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可曾依旧对月饮酒？

凌辛一个人推开门，呵，老苏……果然还在。

一头墨黑的头发，黑夜一般深邃的眼眸的人。让人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回头：“凌某人，你又来做什么？”

“自是有事才来找你。”

“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我可已被你榨干了。”手中的金樽晃了晃。

“你答应过，帮我三次，这是第二次。”凌辛横目。

“哦，好吧，谁叫我欠着你的恩情呢？”

“你做还是不做？”

“我能不做吗？”

“不能。”凌辛语气凝重。

“那就是了。”苏某人将金樽轻轻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笑道：“从来只有为你尽全力做，哪有第二个选择？不过，这次还是为了她？”

“是。”凌辛微微垂头，说实话，他不想让苏某人觉得他没骨气，居然为了女人这样做。

“你认识她之后，真的不像从前的你了。”

“从前的我？哦，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从前的你？从前的你啊，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你这样心急如焚，即使是你的母亲，你的妹妹，也从未让你焦灼万分。你就是那永远孤独的狼王，你从来不愿让人走进你的内心……你嗜血、玩弄权谋、处心积虑、小心谨慎……你从来不会自己的情绪……你从来不对棋子投入感情……你曾经很会演戏……真的，你变了。”

“我不爱她。”

“真的不爱吗？”

“……”凌辛没有说话。

老苏十分了解凌辛，甚至比凌辛更加了解他自己。

老苏轻声笑道：“我给你唱首歌吧……”说罢，便唱起来：

明明握在手中

明明还映在我的眼中，

怎么转眼旧了……

老苏的歌唱完了，凌辛一直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

“老苏，这首歌你和谁学的？”

“在梦里学的。”

“你还是会做奇怪的梦？”

“是啊，我的梦永远稀奇古怪，像是一个一直在持续的人生。一直没有终结，也不知道终结在哪里……”

“哈，你梦里的那个女人，她还爱着你吗？”凌辛看向老苏，老苏之所以能够稳坐江湖快报老大的位置，不仅仅因为老苏手下无数强大的情报人员，还因为，江湖快报会连载很多奇怪而诡异但是引人入胜的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是老苏自己所写。算起来，老苏算是蔓萝国第一才子了。

而这样的老苏，事独的，暑异的，没有人能够理解。

“唉，她在我的梦里嫁人了……明明是我的梦，为什么，她会嫁给别人呢？”老苏无奈的笑道，嘴角微微颤动。

“停。老苏，你的梦太长，有时间再听，今天……”

“我就知道，她比我重要。”老苏似乎有些赌气，撇嘴。

凌辛阴鸷一笑，左手跨过老苏的肩膀，牢牢抱住老苏的左肩。

“她比我自己还重要。”

“啊？”老苏愣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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