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青早已经听说过宗二弟子陈血候的大名,只是他并没有见过。
其实,不只是黄青没有见过陈血候,大虞朝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他,就连宗法山的弟子见过的也很少。
传言,那陈血候是个武痴,醉心于修炼,喜欢挑战。
又有传言说,在陈血候十九岁的时候,以兵境三重斩杀了一位兵境五重的强者!
陈血候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死在他手上的修士并不少,而且基本上都是曾经成名的强者。
他修炼的功法,使用的法诀实在是太过霸道,被他盯上的人,很少能够逃脱死亡。
这些,都是在当年那件事后,黄青亲自了解的,本来想到自己竟然惹上了这样一号人物,但是他并没不后悔,只因为这牵扯到了黄玄雨。任何关系到父亲和师父黄玄雨的事,他都不放过。
如果是以前,黄青或许还有追赶陈血候的机会,但是他落寞后,他们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
“黄兄,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前提是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让我回去的理由,一个回去能够交代的理由。”
秋意白轻摇着折扇,清风徐徐,微笑着对黄青道。
黄青明白,秋意白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这是秋意白的折中之法。
他今天既然来了,就必须要有所收获,无论娶亲这件事成功还是失败,必须有一个结果,而且还是说得过去的结果,这样他才能够跟陈血候交代,能够跟宗法山交代。
而这时,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了黄青的身上,他们想知道,黄青会给出一个怎样的理由。
在进来的时候,黄青已经注意到了这里没有黄玄雨的身影,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去了哪里。
而宗法山的那一行人,更是个个虎视眈眈,他们很难想象,竟然有人阻拦二师兄的事,二师兄是什么人,那是连大师兄都礼敬三分的人。
人们都说,只要见过陈血候的人,基本不会忘掉那人的样子。
那是一种从人的骨子里发出的畏惧。
所以,就算陈血候有那种不合理的要求,但是从没有人敢忤逆,因为忤逆的下场往往是死亡。
十一岁,当黄青跟司天馆主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他还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所谓的世事险恶,更不清楚陈血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些年来,随着一件件关于陈血候的名震虞朝的事发生,黄青才感觉到自己跟陈血候的差距有多大。
以前的他,想要击败陈血候,根本不可能,但是现在不同,他有了一些依仗。
宗法山那些虎背熊腰的弟子个个怒目而视,少年的衣袍下,是一副看似瘦弱的身体,但是却没有丝毫退意。
“师父,您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拦定了,就算是宗法山也不行!”黄青自言自语,自顾自的道。
黄青的一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被人听了去。
“狂妄的小子,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黄青?没有了司天老头的庇护,你就是个毛头小子,你哪来的勇气敢对我宗法山不敬?信不信一句话便可以踏平这小小花阁?我二师兄能看上你们师姐,那是你们的福分!虞朝谁不知道黄玄雨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妖女?”在黄青那句话说完之后,从宗法山队伍中走出一位鹰鼻青年面带讥讽大怒道。
宗法山,在虞朝就是宗法,有权诛杀任何抵触宗法之人!可以说,除了虞朝皇室跟几个年代久远的门派,宗法山可以横行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