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被綦毋明暄的逻辑折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皇后呢?”綦毋明暄接着问。
“皇后也是哥哥帮我选的,当时需要国丈帮助我稳定朝廷局势。”项燕说着,叹了口气。
“那。。。”綦毋明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其实想问,你对皇后,是不是也曾像现在对我一般,然后,见异思迁了。
似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项燕说:“没跟皇后在一起时,我还不能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娶了皇后之后,我就开始想你,一开始是淡淡的思念,后来越演愈烈。。。是我对不起皇后。”
“我该早来找你的。”綦毋明暄说,暗暗生气自己在草原上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十年,这十年忽然变成了对项燕的背叛。
项燕把他拥入怀里,低头狠狠吻了下去。现在也不晚,项燕想。
新婚后的第三天,项燕没有来,差卫公公给綦毋明暄端来各色点心,告诉他今天很忙。
新婚后的第四天,项燕没有来,差卫公公给綦毋明暄送来基本古籍,告诉他今天很忙。
新婚后的第五天,项燕故技重施。
新婚后的第六天,綦毋明暄等啊等,等到午夜,项燕仍旧没有来,他先是生气,接着又有些失落。
玉树见他一副烦躁模样,只能想法子安慰他。
“主子,陛下可能今儿还是比较忙,您先休息着吧。”玉树说,他毕竟年纪小,说违心话的时候,一眼就能被人识破。
綦毋明暄不说话,白天过的太过无聊,晚上又见不到项燕,他一点也不想睡。
“主子,在这后宫里,怎么说呢,陛下。。。偶尔的,晚上也会去别的夫人那。”玉树用他不太高的情商,拿捏了半天,想着该怎么委婉的表达“皇帝今儿晚上八成去了别的夫人那了你可别等了”这个意思。
“爱去哪去哪,我只是不困而已!”綦毋明暄说,一脚踹倒了桌边的凳子。
玉树赶忙把凳子扶正,心想自己主子这是生气了,哎,后宫里得宠失宠的,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儿么,只不过自己主子单纯而已。
屋外忽然响起一声闷雷,疾风满院,不一会儿落下了磅礴的大雨。见雨下的这么大,玉树悻悻的说:“主子,您早睡吧,这么大的雨,陛下不可能来了。”
项燕可真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王八蛋,綦毋明暄想,就算我早来个十年,估计也多见不了几面。他生着闷气,叫玉树给他找来中原的圣贤书看,没看一会儿,困意袭来,扔下书倒床就睡。
玉树心想,自己可怜的主子就得宠了两天,不过倒还好了,相传陛下对其他夫人更是冷淡的很,乃至到现在也没个孩子。不过主子一个大男人,如果不得宠,以后恐怕比那些个姑娘们,还要难受吧。正为自己主子担忧着,院里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玉树赶忙出去瞧——皇上来了。
项燕示意玉树不要通报,直接进了屋。
綦毋明暄听到动静,已经醒来,但他不想理会项燕,他还在生气。项燕裹着一身寒气,衣服湿了大半,头发也湿漉漉的,坐到了他床边。綦毋明暄看他疲惫的样子,忽然心软了,他起身抱住项燕,用身体温暖他。
“最近太忙了,弗国又有举动。”项燕说着,开始脱衣服。
“哦。”
“生气了?嫌我没来。”项燕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没有,玉树说了,陛下您去别的夫人那也很正常。”綦毋明暄故意揶揄他,把陛下您三个字说的特别重。
“我发现,这个玉树,很有问题啊,不如把他杀了,再给你换个人伺候吧。”项燕佯装生气。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綦毋明暄赶忙说。
“那你帮我脱衣服吧。”项燕恬不知耻的说,握住綦毋明暄的手,眼眸明亮,刚刚疲惫的神色已然褪去,换成了狡黠的坏笑。
不知怎的,綦毋明暄脸红起来,他一边帮项燕脱衣服,一边想自己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心眼这么小了?肯定是受了玉树的影响。
屋外的玉树打了一个大喷嚏,心想这么寒冷的雨夜,陛下还是过来了,恐怕对自家主子,还是有些真心的吧。
☆、狩猎
转眼入宫已经三个多月,綦毋明暄逐渐适应了宫里的生活,白天他觉得无聊,就求项燕给他找了个老师,教写中原字,研究史书。倒是晚上比较难熬——他不明白为何项燕白天忙成那副样子,晚上还有那么多精力折腾他。
这天,深秋的天气虽寒凉,但是阳光明媚,用完早膳,项燕忽然对綦毋明暄说今天偷得一日闲,可以带他去打猎。这可把綦毋明暄乐坏了,他现在晚上做梦都能梦见自己在草原上骑马打猎,赶忙答应。
“不过京城没有大草原,咱们去城郊的山上狩猎。”项燕说,他知道綦毋明暄在这后宫里呆的无聊,有时候他想,不该把綦毋明暄困在这里,自己是否有些自私?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陪伴他。
“好好好,去哪都行!我的马呢?”綦毋明暄问。
“给你养的好好的。”项燕笑着说,这家伙永远忘不了自己的马,“走吧,会有一队禁卫军跟咱们一起,负责保护咱们。”
“哎,你之前老跟我提起的那个将军,叫什么来着,年纪很小的那个。”綦毋明暄问,项燕之前给他说过这么一个人,年纪小,但是打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