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木婉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却没有生气。/p
流珠笑着道:“王妃,您还真的以为奴婢傻呀?!若不是陛下准许,陈贵嫔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照顾我们的。”/p
木婉:“所以呢?”/p
流珠:“所以啊,我们虽然念着陛下的好,可这表面上,还得对她感激涕零的。”/p
木婉歪头看着她,“真不知道爹爹他········”/p
突然意识到这里是皇宫,有些话不方便,便转移话题,“你可知道,我们现在所在何处?”/p
流珠:“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叫香榭。”/p
“香榭?!”木婉诧异地问道,“我刚才跪在御书房外是,隐约听着那个陈贵嫔是要去香榭赏荷,莫非就是这里?”/p
“没错!”流珠点头,“正是这里。这香榭占地面积很广,又覆盖着大片的荷塘。”/p
“我们住的地方,只是香榭的一角。虽然如此,可这里也是一个三进的院子。”/p
木婉不由得拧紧眉头,“听你这样,这里算是一处规格极高的地方了。”/p
“可陈贵嫔为何要将我们安置在这里?”/p
流珠道:“听她的意思,这里离御书房最近。当时,您的身子太虚弱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p
“再者,这里不过是暂时休息的地方,无伤大雅的。”/p
“什么叫无伤大雅?!”木婉不满地嘀咕道,“宫里那些女人,最是爱拈酸吃醋了。”/p
“我住在离御书房那么近的地方,那不是要等着被那些唾沫星淹死吗?”/p
“不会的。”流珠忍不住笑了,“王妃您想多了。且不您已经嫁人了,就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待长久的。”/p
木婉:“女人吃起醋来,可不会管那么多的。是不是我想多了,你过几便知道了。”/p
话音刚落,便有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王妃,您快去看看吧,外面打起来了。”/p
“怎么回事?”木婉拧着眉头问道。/p
宫女皱着眉头道:“几位娘娘听这边的荷花开了,便想过来赏荷。”/p
流珠:“那就去赏啊?!打架做什么?!”/p
宫女:“本来也没有什么的。可金嬷嬷拦着她们不同意。于是·······”便争吵起来了。/p
“这岂有此理?”流珠实在不觉得这点事应该过来麻烦木婉,“你们那个········”/p
木婉摆手打断她的话,轻声问道:“金嬷嬷是这香榭的管事嬷嬷?”/p
宫女点头,“是的。”这个王妃还挺聪明的。/p
木婉:“你去跟金嬷嬷,我只是身体不是,暂且在这里休息而已。”/p
“香榭以前如何,如今还是如何便是了。”/p
宫女答应一声,“是,王妃!”/p
看着宫女离去的背影,流珠不屑地撇撇嘴,“不就赏个荷,至于吗?”/p
“呵呵!”木婉呵笑道,“你还真以为是为了荷花呀?!”那是想要来找她闹事的。/p
流珠撇撇嘴,“这些女人,真是够无趣的。”/p
“如若不然,她们每呆在皇宫里做什么?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呗!”木婉玩笑地道。/p
流珠好笑地看着木婉:“王妃倒是看得开。”/p
“不然怎么样呢?”木婉笑着道,“我们身份尴尬,无论怎么做,都会惹人话柄的。”/p
流珠接话,“所以,不想得开又能怎么办呢?”/p
木婉笑骂道:“你这死丫头,胆子倒是挺大的。”/p
流珠连忙转移话题:“王妃,您躺了这么久了,奴婢扶您起来坐坐吧。”/p
“也好!”木婉顺着她的力道,做了起来,“待有机会,你去跟刚才的那宫女聊聊。”/p
流珠会意:“王妃放心,奴婢有数的。”/p
“笃笃笃”主仆二人正话时,便听到有节奏的敲窗户的声音。/p
“会是谁?”流珠压低声音问道。/p
木婉:“不要声张,去将窗户打开吧!”/p
您还真的让人进来?!/p
流珠不赞同地看着木婉,可终于败在了木婉的目光下。/p
抿了抿嘴,终于过去将窗户拉开。/p
“流珠,去外面守着吧!”看着林清樾大步走进来,木婉轻声吩咐道。/p
流珠虽然不愿意,却还是听话地走了出去。/p
“陛下怎么来了?”木婉歪头看着林清椋/p
林清樾无奈地道:“你你也是真够倔的,朕让吴顺亲自给你传话,就是要你别进宫。”/p
“可你就偏偏不听!怎么样,腿还疼吗?”/p
木婉撇撇嘴,“托您的福,还没有断。”/p
林清樾斜了她一眼,“听你这意思,是在怪朕喽?!”/p
木婉冷哼一声,“我哪儿敢啊?!”/p
“还不是怪朕!”林清樾叹息道,“本来,见你也无妨的。可眼下莫问不见了,你让朕怎么见你,见你之后,又什么?”/p
“你莫问不见了?”木婉一下子坐直了身上,却不心牵扯到膝盖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嘶·······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p
林清樾责怪道:“你心点!你身上还有伤,你不知道啊?!”/p
木婉:“你先别管这么多,你就告诉我,莫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人就不见了?”/p
林清樾:“我怎么知道?!”/p
木婉:“你是陛下,人是你们抓的,你怎么就不知道了?!”/p
林清樾深吸一口气,“每错,人是京都府尹抓的,可人不见了,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正在查呢!”/p
木婉定定地看着他:“那现在查出什么了?”/p
“没有!”林清樾摇头,“从现场的痕迹上来看,莫问是自己离开的。”/p
“你到底想什么?”木婉不满地看着他,“你莫问越狱?!这怎么可能!”/p
“怎么就不可能了?!”林清樾喝问道,“门锁是被人十分齐整地砍断的。”/p
“现场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有几个衙差也被杀了,都是一刀毙命,伤口都一模一样。”/p
木婉不服气地看着他,“你的这些,又能证明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