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学神,恐怕只有卯安上仙才这么准吧?”
“那是卯安上仙没有关门弟子,都是些入门的占卜,哪有那么夸张。”
“呿,好大的酸味儿啊,是没接触过以前的考核吧,即便内门弟子前五都不敢在考核上说完全不出错,你们以为踏花师兄不是卯安峰的就能随便说了?”
花不语懒得和这群人计较,说来卯安上仙也是时来运转了,上十年没遇到好苗子,这次入门测试却收了三个记名弟子,一个直接破格入内门的。破格入内门那个因为入门时间短,也没过去,花不语便叫来这四人,随便考察了一下。
四人中,一个是白歌的表弟,现在在卯安峰赐字礼琛,琛的本意为珍宝,取意有礼即琛,懂得礼数,自是珍珠。
另外两个,花不语作为主考官,自然也有印象,这二人表现不凡,入内门那个更是修为不低,虽然年纪稍大了些,也是因为在下凡界算卦得罪了人,才不得已来天元门。
这人性子直,又特别遵循礼数,本是同时收入卯安峰下的,却要管着礼琛。
按年纪,此人都足够礼琛的父辈了,被花不语叫来考核,也丝毫不恼,甚至还想多讨教讨教。
而礼琛本来就和花不语不太对付,此时放到一块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免就有人在一边咬耳朵。
礼琛何人?白歌的表弟,苏家的才子,其实力不比白歌差多少,还特会记仇,没多会儿就记了一个小本本,估计接下来这段时间天元门得鸡飞狗跳了。
至于花不语自己,则是完全不担心的,礼琛打不过他。
围观的人中,不少天元门外门弟子,多是不服李淑君这样连练气都没有的人怎么晋升的特殊记名弟子,今日一来一看,就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哥,你也太厉害了!”李淑君瘦下来了些,总算是有点人样儿了,今日没事就拿花不语当挡箭牌,哥哥哥地叫,一时还没改过来。
两人往天元峰去,正巧路上遇着个人。
“诗琳见过仙君。”女子身上拢着厚厚的衣衫,腰间挎着绣房的篮子,估摸着是去仙寐山没找到人,又不好随意进屋,只能来这边送春衣。
再过段时间就要开春了,天元仙尊的衣服总要提前清洗晾干熏制,等太阳出来之后再晒几次才能穿。
“给我吧。”
女子将衣篓递出,有些犹豫,明眼人都看得出有话要讲。
“咦,你还在这站着做什么?”李淑君问道。
“没……”诗琳左右看了看,欠身离开了。
花不语在李淑君脑袋上点了点。
“哥,这人谁啊?”小姑娘揉着额头,小声嘀咕,“有点让人不太舒服的感觉。”
“之前历练时救下来的,体质特殊,为了不被抓了当血奴,躲在青楼维生。”
李淑君捂着嘴巴,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也没有坏透。”
花不语知道她看人准,又心软,没多说什么。
“对了哥,你最近、最近……”小姑娘斟酌了一下用语,“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啦?”
“嗯?”
“就是……”那团黑色的印记被压制得很小的样子,“看起来心情很好的亚子!”
“好好说话。”那个破格入内门的弟子来自长年炎热的南方,说话略有些不同,李淑君听得个含含糊糊的,说话都奇怪起来。
小姑娘一吐舌头,蹦到前面去,跳起来想摘一片叶子,却把整个树枝都拉了下来,然后弹了一身的水。
李淑君:“……”
“我还是回去换衣服吧。”
今天是上元节,也是元宵节,任意没回来,天元峰的几个倒是凑齐了,不过明日就要各自出去忙事情了。花不语严格上来说还没出师,之前不得已出去历练,现在该学的东西还有不少。
“踏花,来了啊。”因为花不语要去考核,做元宵的就变成了几个师兄。
北边的元宵做法不同,是用馅滚糯米粉滚出来的,各种味道的馅料在竹编的篓里滚上一层层糯米,大白团子越滚越大,撞得闷响,也叫撞元宵,讨彩头的。
折花七汝没见过,手生得很,身上地上糯米粉滚得到处都是,礼琛抄近路过来,蹲在一边儿捏着鼻子把随风吹过去的糯米粉给拍开。
“哇!你们在做什么?!”李淑君我没见过这场面,刚跳过去,就被糯米粉扑成了个小雪人,“咳咳咳……这个杀伤力!”
“贤淑要玩儿吗?”白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竹簸箕,铺着白花花的糯米粉,还有各种颜色的馅料。
“嗷!”小姑娘接过去,“怎么弄呀白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