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保护小公主,保护老爷
是我们的职责,现在老爷生死未卜,他们为……为小公主去死……是……是她们
该做的,小公主无需伤怀!」
「这……」欧阳玉苦笑一声,长揖道,「星云前辈因我兄弟二人受次大难,
欧阳玉定会为前辈讨回公道。」
「哼!莫要强自贴金,你们兄弟性命虽说珍贵却也不值得我家老爷拚命,他
们真正要对付的人是我们家老爷,你们不过是引子而已!」黑脸仆妇哼声道。
「即便如此,经此一事,我欧阳家定然与星毒宫守望相助。」欧阳玉郑重道
。
黑脸仆妇没有说话,转过头看向斜倚在颖月身上的李风,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这年轻人虽生的好看,却武功尽失,真真连废物都算不上,一向眼高於顶的
小公主为何会对他青睐有加,难道是……」看着星绯舞望向李风满是温柔的眼神
,黑脸仆妇轻轻叹息一声,如若老爷有事,那星毒宫、真火教联姻一事必成定局
,小公主……
「可惜啊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几位怎就舍得如此离开?听说绯舞小公主生
豆蔻年华便生得绝世容姿,何不与在下浅酌几杯,也好尽地主之谊。」声到,人
已到,一名玄衫公子背负长剑,站在梭舟之首,也不见有人划船,船却如箭矢一
般破浪而来。
此人剑眉虎目,鼻直口方,身形英挺笔直,生的一副好皮囊,欧阳玉转身看
去,闪过一丝惊容,抱拳长声道,「慕白兄今日好雅兴,就让小弟陪你畅饮一番
可好!」
欧阳玉说完飞身而起,抽出铁扇,迎着飞速奔来的玄衫青年扑去。「哈哈…
…玉兄不请自来可不是为客之道,还是速速回家去,免得欧阳老爷子说我以大欺
小。」玄衫青年脚尖轻点,飞身而起,单掌迎向欧阳玉的铁扇。
「李慕白,你欺人太甚!」看到玄衫青年竟是连宝剑都懒得抽出,又出言羞
辱,欧阳玉脸上升起一抹怒意,十成功力蕴於扇尖,一抹尺长的剑气荡然而出。
「怪不得今日敢与我一战,原来六阳劈山掌已练至三阳开泰之境,不过!还
不够看。」玄衫青年大喝一声,陡然加速,却是後发先至一掌劈向欧阳玉的摺扇
,噌的一声响起,两人实打实的硬拚一记。
扇折,欧阳玉口吐鲜血倒飞而回。
「哈哈……」玄衫青年立於船首站定,大笑道,「可笑,六阳劈山掌蕴真阳
,重攻伐,却被欧阳兄练出女子之气,真是端的可笑!」
欧阳玉倒退几步,被离月挡住,又羞又气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原来此人就是天香谷主最得意的弟子李慕白!」几人对看一眼,黑脸仆妇
神色凝重的护在绯舞身前,双掌连拍,浪花溅起,小船再次加速,掉头向岸边冲
去。
「跑的了吗!今日若让你能老弱病残从我手中逃出,我李字从此倒过来写!
」李慕白大袖一甩,再次跃起,脚踏江水,几息之间便到了船尾,看到颖离二女
跟小绯舞後,脸上出现一抹惊容,叹息道,「唉……如此绝色,今日竟要毁於我
手,让我如何忍心。」
「今日我若不死,此仇必会相还!」欧阳玉将铁扇甩出,再次迎上,但他又
怎是李慕白的对手,刚一交手便连连後退,寒光闪过,一道剑芒从後退的欧阳玉
身旁窜出,宝刃织起一片剑网,从正面往李慕白罩去,剑气嗤嗤,不比欧阳玉刚
才那一掌逊色。
颖月从正面杀入,离月的剑却从另一侧攻至,似拙实巧,沉雄中见轻逸,吞
吐不定的封闭了李慕白这方面的退路。
李慕白的後背此时离後撤的欧阳玉只有半丈许的距离,蓦地增速。欧阳玉还
以为有机可乘,反退为进,全力往她疾劈一掌,眼看劈中,只见李慕白迅速无伦
地晃了一下,掌劈在他的肩上。
欧阳玉正心中大喜,骇然发觉手掌全无劈上实物的感觉,还滑往肩膀之外,
魂飞魄散间,李慕白的虎背已经撞到他的胸前,李风虽然武功尽失,但是眼力却
在,还未等他喊出,骨折肉裂的声音骤响不绝,欧阳玉眼耳口鼻同时溢出鲜血,
摔飞而出,被黑衣仆妇接下,放於舢板,不知生死。
「不自量力!」李慕白冷哼一声,一个旋身,双脚微侧,身体一扭,成了一
个十分骇人的麻花状,瞬间避开颖离两姊妹的攻击,同时跨步侧身,颖离二女顿
时失去了李慕白的身影。
「左上三尺,出剑!」李风一声过後,两女不由自主同时出剑,已经行至一
半的李慕白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点寒星,自己却是正向那剑尖撞去,心中大骇
,脚尖连踏,方才避过了剑尖。
离月解围,颖月却正面向了李慕白,一掌劈去,慌乱中向前劈砍的颖月,短
剑被李慕白瞬间弹飞,几人心中大叫不好,颖月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再不反抗,
美眸看向李风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不!」李风目眦欲裂,眼看那铁掌要印向颖月心脏,这许多天以来的场景
突然历历在目,颖月为了自己,多少日夜守护身边,多少日夜暗暗哭泣,他早已
视这姊妹为自己亲人一般,眼看颖月便要香消玉殒,一股怒气自上而下,猛然贯
穿气海丹田,手中一直紧握的两截长枪之上,一寒一热两道气浪顺着手掌瞬间游
过四肢百骸,与丹田处那沉寂许久的两道气旋连接在了一起,李风的怒意似是让
它们也突然兴奋起来。
「啊……」随着李风的大吼声,紧抓着长枪的手突然甩出,抓着後半截枪身
的李风突然生出与这长枪血肉相连的感觉,虽是第一次用,却像是已经用了无数
次。
声到枪到,前半截漆黑如墨的冰冷枪身在李慕白手掌贴到颖月乳尖之时,业
已到了他一丈之处,一股如九幽而来的彻骨的冰冷让李慕白的笑容瞬间凝在了脸
上,只要真气微微一吐就能要了这女孩的性命,但是他没有把握在此之後全身而
退。
瞬间思虑千遍,李慕白变掌为爪,後撤的同时,抓着颖月那娇小的乳鸽甩向
奔来的寒枪,同时在她肩头补了一掌。
「风哥的武功恢复了吗?真好!能死在风哥的手中,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思念
雪琪姐姐那样思念我。」颖月口吐鲜血,眼神却是那样的温柔。
在众人惊骇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李风右手一抖,那半截枪身却如长了眼睛
一般,绕过颖月,连在枪身之间的软链将她卷起,落入李风怀中。
「姐姐……」「小月……」
这时几人的声音方才响起,离月狂奔到颖月身前,边哭边手忙脚乱的擦着她
嘴角的鲜血,「姐姐,呜呜……你怎麽了,不要这样……呜呜……小月儿好害怕
,我不要离开你。」
「咳……」颖月咳嗽一声,鲜血止不住从唇角流出,颤抖的探出右手,抚摸
着离月的面颊,「傻妹妹,我……我就算不死,早,早晚都是……都是要嫁人的
,怎麽会……会不分开……」
「不……我就不,我一辈子都不跟姐姐分开。」
第二十章、故人
「哈哈……好香,美人儿的体香最是让人回味,尤其这份香气从此将永远属
於我,真是让人兴奋的事情。」李慕白站在自己船头,手中拿着颖月粉色的肚兜
,一边轻嗅一边赞叹,虎目眯起,射出一种变态之极的兴奋。
「等我回来!」李风将自己外衣脱下,盖在颖月被捏的青紫的乳房上,看向
远处狂笑的李慕白,眼中露出一股冰冷如九幽而来的寒意。
两截枪身铿然一声合在一起,李风赤裸着上身,缓缓站起,单手提着枪尾,
默默走向李慕白,无边的煞气如实质一般迫的人心神震荡,黑脸健仆不由自主的
护住低声抽泣的小绯舞,一脸惊动的看着李风的背影,就如看到了一把冲天而起
直上云端的利刃,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自己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气势,即便
是宫主都要逊色三分,尤其是这种气势出现在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身上,这算什
麽……
连只是被波及到的他都如此,更不用说直面李风煞气的李慕白。
笑声戛然而止,李慕白不知道这个一刻钟之前还奄奄一息,如废人一般的家
伙如何会变的这般恐怖,强忍着拔腿而逃的冲动,将手中的肚兜收进怀中,冷笑
道,「吓唬人吗?哼!爷爷我可不吃这一套。」
说着噌的一声,长剑在手,李慕白多了几分自信,如同情人一般抚摸着长剑
剑身,「此剑名曰『秋泓』,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自入我手,还未曾……」
「恁的这多废话,就是轩辕剑又如何,受死来。」李风大喝一声,身若流星
,枪若黑龙,带着无边杀气一跃而起,眨眼间便到了李慕白身前,「风雪混元-
-破杀。」
「狂妄!」李慕白长剑化作万千星点,虚虚实实,将李风整个笼罩在其中,
「天香夺命,剑舞天下!」
李风实在怒极,上来就是自己的最强招法,真气卷着长枪,如出世黑龙般带
着凝如实质的煞气袭向李慕白,李慕白虽然口气轻蔑,但他浸淫武道多年,自不
是欧阳玉这种花花公子可比,同时用出了他的最强剑术。
李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剑术是绝世剑术,只是用剑之人却是凡夫俗子,丹
田中奇怪的阴阳二气如同螺旋般纠缠着涌入枪身,速度再加三分,一往无前的冲
入漫天繁星之中。
船裂,剑折,人崩,李慕白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
短剑,连那越来越近的枪头都未曾躲闪。
「枪下留人!」枪字出,人还在远方,人字落,剑已入重围。
眼看就要一枪捅穿李慕白的身体,陡然出现的长剑将李风枪头拨偏。
这些时日以来的憋闷,颖月的重伤,早已让李风怒极,本来一枪洞穿李慕白
可以让他心神舒缓,这突然出现的长剑却是让他疯狂起来,旋身扭腰,手臂一抖
,拨偏的枪头一化二,二化为四,眨眼间,漫天只剩下了漆黑如墨,寒意四射的
枪头。
「叮叮叮……」白衣人左手抓着李慕白的衣领,节节後退,右手长剑幻化万
千,呼吸间,两人便交手千余次。
李风早已疯狂之极,眼看气力已尽,就要落入江中,一股好似与生俱来一直
被压抑的凶性透体而出,真气疯狂运转起来,「为何要阻我!去死!死!星!落
……」
白衣人双眸由轻松变为惊讶,由惊讶变为惊恐,直至李风『落』字落下,眼
神已经完全被慌乱占据,看着那漫天如流星般落下的枪头,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每一个枪头上的杀意,并非如天香夺命剑中『剑舞天下』的虚虚实实,她竟然发
现每一个狰狞的枪头都是--真是的存在。
「鼻涕虫!住手!」白衣人的声音陡然变的细腻,由男声突然变成了女声,
「住手啊!你要杀了我吗!」
李风听到这个声音,血红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由自主的收回了七分气力
。
「叮叮,呲呲,嗤嗤……」真气破开真气的声音,枪剑相交的声音,衣袍裂
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李风大喘着粗气,落在了离白衣人不远的舢板上,看着十几丈外衣衫尽裂,
口吐鲜血的女子,顿时呆住了……
「这……你……」女子的面巾早已不知去向,眉目如画的俏脸狠狠的看着李
风,如果说陆雪琪是落入凡尘的精灵,那眼前这位就像不食烟火的仙子,一眼望
去,你甚至记不住她的容貌,只能想到一朵淡淡的云彩,美到极致的云彩……
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黑夜已经渐去。
女子看到李风盯着自己,低头看去,苍白的脸上倏地升起两朵如血的嫣红,
她胸前左襟被李风的长枪完全挑开,连肚兜脖结也已散落,嫩白如初笋的俏挺美
乳就这样颤巍巍的立在空气中,配上上面点点鲜血,凄美之极。
上身虽然残破,却还好些,下身却是惨不忍睹,长裙前摆被撕扯的粉碎,两
条修长洁白笔直的美腿直至根部,完全暴露在了晨光之中,她自己甚至能看到几
根调皮的黑色毛发从破碎的小裤间探出,尤其是昏死过去的李慕白紧紧抱着她的
大腿,那双恼人的手正抠在自己秘处之间,这让她这个从小到大,除了那个该死
的家伙,连男人手都未牵过的女子如何自处。
白衣女子将李慕白丢到已经随後驶来的木船上,自己却蹲在飘荡的舢板上呜
呜哭泣起来,哭了半响,将另半截衣裙扯下,围在了腰间,看着那双修长直至根
部的裸露美腿,李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死猪,再也不想见你了。」女子贝齿咬着下唇,轻跺舢板,飘向她驾来的
那小舟,李风反应过来,同时用力落於船尾。
「不管你是谁,休想把他带走。」
「哼!当我稀罕吗,我不过是,不过是不想让你追悔罢了!」女子扭过头,
美眸泫然欲泣,「你……你当真忘了我是谁吗?」
李风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手提长枪立於船尾,紧紧盯着两人之间那卧躺的
李慕白。
「师傅说的果然没错,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