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桃原本没有说完的话只能够是憋在喉咙里面,赵噙风都已经是这么说了,夏初桃知道自己根本就是阻止不来了。/p
夏初桃只能够是看到赵噙风带来的人将玉壶给带了下去,玉壶始终都没有多说一句话,那么地安静,应该可以说是死寂来形容。/p
她看着这样的玉壶,只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玉壶这般安静的背后,到底是怎么样的真相,夏初桃也是不敢去想。/p
看到玉壶是被人带下去了之后,敏嫔这才是笑了笑,在赵噙风的示意下站了起来,有些歉意地看着夏初桃道。/p
“真的是给姑姑添乱了,没有想到是受了这般的小人的挑唆,便是带着人不管不顾地来了。”/p
夏初桃看着敏嫔这般地客气,却是淡淡地笑了笑。/p
“敏嫔娘娘客气了,这般的奴婢是受不起的。”/p
“好了,你到底也是在做表率,这些事情就算了。”/p
一边的赵噙风也是开了口,似乎是没有任何的要责怪另外两个人的意思。/p
“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便是回去了吧,清泉殿原本应该是封宫的,这般大张旗鼓的,不像话。”/p
敏嫔闻言,只能够是对着赵噙风行了一礼。/p
“是,臣妾以后谨记陛下的教诲。”/p
夏初桃恭送着全部人走了以后,整个清泉殿才是安静了下来。/p
虽然全程南珠都是保持着沉默,但是也是看的心惊肉跳的,没有想到与自己共事这么久的玉壶居然是有卖主求荣的念头的。/p
直到是夏初桃坐回了大殿中的时候,南珠才是对夏初桃道。/p
“倒是没有想到玉壶是在做这样的打算。”/p
夏初桃拿起一边的一颗蜜饯,对着灯光看了看。/p
蜜饯通体泛着蜂蜜一般的光泽,在火光之下就宛如是琥珀的那般,很是好看。/p
夏初桃将蜜饯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淡淡地道。/p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宫里面这般的规矩更是现实,实在没有什么好奇怪的。”/p
南珠闻言,脸色却是一变,在夏初桃的面前跪了下来。/p
这一跪来得突然,夏初桃很是不解地看着南珠。/p
“你跪我做什么?”/p
南珠有些窘迫,却依旧是顿了顿说。/p
“婢子知道现在说这样的话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婢子对姑姑是真心跟随的。虽然一开始是被陛下拨到清泉殿的,但是姑姑的性子极好,人又是和善,在姑姑的手底下也不是没有做错事的,但是姑姑都是宽容大度地给婢子过了,没有过度地苛责婢子。”/p
“像姑姑这般的尚仪实在是难得,南珠便是誓死追随了。”/p
夏初桃目前却是没有看到南珠有哪里不对劲的,但是南珠在这个时候说了这样的话了,她倒也就是应和。/p
“你这般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顺便是将金玲也叫进来吧,从此以后你们两个就是尚仪局的掌事了。”/p
因为夏初桃的这句话,南珠整个人愣了愣,但是很快却又是回过了神来。/p
“难道说,今日的事情是姑姑一早就想到的了?这不过是引蛇出洞?”/p
夏初桃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自己嘴巴里面的蜜饯,看到南珠是回过神来了,便是笑了笑。/p
“这般有二心的人留在身边自然是危险的,肯定是要处理处理,只是没有想到玉壶的口风居然是这么地紧,只怕是背后还有人才这么做的。”/p
南珠最让是与玉壶并不算特别熟,但是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便是对夏初桃道。/p
“婢子也是觉得这样的做事风格实在是不像玉壶的,只怕是背后的确是有人指使,但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敢直接在陛下的面前指出来呢?”/p
“那还用说么?只有两个原因。”/p
夏初桃将一出戏看下来,倒也是明白了一些,心里面就跟个镜子似的,也算是映照出来了一些东西。/p
“一个就是有把柄在别人的手里,要是说出来了就完了,另外一个就是,指使她的人就在现场,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好说。”/p
这般的话让南珠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冷战,依旧是没有办法想象玉壶竟然是做出了这般的事情。/p
“这件事情也算是告诫你了,以后做事一定要谨小慎微,这个是在宫里,里里外外都是有人看着的。说的话,做的事情都得是对得起自己,不然的话哪天是被人捏住小辫子了,那个时候生死可就由不得你了。”/p
夏初桃这么不疼不痒地说着,却也算是尝到了宫里面的人间冷暖,还有人性的难测。/p
她眯了眯眼,这就是一个漩涡,但是她自己却也是没有办法置身事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