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佘渐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救命稻草般的穿上,照照镜子,还挺满意自己衣服架子般的身材跟这套look的。
至少看着像个活泼向上干净整洁的十八岁少年郎了,身上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积极朝气,至少不再是与世无争,似乎拿起保温杯,就能立刻加入到打太极养生的队列中去了的养老状态。
时间已经不富裕,佘渐不敢骑摩托,怕疾风把自己费劲巴拉吹好的发型搞毁,只得抬手招车。
天可怜见的,这个小区出租还尤其的少。
等赶到郑艾卿家时,已经是将近中午十二点了。
佘渐将手心里的汗往对门墙上抹了抹,看着雪白墙面上那不太明显的手印,默了默,佘渐从兜里翻出张红色毛爷爷塞对门门缝儿里夹着了,在心底说了声抱歉。
深吸一口气,佘渐按响门铃。
明明来过好几次,但这次却是最最最最紧张的。
大概是身份不一样了的缘故。
来开门的是蔡雯。
漂亮的女人即便穿着花哨的围裙,拿着油乎乎的锅铲也还是美丽的。
“您好,打扰了,这是我给您……”
佘渐卡壳,这才想起来自己貌似是空着俩爪子来登门拜访了。
什么见面礼也没带,一会儿还白吃人家一顿饭。
佘渐想死的心都有了。
蔡雯有点儿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她要做个“严厉的,不苟言笑”的大家长。
“进来吧。”蔡雯语气淡淡,“记得带上门。”说着还吩咐郑艾卿,“卿卿,找拖鞋。”
郑艾卿“诶”了一声跑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双深蓝的男士拖鞋。
这期间,佘渐和蔡雯一直大眼瞪小眼。
郑艾卿看不下去,趁佘渐蹲下身解鞋带的时候,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你倒是跟我妈打个招呼啊,你是木头人吗?”
精神高度紧张的佘渐差点抬头也喊了声妈,但幸好他还有些理智,最后一刻,他强行将已到唇边的“妈”改成了“姨”。
蔡雯点点头,示意佘渐,“洗洗手,可以吃饭了。”说完便转身去厨房盛最后一道菜。
看着桌上有一半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佘渐心里甜丝丝美滋滋的,“小朋友没想到你那么清楚我的口味儿啊~”
“这些菜是我妈问的周阿姨。”郑艾卿看出佘渐很紧张,“不用拘束,我妈她……”是支持咱俩的。
郑艾卿的话没来得及说完,蔡雯就端着菜出来了,佘渐忙起身准备接一把,却被蔡雯躲开了,“烫。”她语气平淡,“吃饭吧。”
中国人讲究酒桌文化,蔡雯也是存了这个心思的。
饭桌上能体现的东西很多。
随着社会发展,古代繁复的用餐礼仪被人所废止,现代人称之其为封建王朝的糟粕。
但这话似乎有些以偏概全了。
古代男尊女卑,比如女性不可上桌吃饭,不可喝汤(意指荡),不可用勺(勺在古代又名“赤”,意指迟),女性要用长袖来遮挡住嘴进食,不可喝酒,且女性要等男性退场后,方可离开等可以视为糟粕,因为众生平等,性别歧视不可取。
但男性喝酒不端酒杯,不倒饮,不喧哗或划拳,男子退场不可赤脚,不可踩鞋摸底而出等的条例却是正确的。
总有人说这些行为是穷讲究,并对自己的种种不雅作为视作不拘小节,是洒脱不羁真性情的体现,其实说白了就是没素质罢了。
从椅子左边入座;
人齐开饭,长者先动筷;
喝汤不要端起碗便吹边喝;
咀嚼声音不宜过大,进餐时打嗝儿打喷嚏后要说“不好意思”;
口内有食物应避免说话,送食物入口时,两肘应向内靠,不直向两旁张开,碰及邻座;
布菜用公筷,离自己稍远的菜不要频繁夹取,更不可翻腾菜品;
不要剔牙,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