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轻声一叹,虽说孩子总是自家的好,小镜自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韵致,让人心生怜惜。
其实小镜的年纪比明钦还要大着几岁,但从体貌上却没有分毫影迹可寻。明钦不去点破,江夫人又哪里知晓。
“这些天师姐有没有教你什么法术”
明钦记得小镜体内蛰伏着一只妖灵,为了保住小命便须潜心修炼,而由他来教授又不太方便,便交托给法门众多的晏轻舞。
“有啊,晏姐姐待我可好了。她知道哥哥教我认,便让我把位认全了,哥哥可要考较我一番”
小镜盘起双腿坐直身子,兴致勃勃地道。
明钦老脸一红,认只算修行中的基本功夫,他是无可措手才拿这个应付,原以为晏轻舞能传她些高妙的心法,单认只能算门外功夫,不知道晏轻舞又有什么深长用意。
明钦不忍搅了她的兴致,点头笑道:“好吧,你指给我看。”
“先说头颈要,这里是百会、神庭、太阳”
小镜绷着俏脸,一本正经的在头颈上指点,她口齿清晰,声音像流泉一般清盈悦耳。
江夫人凝神倾听,脸上挂着笑意,似乎想跟着增长一些见识。
说到半截,院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江夫人不由站起身来,露出一丝紧张之色。
芈溪疑惑地瞄了她一眼,“我出去看看。”
明钦倚在床头不为所动,来人既然肯老实敲门,想必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物,那就大可不必紧张。
过了片刻,只听得院门响动,芈溪惊疑地道:“轻舞姐,杨小姐,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镜人呢莫非”
晏轻舞一看小镜没有跟着芈溪出来,隐隐猜到明钦可能在屋里。
芈溪笑道:“轻舞姐真是冰雪聪明,见微知著,没错,你的宝贝师弟也在里面等着呢”
“真的”
晏轻舞眸光一亮,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
明钦听到声响,哪里还好安坐不动,忙起身寻找鞋履。
“钦之”
晏轻舞脚步轻盈的推开房门,看到一旁江夫人微感疑惑,又见明钦手忙脚乱的兜着鞋子,不由卟哧一笑。
她穿着兰色的圆领衫,戴一完。”杨再思止住他道:“你既然答应了你爹,就回去乖乖做你的好儿子吧。我是象主钦定的叛逆,你跟我来往,万一泄露出去,你爹一片苦心岂不是付之东流了吗你这些钱还是留着觅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你我缘分已尽,从此各奔东西吧。”
“再思,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孟少通一脸苦相,他出身富室,本来没有什么真材实学,性格又比较庸弱,娶了明敏练达的杨再思难免有些自惭形秽,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根性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没有大毅力很难有什么改变。
他本想得过且过,度此余生,哪知平地波澜,杨家一夜之间成了叛逆,孟老爷百般请托才撇清干系,这段婚姻也到了尽头。
杨再思素知孟少通只是孟氏家族的寄生虫,离开孟家他连谋生都很困难,自然不可能为了感情和家庭决裂。
两人貌合神离非只一日,自从杨家出事之后这样的结局她早有预料,这次森江带兵回京,她得了阴无涯的指点觉得杨家有洗脱罪名的可能,升起一线希望,这才登门和孟少通商议此事。
哪知孟老爷早就来到磐石城交通权贵,得知杨贯一按兵不动触犯象主的忌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一早让孟少通写好休书,难得杨再思找上门来,当即逼她鉴字画押赶出府门,哪里容她仔细辩说。
况且阴无涯的计划涉及森江谋逆一事,现在象主卧病在床,情景又有些微妙。森江虽然将兵马驻扎在城外,却没有公然篡位,大概想等象主寿终正寝之后,名正言顺的继位。
“你快走吧,不然我可就要赶人了。若是让兵马司的人抓了去,你想让你爹亲自去赎人吗”
杨再思知道孟少通畏父如虎,一提他老子立马六神无主。
孟少通一听果然不敢久呆,吞吞吐吐地道:“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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