尽的话没说完,李靖生安静地听着并不插话,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下的轻轻敲。
温凉被未来婆婆温柔地拉着,看着车窗上明亮的玻璃,满心感动。
“温凉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我儿媳妇啊?”憋了一碗的李妈最后还是问出了口,虽然遭到了自家丈夫的白眼。
李妈这话锋转得太快,温凉有些难为情。未来婆婆是那样的温柔和好相处,可是这个问题要让她怎么回答?几乎和前面的人也没有讨论过这么远的事啊?
“这个——”温凉咬唇不知怎么答。
“还不好意思么,靖生也不大了。”
李靖生听到自己妈妈越来越得寸进尺,又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脸像虾米一样红的某人,修长的手指一按,车里音响便飘出了热闹过度的音乐。收到儿子的不满,李妈便没问了,脸上的笑意却一直没褪。温凉刚刚还狂跳不已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嘻嘻闹闹的机场大厅来来往往的人,全是送别或者出游的人。
站在大厅又依依不舍了好一会儿,李爸才开口:“你们回去吧?”
“那你和妈先进去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李靖生说完便拉着温凉离开。
终于要把泪眼婆娑的未来婆婆送走,温凉还真的小小的舍不得了一下。
回到家,温凉回房忽然发现自己送给二老的礼物竟然被落下了,急冲冲的拿过对李靖生说:“伯母忘记拿这个了。”
李靖生对了对墙上的表,沉声说:“没事,他们还没走,我给他们送去。”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家陪温言。”
二老忘记的礼物只是个盒子而已,上车后李靖生直接把他们扔在后座上,就拿过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大约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李靖生就来到城郊的一个破旧的大院,门口早已停着一辆黑色的车,降着的车窗,邓柯正怡然地吐着烟圈。
李靖生下了车,径直走了过去:“谢谢,大年初一让你出来。”
“反正在家也是闲着,相比我更好奇周易封那个不了了之的案子。”
“你抽烟?”
“只是偶尔。”
说完邓柯丢了烟蒂跳下车,又用脚把它踩灭,指了指那边的一辆车:“车还在,应该是还在家的。”
李靖生斜睨了那边一眼,眼里露出一丝精明的光,又竖了竖衣领,大步向那边走去。
沿着一条狭窄的楼道上去,邓柯最终停在了一个门前。
黑兮兮的门两侧倒是还贴上了喜庆的春联,邓柯敲了敲门。
屋里显然是有人的,随着敲门声忽然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李靖生轻皱了一下眉,一手便挡住了猫眼,又抬头用口型无声示意邓柯继续敲。
门的那边传来脚步声,李靖生这边捂得又严实,从里面看外面只能是一片黑漆漆的。
“找谁?”一个男声。
邓柯李靖生对视一眼,没有出声只是继续敲门。
终于门开了一条小缝,警察出身的邓柯眼疾手快地便把门拉开了,门后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个子不高,微胖,满脸的狐疑。
连声音都是小心翼翼:“请问你们找谁?”
李靖生扫了一眼里面,声音冷得像冰渣:“找你。”
男人并没有邀请两人进屋,李靖生和邓柯也就这么和他对峙着,直到从里屋又走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又镇定了下来。
“德兴,先让客人进来吧。”
坐下后,那个男人继续问:“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并不认识二位。”
“你不认识我们无所谓,我们可以做个介绍,我是市法证事务所的李靖生,他是市局的邓柯。”
“不知道你们找我什么事?”男人听李靖生介绍完两人的身份,顿时有些紧张,似乎刻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硬邦邦问。
李靖生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环视一下客厅,屋子虽然不大,但是家具非常齐全。
“应城市一医有名的妇产科医生,”李靖生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面前男人的表情,“当然,我说的是曾经,五年前做过一个手术便离职去了新加坡,后来几年辗转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