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_《飞花之春》(NP穿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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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

“嗯什么事”我闲闲的问。

“你看……这……”

“你们想叫就叫,想让它睡就继续睡,随便,我不介意。”我摊摊手说。

二人互相对视,思想斗争中……

“凤林……凤林你醒醒……凤林……”

“小凤林……凤林……太阳晒屁股啦,快起床……”

“它怎么一动不动呢……凤林,凤林!!醒醒,你醒醒嗨~”

“你们别叫了。喊破喉咙也没用。”

我瞥一眼在床上装死的某鸟。

“没看出来它脸上摆着几个大字么——此、鸟、已、死!”顺手打开窗户说,“直接丢出去喂鱼好了……要不晚上炖来吃,只可惜小了点……”

“飞飞你……”

一旁的青竹按下如花,会意的笑着说:“也好,反正今晚还缺道菜。”

说着一手倒提起某鸟的长尾巴掂了掂:“小是小了点,可凤凰肉估计大家还都没尝过……今天算是能开次荤……飞飞你想怎么个吃法红烧还是清蒸”

“玉哥哥你怎么能……哎哟!”

我不动声色的用快得让人看不见的速度踢了如花一脚,截了他的下半句话。

这死鸟,居然还能闭着眼睛没动静,真沉的住气!

好……

我笑眯眯的对青竹说:“清蒸吧。我想尝尝原汁原味的凤凰是个什么味道。对了,趁着它还没死结实,赶快把毛拔下来先。听说活鱼打鳞吃起来新鲜,估计半死的鸟拔毛效果也错不到哪里去……还有……记得等下留两根长一点的尾羽给我做装饰……”

果然……

我的话还没说完,某鸟一个鲤鱼打挺……哦,不对……一个凤凰打挺从青竹的手底下翻上来,跃到他手背上,拍拍翅膀摆出一副挺肚凹腰欠扁的架式,小脑袋扬得高高的,叽叽呱呱吵开来:“我不过是多睡一会儿,你们就讨论着要将我拔毛剔骨红烧清蒸的,真是……真是没义气没人性!!”

“唷~你们瞧瞧,某只终于知道还魂了……啧啧,真是不容易啊……不说拔毛吃肉估计还会继续装死呢~”

“咳……咳……”某鸟明显不好意思的用咳嗽掩饰。

“凤、凤林……你,你没事吧真的没事了”如花一把抢过青竹手上的某鸟,左右端详,以确定它安然无恙。

“一时半会儿估计是死不了了……”我看看如花手上它神气活现的样儿说,“这下也该休息够了,说吧,怎么钻进我屋里的怎么变小的怎么又能说话的接下来还要怎么个折腾法儿”

“我……咳……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什么”我提高了嗓音。

“呃……你别激动,听我说……那个什么,前几天夜里我发现自己浑身不舒服,肚子里像是有什么在动,本能的吐啊吐的,结果……咳,你看到了,就是那些粘液,凝固了以后就变成一丝一丝的……我想,坏了,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所以打算找青竹给我看看。我知道青竹在你房间里头,于是就往你房间走,咳……可是走到门口我肚子痛的受不了,吐啊吐……吐啊吐……吐啊吐的……”

“讲重点……”我用指关节敲敲桌子。

“哦,好。等我吐完,身上就着火了,然后我化成本命元丹落在了地上被金丝包裹起来,变成了一颗……蛋……凭着灵识我推开门滚了进来,可是……嗯,重点就是,我进来的时候,你们在那个……根本就没注意到我!!”

我汗……这个死鸟……说啥不好,说……害得我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就是说,你这次变身属于涅磐的一种”青竹一脸坦然,不急不徐的问。

“唔……应该算是……”

“那你出壳后怎么不能讲话呢”如花问。

“转身一次需要消耗太多的精力和灵力,而且刚出壳的凤凰跟年幼的凤凰区别不大,唯一不同的是转身的凤凰成长速度非常快……”

“我觉得你从凤雏到转身,成长速度也够快的……那接下来会怎么长长成什么样”

“其实……唔……接下来不是长个子,当然,要长也行……”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现在可以控制自己身体的发育,可大可小。”

“噢这倒是稀奇。你现在就可以变么随便变大变小”

“能!不过一样要消耗我精力和灵力。所以,从现在开始,除非有什么紧急状况,否则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那……你接下来要干吗”

“成长啊!这次变身之后,就可以用元丹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进行修炼,学习修行之术。等到我吸收的灵气足够多,修行足够深厚的时候,就又可以转身了。下一次转身便是化形。通过通过吸收天地灵气改造自己的躯体和心神,使自己能幻化成人形重生。然后再经过不断的修练,体验喜怒哀乐,经历天劫,最后抛弃肉身,元神飞升仙界,在仙界重塑躯体。从此达到永恒之境……”

我们三个人做痴呆状的看着面前呱唧呱唧说的神采奕奕眉飞色舞的某鸟,一时间大脑如同刚刚经历了十级大地震,云里雾里一塌糊涂。

请问,一只鸟,也可以变神仙么

“飞飞,其实你已经练到了元神与routi分离的境界,若是能再接再厉,说不定就可以脱离尘世羽化升仙……”

呃……某人说的……哦,不对,某鸟说的是我么

还是……是我幻听或是它神经

“你左右的看什么说的就是你呀!”

不是我幻听。那就是它神经!

“神经!我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_=!我脑子可能真的是被震坏了。看这话说的,一点不害羞。

某鸟鄙夷的看我一眼,摇摇头说:“没出息!”

“…………”

半天后,脑子终于从地震余波中恢复过来。

我叫齐了人马,应该是人鸟,准备宣布一件事情。

更名

大伙儿都坐定之后,我开口了:“按我们现在的航行速度和图上的标注,再过个一两天,船可能就要靠岸了。靠岸前,有几件事情需要安排准备。第一,船上的机关要安装重组一下。这件事就交给如花你了。尽量要做到不露痕迹且可以在一霎间令人丧失抵抗能力。”

“好,没问题。”

“第二,上岸后,为了隐藏行踪,只能委屈大家一下,易容是不可避免的——这件事自然要由青竹你负责——当然选择什么样的身份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因此,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现在能被认出来的只有如花和我两人,飞飞你心里一定也已经有了想法,何不先说出来,若可行,则大家都不必再费神讨论了。”

“对啊,你就别卖关子了。”

“拜托,凤林我哪儿有啊只不过想听听你们有什么意见想法,大家可以拿出来讨论讨论,省得等会我一个人把话说完了,你们又说我自做主张,谁知道好心反倒被你当作驴肝肺……”

“呃……我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了,一般情况下,他们两个还不都是听你的索性你痛快点……咳……当我什么也没说……”凤林举起双翅,向两双锐利如刀的眼睛投降。

“好啦好啦……我先说吧。鉴于我们现在的处境和此行的目的,我决定扮成卖艺的。”

“卖艺的”

“行走江湖嘛,这一行才是那种流动性大,接触人群多的职业。既方便打探消息又方便随时失踪,不好么”

“好是好,可这江湖卖艺也分很多种,不知你说的是哪种”

“自然是最有机会接触富家子弟高官显爵的那一种……”

“不行!”如花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果断的提出反对意见。

“我卖艺又不卖身,做什么那么激动”我挥挥手帕示意他坐下来。

这叫你有权提出反对意见,我也有权不接收。

“飞飞,这样做的确有些不妥。”青竹也不赞成。

“有何不妥”

“有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再说,你看我现在像是小绵羊么”我眨眨眼笑着问。

“绵羊不像,母老虎倒像一只。”某鸟小声咕哝。

“凤林你刚刚说什么”我掏掏耳朵,“大声点我没听见!”

“啊我有说话吗我怎么不知道……飞飞一定是你听错了……”某鸟睁眼说瞎话。

“最好是这样……”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既然飞飞你深思熟虑心意已决,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知我们的身份你又是如何考虑安排的”

六只眼睛一同看向我。

“等上岸后如花给凤林做个漂亮笼子,要委屈凤林你乖乖在里面呆着做一好宠物了,还有,人前最好不要开口,免得多生事端。至于你们两个……咳……我本是打算要你们做我的……”

“相公”

某两人脸上同时一红。

我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扶住桌子无力的翻翻白眼说:“凤林,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我只是随便说说嘛。你继续……真的不是相公”

“青竹,我觉得你有必要配些药出来,免得它上岸后成天胡说八道,大嘴巴将事情搞砸……”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成嘛,我不说了……你们就当我是哑巴好了……”某鸟连飞带跳逃到三尺之外。

“飞飞,你话还没说完,到底有什么打算”如花见机不对,赶快转移话题。

“哦,我需要一个经纪人和一个私人助理。”

“啊什么什么人什么里”

“呃——那个,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个类似……呃……”(女猪:如果这会儿我说,经纪人大约就相当于老鸨私人助理就相当于丫鬟,他们会不会集体上来把我大卸八块作者:你说呢女猪:=_=那我还是改换策略好了。)

“怎么了飞飞”

“哦,没什么没什么,呃——那个大概的意思就是,我需要你们两个扮成侍童……随从……”两人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呃……乐师也成……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答应,另有高见更好……”

沉默。

无比沉默。

我觉得心虚。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

“飞飞。”

“啊”要爆发了还两个一起

“我同意你的提议……”

“我也一样。”

呼——吓死我了。

“那就好那就好,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各自的化名。”我生怕他们反悔或者说个什么“不过”啦“但是”啦之类的,所以赶紧提出第三件事情,“上去之后肯定不可能还用现在的名字,所以需要想个化名方便使用。”

“想必这个飞飞心中也早有打算了吧……”青竹似笑非笑。

“嘿嘿,那个——是已经想了三个名字……”

“说说看。”

“莫愁,莫爱,莫忧。”

“莫愁,莫爱,莫忧……”青竹沉吟了一下,“倒是很……”

很什么,青竹没说。如花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的看我一眼。

其实我知道,这名字的味道,有种说不上来的悲伤,也有无奈,有憧憬和希望。

“哈~如果大家都不反对,我就挑‘莫爱’了,剩下两个你们自己选。”我故作轻松。

“那我呢”好久不发言的某鸟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你你就叫莫莫吧。”(嫫嫫还修女呢……)

“馍馍!那怎么成!太没品位了!说出去人家以为我是吃的!”

“呃……那就再加一个莫离,你们三个自己讨论决定吧。别烦我了,我要去睡美容觉了。”

两日后。

船只改装完毕。

金银细软也收拾停当。

青竹如花易容改装。

只是无论相貌如何平凡,都掩饰不住那股天生的气质。

看来看去,只有让青竹做我的琴师如花做我的随从,哦,不对,从现在开始应该叫莫离莫忧。

凤林坚持说它要叫莫愁。

莫愁莫愁,莫愁其实也是一种鸟来着。

正午时分,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只见骄阳正盛,海天深处,有一朵白云悠悠飞来,船,在碧波中dangyang,光滑的甲板,在灿烂的阳光下,比镜子还亮。

我站在船头,迎风眺望,美丽的海湾和熙熙攘攘的码头摇摇在望。

终于靠岸下锚。

然后发现这里的人穿着打扮与我们截然不同。

男的都穿着宽大的长袍,头顶白色的小帽子;女子则穿着鲜亮的长裙,戴着面纱和头饰,咋看起来,我还以为是到了阿拉伯国家。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里是爱沙国!

花了不少银子雇人好好照看着我们的船,三人一鸟终于下船上岸。

醉月楼

踏上被磨得光亮如镜泛着蓝幽幽青光的青石板时,浓郁的水乡风情扑面而来,我恍惚觉得回到了悠悠江南。

这里的人穿着如同中东国家,可说的是国语,周围的景色更像是江南水乡!

这里的港口是繁华的。

各种或忙碌或从容的脚步踩着这些石板进进出出,或者归港。

码头上,停靠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有海船有河船;一阵清晰的划桨声,有一艘正缓缓地离开码头。

这里的街道是古朴而美丽的。

楼牌为青瓦白墙,气势雄伟,如同巨幅画卷。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街,蜿蜒细长,似乎没有尽头,两旁全是清一色的乌檐青瓦,古老的朱漆门窗虽都已发黑,但雕花仍依稀可辨。据说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

街道上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店铺,吃穿用度,甚至连勾栏当铺都一应俱全。

热闹而又安逸的港口城市中央,还有穿城而过的河水,河上拱桥横卧,岸边垂柳依依。桥街相连,依河筑屋,临河水阁看上去赏心悦目,有戏子正在高阁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听不懂的戏文。

漫步中仍然让人感觉踩到的是从前,恍如时光倒流一般……

这柔软的语调和浓浓的气息,真的好似大熙的扬州——前提是,如果可以忽略掉因为我们的到来而逐渐变得异常拥挤的街道、纷纷停下来的人群和在我脸上身上不断扫射的钦羡嫉妒爱慕贪婪yin-hui诸如此类的目光的话,这里真可以算的上是一座古朴而细腻的城市。

如花青竹一左一右护着我穿过滞留的人群,抬脚跨进一家衣服铺。

所谓入乡随俗,好歹先弄两件本地衣服穿穿,最起码也要找一块面纱把脸遮起来先。否则我怕再过一会儿,街上会有大规模发生。

前堂站梯子上取布料的伙计扭头看见我,“啪“的摔了下来,老板看见我张着嘴巴连话都不会说了,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挑了几套翠绿、橘红、淡黄、青蓝、粉紫色的裙子和配套头饰面纱,又让青竹如花两个各拿了两套白色和青色的长袍与圆顶小帽,到后面换了衣衫,出来付了钱,直到出门,伙计还没爬起来老板的嘴巴也没合拢。

遮了脸情况总算是好点了。于是拉着一队人马直奔这里最好的酒楼——醉月楼。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里是最好的酒楼,那是因为早在下船的时候就跟看船的人打听好了。民以食为天嘛。

据说醉月楼的酒好,上从皇亲国戚们享用的名酒,下到乡村山野里不知名的小酒,只要尝一尝,保管能喝得飘飘然醺醺然好似神仙。

而且醉月楼的菜好,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家常小炒,都好吃的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最最重要的是,传闻醉月楼是某位皇族中人所开,楼中布置格局品味非凡,且有几位绝色佳人席间抚琴起舞助兴。

所以这醉月楼客似云来,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

不管怎么说,就冲着它的名气,也要去走一遭。

没多久,我们来到临江而建的一座精雅别致的三层楼下。

两盏琉璃宫灯高悬于正门两方,中间巨大的匾额上“醉月楼”三个字墨渍淋漓,龙飞凤舞。从门口望进去,就能看到楼下已是宾客满座。

大门前站着一名宽衣宽裤袖口裤口都收的很紧的店小二。

见到我们走近,即上前施礼到:“贵客是要品茶还是用膳”

“用膳……等等,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用膳在一楼,品茶请上二楼。”

“一楼难道就不供应茶水么”

“有是有,不过自然比不得二楼。”

“若是我们既要品茶又想用膳呢”

“还是请到二楼。”

“那三楼呢”

“三楼是雅间,要事先预约且一般不对外开放。”

“哦”我来了兴趣,“你倒数说看是怎么个预约法又是怎么个不对外开放法”

“这个……三楼是给几个常客定下来的地方,所以除了那几位客人,我们一般不招待其他人上去。”

喔……说来说去,不过是价位不同而已。

我递个眼色给如花,他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大锭沉甸甸的银子塞到小二手里说:“我家姑娘今天走累了,想找个清净地歇歇脚,麻烦小哥通融一下,带个路,我们想上三楼休息休息。”

果然有钱好办事。小二揣了银子笑眯眯的弯着腰带我们一路上了三楼。

路过一、二楼时,大致瞄了几眼,发现每层风格迥然不同。

一楼富丽堂皇,镶金嵌玉;二楼素淡疏雅,韵致不凡。三楼……宁逸中时候透露着几分神秘。

小二带我们到左首的一个雅间,撩开翠竹编织的垂帘,说:“各位贵客请里面坐。”

我抬眼看了一下,雅间门额上写着“翠竹阁”,再朝右面瞧了瞧,依次还有“墨梅阁”、“金菊阁”和“雪松阁”三间。其中两间似乎已经有客。

等我们落座后,小二问道:“贵客想要喝什么茶或是要点些什么酒菜”

“我们初来乍到,对贵店的东西不甚熟悉,还要请教小哥,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好茶,又有什么招牌菜式”青竹客气的询问。

“我们这里最好的茶名叫‘碎玉’,是由最顶级的毛尖配上雪峰圣水冲泡而成,清爽甘冽,回味悠长。最好的酒是‘断肠’,百年陈酿,色如胭脂,浓厚醇香,后劲极强。至于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当然是‘别离’。”

“碎玉,断肠,别离”我惊讶的问,“谁想出来的这名字大部分人来这里吃饭,不都是为了热闹和团聚么,你们这道菜名叫‘别离’,也实在有些……奇怪了。”

“这名字本是我家主人亲自取的。”小二笑着回答,“而且,我们这‘别离’并不是一道菜,而是九道菜。”

“九道菜加起来叫‘别离’”

“正是。我家主人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生本难免别离,别离最是断肠;无论何人,来的就是客,但客人终究是要离此而去,所以,若是仔细一想,这名字普通得很,也贴切的很。”

“呵呵,有趣有趣!仔细想想看,但自古以来,黯然xiaohun者,唯别而已,你家主人既然为这酒菜取了如此引人忧思的名字,那我们又怎能不捧场呢就点‘别离’上‘断肠’吧。”

小二躬身回道:“请贵客稍作休息,酒菜一会儿便来。”说着就要退出去。

“哦,等等,既然来了,不妨连这‘碎玉’一起品上一品。趁着菜还未到,就先上一壶‘碎玉’吧。”

听墙

竹了好久才问:“这只鸟会说话”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问:“你既然早就知道浦宣若英的阴谋,为什么不及时揭穿阻止”

他摇摇头,“没用的。他的那些党羽,早已根深蒂固,虽然我想尽办法除掉了一些,但还是无济于事。而且当时朝中大臣很多都吃了他送的一种丹药……”

“丹药”

“这种药一开始服用的时候可以令人飘飘欲仙,比什麽都舒服;可是时日一久便会食之上瘾,一天不吃就会让人浑身发软,难受的要命,两天不吃便会出现幻觉,身上如同蚁噬,三天不吃会七窍流血而亡!”

嗯这东西怎么听着像是罂粟大麻之类的东西可能还加了一些其他成分……

“这么说,我爹当时把我嫁给外族人是情非得以,而你当时则是有心无力咯”

他默默的不出声。

“可是……你既然知道这一切的阴谋也知道慕容流白是个坏蛋,当时为什么不把我从他手里救出来”

“最开始发现你行踪的时候我是想要把你救出来,但是我察觉你中了毒,而慕容流白也并不是要将你送回到浦宣若英手中,而是要送你去药王谷求医!我知道药王谷的奇门八卦暗器毒药厉害霸道,是一般人根本进不去的地方;而当时朝野上下危机重重,你作为浦宣若英急于找到的棋子安全根本没有保障,那种情况下,让你在什么地方都不比在药王谷安全放心。所以我与莫言二人并未出手相救,而是一路暗中护送,怕你在途中有什么危险。没想到慕容流白一路上对你也算尽心,而且他并没有向浦宣若英透露你们的行踪。只是后来看你对他……渐渐产生感情,才不得不露面提醒……后来你们快要到药王谷之前,我曾派人送了封信给药王谷谷主东方玉,提醒他慕容流白是朝廷奸细可能会危害到药王谷安危……”

“你派人送信给青竹”我惊讶的打断他下面的话,“这么说……”

“飞飞你猜的不错。”青竹接口道,“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开出假药方打发他离开药王谷的。”

“那你留下了我”

“其实最开始我并不想留你们任何一个,可是,”他脸微微一红,“你的确很特别。”

诸葛别离转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青竹问:“你……你是神医东方玉”

“神医不敢当,在下正是东方玉。”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如花,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色,“这么说……你们没有死。”

废话!如果我们死了,你现在是跟鬼说话吗真是夜半无人鬼话连篇!我oo你个xx的。

“你们是怎么逃出去的你的武功……”

“逃”我觉得好笑:“我们根本就没逃,而且浦宣若英也不会给我们机会逃。我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

“什么”

我突然玩心大起,笑的阴阴的说:“不明白我们都是死过的人。死过的,你懂么”

他似乎有些茫然的摇头。

我压低嗓子,声音古怪的问:“你听过还魂么见过跳尸么”

他皱皱眉头说:“没有。”

我又问:“你见过会说话的鸟么”

他想了想,“以前曾见过定南王家的八哥会模仿一两句人言。但是这样的鸟儿能开口说话,我还是头一次看见。”

我咧嘴一笑,继续用阴沉沉的口气问:“那你见过什么人有我这样的武功么”

他摇头:“从未见过。”

我摘下面纱问:“那你曾见过长成这样的脸么”

他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说:“不曾。”

“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摇头:“不知道。”

“那是因为活人练不成也达不到我这个境界~~活鸟也是一样……”我把声音拖的一颤一颤的,“只有死过的才行……只有死过的才能如此随心所欲……你懂么~~”

他果然脸色一变,不说话,只是摇头。

我继续煽阴风点鬼火:“知道我为什么清楚爱沙国国师就是你么因为什么事都瞒不了死过的人……瞒不了你明白~~”

这回他连头都不摇了。只是脸色铁青的瞅瞅我又瞅瞅我身边面无表情的如花青竹,额头上逐渐渗出密密的汗珠。

“害怕了么~~”我拉着脸说,“俗话道,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究竟怕什么~”

……

旁边看戏的如花憋了好久,实在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来:“哈哈哈,原来所谓的智者也是个胆小鬼~哈哈~~”

青竹也在一旁忍俊不禁。

“你们……”诸葛别离反应过来,脸色从惨白变的通红,看着我们三个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怎么样我不过是告诉你我们死过一回,死里逃生而已,哼~看来你的确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否则也不用怕成这样……”

“你……”

“好啦好啦~”青竹笑着说,“飞飞别闹了,正事要紧。”

“好吧。”我给青竹面子,不逗你玩了,“我们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爹爹他现在如何你又是怎么跑到这爱沙国来的欧阳莫言呢”

奸计

诸葛别离顺了口气,说:“你被平安送入药王谷后,我便与莫言匆匆返回,与你爹爹联络准备联合朝中仅余的力量同浦宣若英做最后一搏。本来你爹搬师回朝是我们暗中策划进行的事情,表面上大批兵马还是驻守在边关,回皇城的只是其中的心腹精英部分,殊料,他们却在途中遭遇埋伏,兵马死伤惨重,你爹他……”

“他怎么样”

“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我心里暗暗一痛。

虽然上官一刀并不是我亲生爹爹,可毕竟是上官飞花的血亲,而且他又是一个为国家社稷鞠躬尽瘁的老人……

能够一早布置陷阱打得训练有素的部队措手不及,说明一定是有内贼接应。会是谁呢

“后来呢查出原因了吗是不是有奸细出卖”没有察觉自己的口气已是极度的冰寒。

“是你爹的副将贺兰雪律。这人从小就跟随你爹爹东征西战,多次在战场上救过你爹,深得上官将军的信任。谁也没想到,会是他出卖了整队人马……”

贺兰雪律贺兰哼,百花楼的老鸨不也姓贺兰的么原来浦宣若英的棋子埋的这么深……

“那人现在何处”

“现在官升一品,是大熙近卫军统领。”

卖主求荣得志小人,哼~这帐我记下了!!

“他是近卫军统领,那欧阳莫言呢”

“你爹遭袭之后,我和莫言知道浦宣若英即日便会在朝中有所行动,于是准备先将小皇上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可当夜皇上就遇刺,虽无性命之忧,但也伤的颇重,昏迷不醒。而所有的禁宫侍卫和太监宫女都一口咬定行刺之人就是一品带刀欧阳莫言。次日朝中又人揭发莫言勾结外人理通卖国,还有一大堆的人证物证,一时间他被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天牢成为阶下之囚。”

浦宣若英啊浦宣若英,你的手段果然是迅速彻底雷霆万钧。做人能阴险狠毒到你这个份儿上,也不容易,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后来呢”

“我知道浦宣若英不会放过莫言,也决不会放过我,所以用计劫了天牢,救出了莫言……”

“是吗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我还没讲完。”他叹气说:“当时我们还未离开皇城,行踪就被发现,于是一路逃一路恶战,后来莫言说两个人目标太大,建议我们兵分两路,最后在仓城土地庙集合。于是我们分开东西。后面我甩掉了追兵到了仓城,等了一个月,却一直没有等到莫言……当时全国各地都张贴出榜文要求各州各县捉拿我们这两个‘行刺皇上大逆不道’的在逃犯,我在那里又等了半个月,既没听说莫言被俘或者被杀的消息,也没等到他的人,而当时风声越来越紧,各地搜查的越来越严,于是我便动身离开了大熙,来到这爱沙国。”

“这样说来,欧阳莫言也同样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他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我做了国师以后,曾派出人手去找莫言,可那些人均是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想起那张花岗岩般刚毅坚强的脸和那双笑起来如同春水般温柔灵活的眼睛,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世上,好人为什么就没有好报

“那现在大熙国内情况如何”

“浦宣若英做皇帝以后,大肆收敛钱财招兵买马扩展疆土,虽然版图空前壮大,可国内民生惨淡,怨声载道。但是由于他的高压政策,人人居危自保不敢怒也不敢言。而他的爪牙党羽又死命效忠……”

死命效忠呵呵。

我曾听过这么一句话:“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虽然这句话不一定全对,但对于他的那些狐朋狗党来说,却一定适用。

没有足够的motivator,他的那些人自然是‘安守本分’;有了足够的i,我还不信他们还能坐的住……

我笑了笑说:“有句话叫‘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现在虽然大熙是死水一潭,但咱们难道不能主动去搅上一搅么要我说,让那浦宣若英坐到浪尖上去才好……”

“你的意思是……”他精神一振目光炯炯。

我忽然问:“诸葛别离,你说我该相信你吗你说的这些事几乎都是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出个真假虚实。这万一你也是浦宣若英的一条狗……”

他脸色一变,有些愤怒的截话道:“上官飞花,士可杀不可辱!请你不要拿我跟那种败类相提并论!!”

“呵呵,我只是随便问问,看你激动的样子。”我嫣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丢给他说,“那,我这里有一份藏宝图,现在就要麻烦你一下……”

我将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的讲了一遍。

他不作声,只是盯着我看了好久,突然道:“你真的不是那个上官飞花了。虽然同样都有着天真的笑容和热忱,可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天真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现在的我离天真好像已经很远了……

不过我还是笑笑的问道:“你现在才知道”

“我只是不肯相信而已。”

“如今你信了”

“我信了。”

“呵呵,那就好。以后别再提你是我未过门的丈夫这件事,否则我不敢担保你会平安无恙。”我看了看身边的两人说,“不过,不管我是不是上官飞花,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不管你是不是以前那个上官飞花,我对老将军的承诺也是不会变的。”他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啥”我惊讶的看着他。

原本那懒散的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神情味道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坚定:“我说过,诸葛别离愿娶上官飞花为妻!”

大哥,你不会是来真的吧余光瞟见旁边四道可以杀人的目光,不由的擦冷汗……

拜托你别添乱了,没看见旁边两尊要吃人的门神么刚刚的亏还没吃够,你还敢再来呀

说实在话,你要是还这个样子,我还真是很替你的人身安危担忧……

理由

诸葛别离倒没有在这个“婚姻”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改口问:“你确定要把这藏宝图的一份送给枼国”

“为什么不”该心狠的时候岂能手软

“我觉得……如果能横向联合的话,比蓄意破坏更有力量些……”

“联合他们哼哼,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他们可是同浦宣若英打交道的人。”

“当时愿意跟浦宣若英合作的是他们的父王,如今轩辕翼继位,情况大不相同。我们现在势单力薄,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利用呢”

我白他一眼,“你想的天真,没有好处,轩辕翼凭什么要同我们合作”

“我打赌,他一定会同我们合作的!”

我挑眉:“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就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嘴角上扬,笑的自信。

“你又了解他多少”

“不多,但是也足够我下这个结论。其实……枼国现在的情况好不到哪儿去。老国王驾崩后,浦宣若英毁约,并没有兑现那五座城池给他们。”

“活该!谁让他们与那种人合作早应该料到有这一天!”

他没有理会我,接着说,“自大王子轩辕翼继位后,两国关系一直很紧张,时常还有些小规模的战争发生。”

“这关我们什么事”

“不关我事但与你相关,因为……”他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我皱眉,“你说话倒是痛快一点。”

“其实,当初你被慕容流白带走后不久,大小王子就撤兵了。所以浦宣若英才毁约的。”

“那又怎么样”我瞧着诸葛别离。

他看着我不说话。

“难道……”我眼睛一眯,“你不会是想说,他们撤兵是因为……我吧”

他还是不说话。

xx的不说话就是默认咯难不成你以为他们还真看上我了所以才不趟混水撤兵的

白痴才会这么做!

或者说,白痴才会相信是这个原因呢!

“若他们真是因为你而撤兵,那他们也一定会再次为你而同意合作……”

“打住打住!”我比个暂停手势,“你如果有一丁点儿让我去求他们的想法,我告诉你,一早结束你的白日梦吧!想都别想!”

“我有说让你去求他们吗”他眼中噙满笑意,道,“你只要在枼国露个面,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会主动来求你的……”

“是么”我不怀疑自己的美貌和能力,但我很怀疑他们为什么要来求我。

“你不相信”

“你说呢”

“从以前到现在,我可曾骗过你”

“我怎么知道。”

“那么,你去了就自然会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到枼国走一趟咯”

“除了你,我不知道谁还能是最合适的人选。”

“给我个理由。”

“因为你是转世的上官飞花!应当忧天下人之忧,以天下任为己任!”他说的抑扬顿挫。

靠!不要给我戴那么大一顶高帽子好不好会压死人的!

我无奈的翻他一眼,“那皇榜怎么办一年一度的‘各国友好交流会’不是快要举行了么”

“‘交流会’在每年的一月份举办,我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做准备。应该足够了。皇上那边我自会处理。”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听说爱沙的公主生病了”

他神色微微有些异样,说:“对,你怎么知道”

“来来回回砍了那么多御医,能不知道么只是不知这公主得的是什么病反正我们这一两天之内是不会走的,趁这个机会,还可以让青竹给她看看……”

“她的病别人治不了的……”

“哦何以见得”这回问话的换成了青竹。

我看看青竹,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唉,我说别离兄,你那口气,别说是青竹了,就是我也觉得难受。

什么叫她的病别人治不了你懂不懂对医生最大的侮辱是什么就是在人家还没给患者看病之前你就下定结论说人家看不了。这就像是士兵还没上战场你就说人家会输掉一个道理!

“她得的不是一般的病……”

不是一般难道是二般的疑难杂症那不是更有挑战性

“既然不是一般的病,那在下倒更是想要试上一试。”

“这……”他面露难色。

我心中一动,问道:“难道说,公主根本就没有任何疾病,所以这么长时间来,那些御医才看不出病因找不出方法么”

他又不说话了。

“原来真是这样。”我笑了笑,“既然如此,青竹咱们就省些力气好了。不过,诸葛别离你这个方法并不是长久之计,浦宣若英又不是傻子,你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还是尽快想想其他办法吧……”

正说着,忽然上面传来一个声音:“禀国师,皇上传旨,要您前往东厅议事。”

明明我们在地下,上面的声音却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边讲话一样。

他站起来对着墙上的一幅挂画说:“知道了,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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