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昂和叶斐。”
“他们俩怎么了?醉到现在还没起来?”蔚阳泽拧眉,“我来,小白过来一起。”
林修永闻言,也跟着一起上了楼。
白斯宁着急地往楼上冲,三步两步就跑到房间门口。
他靠在门边,挠了挠头,“嚯,这酒味儿也太浓了,我们昨天有喝洋酒吗?”
“别废话,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直接抬上飞船。”沈飞舟下了命令。
他弯下腰,顺势拉起顾昂往背上带,昏迷的人力道松散,无法固定。
白斯宁在后面架着顾昂的手臂,避免人滑落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倒是轻松。
蔚阳泽和林修永一人绕到另一边抬起叶斐,两人像村口杀猪一样的姿势把人连拉带拽的弄下楼。
沈飞舟不一样,小心翼翼护着顾昂,生怕摔着碰着。
这有没有感情,挂没挂心上,一目了然。
大家收拾好东西跟着上飞船,蔚阳泽好奇问道,“中将,怎么没看到您的副官?”
“他做任务去了。”沈飞舟含糊带过。
马确的死,他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具体怎么处理后续,他需要好好想想。
飞船房间多,但为了同时能够照看两人,安置在了同一个房间,剩余的人排了一个班轮流照看。
江瑞媛担心学生安全,又跑过来亲自检查了一下,两人除了短暂昏迷,没有什么大碍。
剩下的时间,就是静静地等两人醒来。
具体的原因,沈飞舟缄默不言,连江瑞媛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白斯宁几次欲言又止想问发生了什么,都被林修永捂住了嘴。
他悄悄把林修永拉到一边,低声嘀咕道,“为什么不让问啊,这昏迷两天了,不会挂了吧。”
“乌鸦嘴。”林修永捏住他的嘴巴,强行让人闭嘴。
“中将不想说,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过两天等他们醒过来就知道了。”
白斯宁哦了一声,又长长叹了口气,“那天晚上感觉大家都好好的,载歌载舞纸醉金迷的。怎么第二天起来,天都变了呢。”
“只要人还活着,其他的都不是大事。”林修永像是想到了什么,深深地看了白斯宁一眼。
他第一次见到白斯宁的时候,是他无意救下了自己。
话少,沉默,他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白斯宁就转身离开。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长得很可爱的男孩子,叫白斯宁,是顾昂上将的副官。
林修永是学术派,常年泡在科技院,两人交集甚少。
只是在有一些无聊的冠冕堂皇的场合,才会擦肩而过。
白斯宁不记得他,不过是一场沉默的单恋。
白斯宁战死沙场之后,他曾经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没能在他活着的时候亲口说出喜欢他。
他只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黑进军队的陈列馆,偷出了白斯宁的骨灰盒。
在那个夜晚,他抽了整整三包的烟,可是再怎么痛苦,也再也见不到那个喜欢的人。
他的父亲是这样,白斯宁也是这样,他就是一个爱情亲情什么都抓不住的可怜虫。
一个人如果死了,那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好好的活下去,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白斯宁抖了一下,“你那眼神好奇怪,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林修永由衷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