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坐在床上的,
原来不是老婆王卉!
床上的女人咯咯笑着问。“谁呀?怎么跟头把式的就进来了,后面有狼撵呀
?”
凯歌的脚步定在了屋门口,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一下,是韩屏,不由的一阵
欣喜,韩屏,这个女人,在凯歌心目中,是这几个女人中最好的,现在看到屋子
里居然是韩屏,凯歌失落的心立刻又充满了阳光和期待。
借着昏黄的灯光,韩屏也看清楚了进来的人,其实,韩屏也一直在盼望进来
的能是自己的老公江鹏,出来三天了,白天到是玩的挺开心,可是这三个晚上,
韩屏一直就睡眠不好,老是做噩梦,这一刻,她多么渴望自己能躺在老公那结实
的胸怀里美美地睡上一觉,她觉得,自己能躺在老公的怀里,什么样的噩梦都会
远离自己,现在看到进来的是凯歌,失望的情绪立刻涌了上来,不善于掩饰自己
的韩屏,不由冲口而出。
“凯歌,原来是你呀?唉,怎么会是你呢?”
韩屏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头,让凯歌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眯起眼睛,他看
清楚了韩屏的眼睛,那眼睛里的神态是极度的失望。凯歌这一刻心里一阵的酸楚
,感觉韩屏眼神里的目光,除了失望,还有对自己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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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其实从出发的那一天起,凯歌就对自己没有了自信,他感觉自己没有欧阳潇
洒,没有江鹏成熟,没有陈飞扬的洒脱,更没有陶铭萧自信,把几个人衡量了一
下,凯歌觉得就自己是最差的。
其实他也不是一直都在自卑,他也有短暂的自信。他最有自信的时候,就是
今天的下午,当所有的女人都喊他拍照,当老霍用虔诚的目光望着他,诚心诚意
的象他请教的时候,他的突然充满了自信,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那四个男人的优
点他都有,而他自己的优点他们永远都不会有。
可是现在,当他看到韩屏那因为失望而暗淡下来的目光时,他的自信和骄傲
又立刻烟消云散。可怜的自卑情绪再一次的涌了上来,在这个漂亮的女人面前,
凯歌甚至都不知道该坐到床上,还是就这么一直的站下去。
看着呆立在门口的凯歌,韩屏朝里挪动了一下身子,强装出来一丝微笑,对
凯歌说了声。
“凯歌。到里面坐呀,傻站在门口干什么呀?”
凯歌哦了一声,仿佛才从梦中惊醒一般,挪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走到床边
,一屁股重重的坐到了床上。
屋子里静及了,凯歌呆呆的盯着对面的墙壁,韩屏楞楞的看着凯歌的背影,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房间里,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通。
好半晌,还是韩屏先清醒过来,推了一下凯歌的后背,。
“凯歌,你去洗洗澡凉快一下吧,我给你留了不少的水呢。”
凯歌应了一声,机械的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房间,朝卫生间走去,刚要进
门,韩屏又喊住了他。
“凯歌,你就这么进去呀?你没带洗浴的东西怎么洗呀,给你拿我的去用吧
,”说着就拧过了身子,到身后的床头去拿洗浴用品袋。
凯歌看着韩屏,她穿着薄薄的睡衣,那拧动的腰身是那么的楚楚动人,盘起
的头发下面露出来雪白的脖颈是那么的高贵。尤其看到她裸露的肩膀,光洁又性
感,看的凯歌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了上来,喉咙一动,咕隆咽下了一大口酸
酸的口水。
红着脸接过了韩屏递过来的浴兜,凯歌立刻钻进了卫生间,把自己靠在墙上
,从浴兜里拿出来韩屏用过的手巾,放到鼻子下面,凯歌用力的吸了一下,那女
人特有的芳香,立刻让他的下身汹涌澎湃起来。
呼吸了几下,凯歌感觉畅快了许多,脱下衣服,左右看了看,没有地方挂,
想了想,又把衣服穿上,开门出来,把一张椅子搬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回来卫生
间,脱下衣服放到了椅子上,这才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打开水蓬头,凯歌把身子后撤了一步,让那凉丝丝的水流直接浇在蓬勃的下
身。他想让这清凉的水浇灭这勃发的雄根,凯歌可不想就这么昂然挺立的走出去
。看着慷慨直立的雄根,凯歌不由嘲讽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了声,看来鹿
鞭的效果真不错。
好不容易让跨下的雄根耷拉下了高昂的头颅,凯歌急忙胡乱的洗了一遍身体
,擦乾身上的水,凯歌穿上短裤,犹豫了一下,还是就这么走了出去。
“这水还真不错,挺凉爽的,”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凯歌边说边拿起了自
己的衣服,可是韩屏并没有回音,凯歌回头望了一眼床上,原来韩屏已经面朝里
躺在床上睡着了。
凯歌放轻了脚步坐到了床边。看着睡梦里的韩屏那酣态的样子,心中没有了
欲望。侧身在床边躺下来,默默的注视着酣睡的韩屏,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欲望
,也没有焦虑,甚至都忘记了想老婆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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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王卉洗完澡,抖搂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了床上,耳朵细心的聆听着外面的动
静,心里在翻腾着,回想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有一种梦幻的不真实。自己苦心守
侯了这么多年的贞节堡垒,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攻破。究竟是凯歌的背叛才让自己
走到了这一步,还是自己的道德底线原本就是这样弱不禁风。
出来了,参与了,报复了,自己得到了什么?王卉也说不清楚,是报复后的
快感?她没有多少感觉,也没看到凯歌有多痛苦,是放纵时的享受,好象有一些
。因为直到刚才洗澡的时候,她还在回忆哪天晚上和陶铭萧的狂放。她从来都没
想过,自己会那样的放纵,在以前,她会叫那种放纵为无耻,可是现在,她会给
自己找个理由,这是在享受生活的权利。
王卉无声的笑了,也感觉到了脸在发烧,王卉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还好
,知道还知道脸红,等自己什么时候连脸红都不会了,那才是真的无耻了。
正想的出神,门外传来了歌声,那歌声掩盖了脚步声,王卉定下心神仔细的
听,那声音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来,听不出来是谁唱的,有点跑调,但能听
出来唱的是扬坤的那首《月亮可以代表我是心》,尽管听不出来是谁唱的,但能
肯定不是凯歌,一是因为凯歌根本就不会唱歌,更因为凯歌一贯以绅士风度要求
自己,这么偷偷摸摸的事,他岂能唱着歌大摇大摆的来做,那样他也就不是凯歌
了,能这样洒脱的,看来也只有欧阳了。
果然,门打开了,欧阳一步跨了进来,很随便的和王卉打了个招呼,那轻松
的语气,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又仿佛原本就知道这房间里是谁一样的轻松。
“嗨,嫂子,晚上好,哦,在这不应该在叫你嫂子了,王卉同志晚上好。”
边说边脱下了上衣,大咧咧的朝王卉伸出了手。“我没带洗浴用品,把你的给用
一下吧,”
王卉微微笑了一下,没敢和欧阳的眼睛对视,回身拿起自己的浴兜递给他,
假装整理头发,低下头,从密密的长发缝隙里,偷偷的看着欧阳。
接过浴兜,欧阳就在床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细心的挂到了衣柜里,脱到只
剩下一条贴身的白色小裤衩,欧阳就这样吹着口哨,摇晃着走进了卫生间,他甚
至连门都没关,边洗边和王卉聊起了天。
“怎么样,骑鹿有什么感觉,”欧阳坏笑着问,同时挤出洗发水涂抹带头上
,王卉显然不会明白欧阳问话的真正含意,也就平静的回答。
“没什么感觉呀,我没骑过马,不好比较,但是感觉和骑自行车也差不多吧
,就是觉得有点不忍心,鹿那么漂亮,那鹿腿又那么细,骑上去总感觉有点残忍
。”
“你都不忍心了还跑第一呢,你要是忍心还不飞了?呵呵,”欧阳笑着洗掉
了头上的洗发水,匆忙的又冲洗了一下身体,擦乾了身子,穿上裤衩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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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一看欧阳走了出来,王卉立刻又低下了头,看着王卉还在害羞的样子,欧阳
无声的笑了起来。
走过去坐在床边,欧阳左手拿毛巾擦着头发,右手伸出去,在王卉的胳膊上
轻柔的抚摩着,王卉象被烫了一样,一下子躲到了一边,小声说,“欧阳,你怎
么连衣服都不穿上就出来了,能不能有点风度?”
“睡觉的时候还讲风度?你是不是想让我穿西装睡觉?那样不是风度,是神
经,哈哈”欧阳豪爽的笑着站起来,把毛巾挂到了墙上。
听着欧阳的笑声,看着他的背影,王卉的心突然一动,想起了哪个风雨交加
的夜晚第一次见到欧阳的情景,一想到哪个夜晚,王卉的那种焦虑又涌了上来,
咬着嘴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欧阳,还记得咱们第一次遇到的哪个夜晚吗,你和凯歌还有另外的一个女人,
来接我和我的同学,哪个女人,你以前认识吗?”
“你是说冰儿吧?她挺漂亮,气质也好,我也是哪天晚上才认识她的,怎么
了?”
“没怎么,欧阳,你能和我说实话吗?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或者说,
你感觉他们是什么关系?”王卉诚恳的看着欧阳。
欧阳哦了一声,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王卉。
“你是不是怀疑他们的关系?”
“是的,但是我从来没问过我家凯歌,你觉得我是多疑了吗?”王卉的口气
有点迫切。欧阳笑了,笑的很轻松。
“你是妻子,你的感觉是最准的,你感觉是那种关系,那就一定是了,怎么
,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想不开,才来参加这个活动的?”
“我不是想不开,就是觉得自己很冤,或者自己很窝囊,我以前为了这个家
,付出了那么多,为了她,我消磨了自己的青春,为了他和孩子,我活得都快没
有我自己了,他凭什么这么对待我,欧阳,你看着我,我很老吗?我很丑吗?我
比哪个女人差很多吗?”也许的酒精的作用,王卉这会的情绪很激动,说话的语
调很高,甚至声音都有点颤抖,欧阳双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她别太激动
,然后慢条斯理的说。
“其实,就算他们是那么回事,又能怎么样?这样的事多了,你说你为了家
,为了凯歌消磨了你的青春,那凯歌他的青春呢?何尝不是也消磨在你和这个家
上面了?你们之间,很难说清楚谁更冤,要我说呀,你们之间的矛盾起因不是谁
先出了轨,而是你们原来的生活方式就有问题。怎么说呢,我觉得你们对家,啊
,不是,应该是说,你们对贞操的概念理解有问题,在你,或者你和凯歌看来,
贞操就是那一层膜,你把那一层膜给了他,他就应该珍惜你,对你一辈子守身如
玉,是不是这样?”
“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王卉拧了拧鼻子,疑惑的看着欧阳。
“不是不对,你们的观念适合上个世纪,而不适合今天,我个人的理解,现
在这个时代的贞操观念,应该是,老婆为你生了一个你的孩子,这就是贞操,就
象国外的富豪,他们很多人都把家产留给了自己的外甥,因为他们只相信自己家
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才是自己的血统。”欧阳慢条斯理的说着,看到王卉惊讶的
表情,他更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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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所以呀,你们的哪个贞操观念,带给对方的就是压力和紧迫感,你把所有
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围绕这个小家子上,你也要求他把所有的都投放到这个家
和你身上,这个你想的是不错,可是,对男人,尤其是很优秀的男人,他们很难
做到,优秀的男人怎么来体现?一个是社会地位,一个是外交能力,这两个又都
是相关联的,你不给一个男人充分的时间去施展他的外交才华,那他怎么能展示
自己全部的能力?呵呵,跑题了,”
欧阳笑着打住了话头,起来喝了一口水,回来坐到床上,又开始了滔滔不绝
,只是在说话的当口,他顺手把王卉搂在了怀里,而王卉还迷惑在他的长篇大论
里没有清醒,因此对他的动作没什么反应。
“要说咱们现在玩的这个游戏吧,听起来好象很恐怖,但是我觉得其实很理
性也很人道。与其让夫妻中的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去出轨,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潇洒
,只要两个人心中都有爱,那么又何必去在意身体呢,用佛的话说,身体本就是
一幅臭皮囊,灵魂和精神才是永恆的,所以,我给这个游戏定了一个口号,那就
是,交换出身体留住爱,哈哈,”欧阳为自己的谬论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同时
伸手抓住了王卉的乳房。
欧阳的手刚碰到王卉的乳房,王卉就被从混沌的思考中惊醒,一把推开欧阳
的手,身子往后退了一下。灯光下,她的脸红得有些朦胧,用手捂着发烫的脸,
王卉幽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