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劝了半天,金启庆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了。何天宝又表示自己喜欢南方,这次到北平是上司有令逼不得已,绝无挤走金启庆的意思,反而很希望调回南京去。金启庆的情绪立刻高涨起来,揎拳掳袖地冲出去跟来客们拼酒。何天宝想要套问那「陈妈」的背景也没有机会。
何天宝跟着走出书房,穿过正厅,在正厅台阶前找张桌子坐下,抽根烟定定神,望着前院吆五喝六的人群发呆,忽然听到身后有一阵轻微的响动。他回头看,隔着正厅的两重花格子木门看到后院墙下蹲着个女人,衬衫西裤公务员打扮,正是贾敏。墙那边隐隐传来有乱轰轰的日语叫声,何天宝没有回头,知道出事了。
看看周围的人都忙着大吃大喝,何天宝喝了一大口烈酒含在嘴里,没人注意,就闪身穿过正厅,往后院走。
贾敏挥手让他走开,何天宝示意她过来,拉着贾敏进了他的临时卧室,迎面走上去双手捧住贾敏的脸,一个热吻印下去,用舌头撬开她的嘴唇。贾敏感到一口液体灌进来,品品是酒,立刻明白了何天宝的计划,含在嘴里。何天宝飞快地脱掉贾敏的衣服,卷成一团丢到床下。
看着大白羊似的半裸妈妈,他脑中一阵眩晕,下体坚硬如铁。贾敏纤手纷飞,已经解开他的裤带,把他的阳具放了出来,热烈地抚摸着。
何天宝魂飞天外,忘了做戏,把母亲压在床上,忘我地揉搓着她赤裸的肩膀胸膛,嘴巴来回舐咬两个硕大的乳房还有上面猩红的乳珠。
像是过了一两分钟又像是过了一两个钟头,门被撞开,两个日军端着步枪的冲进来,用日语大叫。
何天宝拉被子盖住贾敏,半裸着跳起来,提起裤子,愤怒地对着日本人大喊大叫。其中一个日军举起步枪,何天宝抢上一步右手扯开枪管往头顶推——担心流弹打中床上的贾敏。
前院喝得醉醺醺的几个日本军官被引了过来,跟追过来的日军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中文较好的人问何天宝:「何先生,这位是干什么的?」
何天宝说:「我太太,我喝得高了,到后面躺会儿。」
军官问:「你喝醉了休息,太太干什么的?」
何天宝乜斜着醉眼:「陪我躺会儿,我自己的老婆,自己的房间,关着门午睡,你管我们干什么的?」
军官跟中队长说了,中队长凑近被子,闻闻贾敏身上的酒气,点点头,喝令手下出去。
何天宝关上门,边穿回衣服边问贾敏:「出什么事了?」
「他们不放人非要请示上级,我们硬提了走,我忙乱中走错了方向,跳墙过来的——我连累了你……」
「这会儿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你躺在这里别出去,就装害臊了哭个不停,我出去应付。」
此时后院空空荡荡,前院什么人都有,而追过墙来的日军也没看清贾敏的身形去向,连具体穿什么衣服都众说纷纭。日本人暂时没有为难何天宝,只是一一盘问来宾的身份。日军汉语程度普遍不佳,只问得鸡飞狗跳,也没什么头绪,只是越来越乱。
辉子忽然冒出来,小声说:「何先生,现在日本人不比从前了,他们也收钱的。」
何天宝打量辉子,辉子低声说:「千里为官只为财,不管您是南京的重庆的还是延安的,我只认识黄的白的。」
何天宝扬扬眉毛。辉子厚道地微笑着。
何天宝问:「那你想要多少黄的白的?」
「我妈快过五十整寿了,我想给她老人家打副镯子。」
何天宝说:「好。」
「痛快人。」
辉子拇指食指拈在一起,在嘴唇上横着划了一下,表示沉默是金。
何天宝包了一千块军票,送走了满腹狐疑的日军,打起精神应酬宾客。
市道不景气,难道遇到一次大吃大喝的热闹,人们很快就忘了这段插曲,恋栈不去,直到下午四五点钟才渐渐散了。剩下三五桌麻将斗得难解难分,看看天色擦黑,这批人叫着挑灯夜战,金大爷双喜临门,人旺财旺手气旺,带头响应。
何天宝实在支撑不住了,舒六爷劝他回家歇着,何天宝告了个罪先走了。
回到金鱼胡同,贾敏开了门让何天宝进去,伸手把他拉住在门洞里,飞快地上了门闩,低声说:「有客。」
何天宝注意到正房窗户上有人影闪动,还有哗啦哗啦搓麻将的声音。他问贾敏:「你们的人?救出来了?」
「不方便跟你说,请你在院里等等。」
贾敏压低声音:「别看到他们的脸。」
「我躲进厨房去?」
「冲墙根坐着吧。」
何天宝想笑,夜色中却发现贾敏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就听话地搬把藤椅到南墙根,对着墙壁吸烟喝茶,头一次注意到这面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过了一会儿正房门响,一片高跟鞋的脚步声,一群女人叽叽呱呱地走出来,到院门口话别。何天宝没有回头,用眼角瞟到他们在院门口的身影,分辨出其中有一个好像是男扮女装。
人们开了院门离开了,贾敏重新关上门,也搬了把藤椅来到何天宝身边坐下。
两人并肩坐着对着墙吸烟。
何天宝没话找话:「今天来的是什么人?你这么紧张?」
「你不知道比较好。」
「想不到有人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难道说看到了他的脸就会死?他是美杜莎吗?」
「不知道。」
贾敏说,「我只知道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哦。」
何天宝「二十年代我们一起在欧洲受过训,他为了表示全身心投入共产主义事业,作了化学阉割。」
「啊?」
「放心,他不是我的老情人。」
「我很放心,就是有点不放心你——你们那边儿再肃反的话,你给军统特务扮演过媳妇儿、够个罪名吧?」
贾敏苦笑不语。
何天宝冲口说:「我看你在那边过得胆战心惊的,不如投降回来算了。」
「你想帮我,可别后悔。」
何天宝其实已经后悔了,但话赶话说到这里,只能说:「只要我做得到。」
「你这话跟没说一样,小官僚……」
贾敏冷笑,「你这样的年纪,本该是听人家两句演讲就去写下血书抱着炸弹去死的。军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把你教的才二十岁就这么老奸巨猾?」
「不是军统教的,」
何天宝冲口而出又把后半句「是你教的」咽了下去,贾敏当然猜得到,面无表情地吸烟。
何天宝没话找话:「我租媳妇儿的钱交上去了?」
贾敏勉强笑着说:「是啊,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来个卷包会的,我们是讲信用的。」
贾敏站起来伸个懒腰,说:「我困啦,先进去了。」
贾敏去睡了,何天宝在院子里独坐抽烟,黄昏时刚下了场雨,虽然是夏夜却有些凉意,何天宝心里只觉得无限的凄惶,他坐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了些倦意,进房睡下。
何天宝躺在炕上,闭着眼睛,迷迷茫茫,似睡非睡,黑暗中只听到雨声沙沙。
睁开眼,纸窗外仍然一片昏黑,他偷看贾敏,贾敏在大炕尽头面向他睡着,睡衣领口松开,露出雪白的颈子,还有一弯朦朦胧胧的曲线。
何天宝胸中一阵翻腾,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酸楚和冲动,他用肘撑起身子,缓缓爬过大炕,凑到贾敏面前。
贾敏迷迷蒙蒙地哼了两声,翻了个身,脸离何天宝近在咫尺,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何天宝的脑子里轰的乱成一片,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无比诱惑,强忍着不动。
窗上传来窸窣的声音,大概是风吹树叶敲窗。
贾敏低声问:「窗外是不是有人?」
何天宝说:「是。我们现在脱了衣服……作戏给他看。」
贾敏含含糊糊地说:「慢点儿,慢点儿。」
自己脱去了上衣。
月色透进纱帐,何天宝看着朦胧光线下半裸的母亲、两个大乳房柔美的曲线,心醉神迷,忍不住捧过她的脸吻了下去。
两人唇齿相接。他的嘴唇撑开她的唇,舌头探了进去。贾敏显然没有见识过法式热吻,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本能地开始反应,进步神速,两条舌头搅在一起,吸吮着舔舐着。他狂野地探索,她热烈地回应,两人口舌缠绵了良久,何天宝沿着她的嘴唇、面颊、下巴、脖颈一路向下吻去,面前白花花是浑圆硕大的两个乳房,头脑昏沉,张口含住,吮吸啮舔。
假凤虚凰,也不知缠绵了多久,何天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阴茎已经从短裤上沿挤了出来,自己的双手正握住了母亲的腰臀,往自己的阴茎上摩擦。
贾敏一边假装叫着床,一边扭腰躲闪:「啊……啊……啊……阿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啊……啊……」
叫床声一声声钻进耳朵,滑嫩的腰肢在手中身下转动,何天宝热血如沸,低声说:「我又不是童男子,当然知道。」
「啊……啊……啊……我是你妈妈……啊……啊……」
这句话入耳,何天宝忽然感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罪恶感与兴奋感,嘴巴放开了母亲的乳尖,紧紧压在母亲身上,低声说:「我们只是在做戏给他们看。」
他下体更加快速地摩擦着,隔着薄薄的两件内裤,他清楚地感受到她花谷的起伏,耻毛的轻微刺感,还有,内裤下已经湿了。
「嗯……嗯……你不要假戏真做……」
何天宝胆子更大,掀开薄被,双手去褪贾敏的睡裤。
贾敏并没有真的反抗,任由儿子脱去自己的裤子,露出圆滑的臀部和两条笔直的腿。
何天宝分开贾敏的腿,从后面硬邦邦地顶上去。
贾敏微微挣扎。
何天宝情动,压住贾敏,阳具在贾敏的股沟间乱撞。
「不……」
贾敏小声说着,虚弱无力地反抗。
撕扭中两人面对面抱在了一起,四目相对。
何天宝吻住贾敏的嘴巴。
贾敏开始回应,又停住。
何天宝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揉捏着母亲的乳房,久旷的阴茎涨得无比粗大。
他双手沿着贾敏的胸乳腰腹向下,开始往下拉母亲的内裤。
贾敏又开始躲闪。
何天宝用自己的胸膛紧贴贾敏的乳房,将她上身压住,嘴巴离开贾敏的嘴唇半寸,低声说:「你也想要的。」
贾敏看着儿子,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到一个年轻强壮的男人的轮廓。她柔声说:「我们这样……已经不应该……我们不能……」
「我们的身份可能曝光,你可能要回根据地,我也可能就要回南京或者重庆……我们可能明天就不会有再见的机会……」
何天宝喘息着说,「我们可能明天就被捕或者死去——你真的在乎什么禁忌么?」
「你会后悔的……」
贾敏的声音忽然截断,何天宝的手强行伸进了她的内裤,一根手指插入了她湿润的下体,娴熟地摸索到了一个她从来不知道的兴奋点。
贾敏忽然停止了挣扎,抚摸着何天宝的胸膛,说:「冤家,你来吧——今晚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何天宝拉掉了母亲的内裤,说:「嗯,只有今晚,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贾敏屁股顶动,不知是闪避还是迎合。何天宝的阳具忽然找到了花径的缝隙,挤了进去。
她的胯间已经是一片湿润,他粗大滚热的分身一下子就挤了进去。
贾敏发出一声又痛苦又欢喜的叫声:「啊!」
又低声问:「小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干你。」
何天宝含住贾敏的嘴唇,坚定地低声说,阳具捅了几次,感到母亲起初有些干涩的花谷里迅速湿润起来。
何天宝低声重复:「我要干你。我们虽然是母子,虽然南辕北辙,虽然身处黑白两边,但是我想要干你。我知道我们的约定。但是我更知道我们有今天没明天,更没有昨天。此时此刻,我只知道我要干你。」
贾敏浑身颤抖,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轻点儿,冤家。」
何天宝缓慢而坚定地抽插着。
贾敏的下体越来越湿,咬着枕头,不发出声音。
何天宝从贾敏的身体里退出。
贾敏仍然沉默,弹性十足的屁股却不满地扭动着。
何天宝把母亲翻过来,把她上身剥光,伏在她丰满的胸部上,舔舐着她的乳尖。
贾敏双手抚摸着儿子赤裸的上身,忍不住说:「快点儿……」
何天宝问:「快点儿什么?」
「快点儿进来,进来……」
「进来做什么?」
「进来……干我,干我……」
何天宝再次进入,把母亲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头,凶猛地狠插。
贾敏迷乱地叫:「太大了……太猛了……你太厉害了……干我……干死我了……我不行了……」
她忽然伸手死死按住何天宝的肩,挺直下体,阴道收缩,发出一阵淫靡的吟哦。
何天宝感到贾敏泄了,停止动作,放下她双腿,趴在她身上,去吻贾敏的嘴唇。
贾敏这次泄得好厉害,浑身颤抖,床褥浸湿,脑子被快感冲晕,过了良久才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正跟儿子热烈地舌吻。
贾敏侧开脸,避开嘴唇。
雨点细密地敲窗,他的吻春雨般地落在她的脸上。
贾敏闭着眼,感应着儿子在自己体内温柔的运动。
他双手扶住她脸颊,扳过她的脸,吻她的唇。
贾敏轻轻张口,咬了儿子嘴唇一下。
他的嘴唇退开,立刻卷土重来,更凶猛地吻她,把舌头伸了进来。
口舌缠绵,情迷意乱。贾敏迅速掌握了技巧,卷起舌头迎合何天宝的抽送,像是用舌头做爱一样。
何天宝又开始缓缓地运动起来。
贾敏低声说:「你快点儿,快点儿射了吧,这种事做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何天宝说:「我哪里做得太多了?简直是禁欲的和尚。」
贾敏笑啐:「呸!你就是和尚,也是下流小和尚。」
贾敏低声哀求:「冤家,求求你了,我……我下面真的不行了。你快点射了吧。」
又轻轻说:「射在外面,别让我怀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