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婚礼渐渐逼近,裴羽的小脸上布满了忧愁,再加上孕吐的关系,她整个人又迅速的消瘦下去。
看在骆亦铨眼里,着实心疼不已。他明白裴羽是因为难过她的终生大事,爷爷无法亲自来参加,虽然他也有考慢要延期,但在爷爷坚持不改日期之下,只能照着原来的步调走下去。
所以,现在,他不只要着手婚礼的一切事务,还得照顾日渐虚弱的未婚妻,一个人乏术,把一天二十四小时当成四十八小时用,让身为好友的展焊旭在佩服他的超能力之余,也助他一臂之力,将骆亚的一切暂时扛下来,好让他能全心准备好婚礼。
面对好友的义气,骆亦铨除了感激之外,吏是承诺了将在未来放展焊旭一个月的假期。
而骆父、骆母也帮忙照料着何沧锦,好让儿子能安心的处理婚事,以及让怀有身孕的未来媳妇能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手术之后,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休养以及训练,何沧锦在众人的细心照顾下,面色渐渐恢复了健康的红润,也能慢慢靠着自己的力量坐起身,呼吸器也栘除,换上了普通的鼻导管供氧,眉宇问开始有了笑容。
第9章(2)
这日,已是距离婚礼到来的最后一天的夜晚。
何沧锦和裴羽爷孙两人在病房内聊菩天,吃着裴羽准备的晚餐。
“裴羽,你要多吃一点,现在有了小孩,你的营养补充必须比以往更多,要不然小孩会吸收太少……”对于这个未来的孙子,何沧锦可是很注重的。
有鉴于何家已无男丁可以延续命脉,因此,何沧锦曾向骆氏夫妇商量,裴羽的第一胎可否从母性,以延续何氏一家香火,而在骆氏夫妇的考虑以及体谅下,也欣然的答应他的请求。所以对于这一胎,他可是比任何人都还要重视。
“是,爷爷!”她好笑的应道。
这已经是爷爷不晓得第几次的叮咛了,但裴羽仍不厌其烦的回应爷爷的嘱咐。
突然,何沧锦轻叹了口气,“想不到你才让我找回几个月的时间,还没享受够祖孙情,明天却要把你嫁出去了,想想还真是舍不得。”
相较于爷爷的不舍,裴羽则乐观的道:“爷爷,别这样,我可以每天都回去陪您啊!而且我相信亦铨也会有这份孝心。”
“那小子,就怕他会欺负我的宝贝孙女!”显然的,何沧锦仍然记恨着骆亦铨曾经干下的荒唐事。
“爷爷,您别这么爱记恨嘛!亦铨对我很好很好的,您就把以前的事情部忘了吧!”她拉着爷爷的衣袖撒着娇。
“好?哪里好了?”他仍吹胡子瞪眼睛的,难掩气愤。
骆亦铨想大叫、想狂吼,更想告诉全世界,他的付出终于得到裴羽的认可,也终于亲耳听见心爱的女人的心意。
他着身子抑制不住狂喜,热切的黑眸里充满悸动,他缓缓走进病房,以眼神向躺在病的何沧锦无言的道谢,然后轻柔的抚上眼前乌黑的秀丽长发。
裴羽回首,惊喜的道:“你怎么来了?”接着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充满依赖的拥抱。
骆亦铨的手仍在着,“是,我来了,还好我来了,要不然我可能会永远认为只有我在单方面爱着你。”他抚着她中指上的订婚戒指,难掩着激动的情绪。
他的裴羽、他娇俏惹人怜爱的妻子……
“傻瓜。”
语气同样的亲昵,同样也有着宠溺,只是这次说出口的主人换成了裴羽。
“我一定会让你知道的,否则这对你不公平。”面对这么深爱自己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忍心让他一个人痛苦烦恼?
他紧紧的、用力的抱紧怀中的小女人,然后低低的、充满着柔情的说着,“我的爱,此生,我的爱情只给你一个女人。”
十二月的初冬,月光藉着窗帘的缝隙洒入病房,更在这对紧紧相拥的男女的身上,照映出属于他们未来的幸福。
在医生的准许之下,何沧锦坐着轮椅,如愿的前来主持两人的婚礼。
他抛下平日严肃的模样,与前来祝福的来宾畅快的谈天,接受他们的关心以及祝福。
而骆家两者见到亲家的何沧锦的身体逐渐恢复硬朗,也替他感到高兴。
“何老,想不到我们竟能结为亲家,看来我们两家真的是很有缘分。”骆父慈蔼的说道,也为这段因缘感到不可思议。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当他们不知从何得知自己的儿子曾压迫未来的媳妇那些消息时,除了感到羞愧外,也狠狠的念了儿子一顿。
但在裴羽的善解人意以及劝阻之下,况且小俩口的感情也进展得相当顺利,他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不是,我们本来可是头号大敌呢!呵呵……”一想起这个奇妙的际遇,何沧锦便忍不住呵呵大笑,感叹命运的神奇。
“往后,我们家的裴羽还得请你们多多担待呢!她还小,很多做人处事的道理还需要学习,我相信你们夫妇会是很好的学习对象。”何沧锦轻叹了口气,不舍和担忧尽现住话语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