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小娘:那个以前的坑,嗯……啊……呃……咦……
☆、36
陶浅在低吼地同时自己跳下地,这让陶子元十分惊讶,他盯著她隐在宽大袍摆里的双腿双脚,道:“咦?还能走?难不成你不是怪?”
陶浅想起昨天四么也将她认作怪,虽然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什麽鬼地方,也不知道陶子元为什麽是四么,更不知道为什麽昨天还是小屁孩的四么今天就成了气死人不偿命的恶毒少年陶子元,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将旧账新账一起算,“你哪只眼看出本姑娘是怪了?还有你以为突然变年轻就很了不起吗?有本事你永远十八岁啊混蛋!”
陶子元眯眼将她上下打量一遭:“虽然你的话我有一半听不懂,不过你如果不是怪,没道理我看得见得著别人却看不见不著……难不成……”陶子元神色一凝“你法术高强?”话落,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向陶浅口打去一掌。
他这一掌只是虚晃,为的是打探陶浅虚实,若陶浅有法术武功在身自然能及时闪躲,若不是也不会受伤,顶多……少年白皙修长的大手正中女子前丰盈饱满。
啊,跟估算有点出入。陶子元想。
陶浅反应奇慢地低头看向那只顺便在她上按了按地“白骨抓”。
陶子元尴尬地笑笑,祥装淡定地收回手,心里埋怨自己竟然计算错误地同时感叹“手感真好啊!”
“你刚才做了什麽?”陶浅终於从漫长地反应中意识到自己遭遇了怎样“非礼”地对待,顿时小脸黑成锅底整个人“滋滋”地往外冒寒气,测测地问。
陶子元扬起无辜的笑容,像笑容之前的记忆突然全部消失一样道:“敢问姑娘芳名?”
陶浅皮笑不笑地说:“陶子元咱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你少来这一套!”说著鄙视地将他上下打量一圈,“果然不管多大本质是永远不会变的混蛋就是混蛋只会随著年龄的增长混蛋更加混蛋而已!”
陶子元听她一口气说完,替她长舒了口气,仍然像没听到她的怒气腾腾地冷嘲热讽一样,道:“听姑娘言下之意似是认识子元?可是……在下实在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没关系,送我回中原就行!”陶浅斩钉截铁地说。
陶子元闻言,微微吃了一惊:“中原?姑娘来自中原?”见陶浅没有理他的迹象,又问:“送姑娘回中原也可,只是姑娘至少要告诉在下姓谁名谁去中原哪里呀?”
陶浅不情不愿地说:“陶浅,帝都,丞相府。”
陶子元瞪大了眼睛。
“浅浅啊,你吃饭了吗?喝水了吗?如厕了吗?如果你没有就千万不要吃饭喝水如厕啊,因为你吃的是陶子元的喝的是陶子元的血拉出来的……”
燕小六忍无可忍地一巴掌将魏锦飒拍到了地板上,怒吼:“你能不能别这麽恶心?!”
魏锦飒委屈地捂住脑袋,说:“是你让我尽可能地跟浅浅话家常的啊~而且你不觉得有必要嘱咐陶浅一下吗?吃喝也就算了,要是出恭的话岂不是都出在了陶子元的……”
萧凤鸣一脚将她踢到了床底下,威风凛凛面无表情:“小六,咱们继续。”
燕小六虎著脸点点头,跟萧凤鸣一人一句:
“浅浅,浅浅,浅浅……我是你姐。”
“浅浅,浅浅,浅浅……我是小六。”
“浅浅,你现在很危险。”
“浅浅,你现在相当危险。”
“浅浅,不要吃饭喝水啊千万不要啊!”
“浅浅,不要吃饭喝水啊千万不要啊!”
两人同时顿了顿,异口同声道:“也不要如厕!”
床底孤单寂寞冷的魏锦飒:……
“你是长大後的牛皮糖?”陶子元探究地围著陶浅转了一圈。
陶浅点头。
过了片刻,就听陶子元咕哝:“前不凸後不翘……看来得带一些番瓜回去,还有……”
陶浅一头雾水:“番瓜是做什麽的?”
陶子元随口答:“通丰。”
陶浅满头黑线。
正说著,陶子元突然表情一整,对陶浅使了个噤声的眼神,同时面对被迷雾吞没的道路那头。
陶浅心领神会地站到了他身後。
不一会儿,之前的少女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见陶子元就没好气道:“跟你说别惹事别惹事你不听,这下好了,那老家夥要跟你去中原,连身份都想好了!”
陶子元恢复惯常温文浅笑地模样,拐著调子“嗯”了一声,道:“什麽身份?”
少女答:“什麽神医的入室弟子,估计是便於下蛊用毒。”
陶浅听了顿时头皮发麻,欧阳先生在丞相府这麽多年,光给她看病用药就不知凡几,难不成早就给她下了慢蛊毒?
陶子元侧身若有似无地看了眼身後的陶浅,眼底荡漾起软软地笑意,答:“就说他想不开。”
少女问:“什麽意思?”
陶子元慢条斯理地解释:“既然跟我去中原,又以医者的名义,那我只能给他个家医的身份。家医……在中原可是地地道道的奴仆啊!”
少女一愣,随即喷笑:“让心高气傲地大长老给丞相府上下当奴作仆……哈哈哈,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少女说著,上前一步亲密地挎住陶子元的手臂,“来,给我讲讲中原好不好?有没有漂亮的女子啊?”说著,引著陶子元往另一个方向走。
陶浅在那少女挎住陶子元的瞬间就虎下了脸,还不自知,更无心听少女说了什麽。
一直暗中观察陶浅的陶子元笑意快要忍不住,却也慢慢抽出自己的胳膊,对少女道:“这几年,相思出落地越发漂亮,”顿了顿“哪还有女子能比得上你?”
屏蔽少女的话,倒偏偏将陶子元地话听了个一字不落。陶浅直接眯起眼,也不跟著他们走了,站在原地,穿著绣鞋地小脚“啪啪啪啪”地击打著地面。
少女自然是听不到,但那“啪啪啪”的声音可真真是一下一下敲在了陶子元的心尖儿上。
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相思此时也跟著停下,不过脸上没有女子被夸赞时的喜悦,反而冰冷沈死盯著陶子元地脸一副准备随时扑上前将其咬死的架势。
陶子元毫无歉意地歉意的笑笑,说:“相思啊,为兄从中原带回几款胭脂水粉,已经叫人送进你房里了。”
相思毫无预兆地出手,双手似爪,爪爪狠戾地抓向陶子元的脸,嘴里疯魔了一样喊:“楚四么!我要跟你拼了你这个王八蛋!”
没错,这个王八蛋!
本不知道为什麽会打起来的陶浅也不关心为什麽会打起来,跟著相思在心里骂了一句,转身就往相反方向怒气冲冲地走。
陶子元一看,心中好气又好笑,也没了逗弄相思地念头,一边游刃有余地闪躲,一边说:“相思‘妹、妹’,在中原‘抓、挠、哭、叫’可是泼妇才会有的行径,你堂堂蜀地巫女怎能学这些不入流的招式呢?”
痛处接连被“踩”,相思被他气得就差喷出一口黑血,收了手,撂下狠话:“楚四么你等著,等老子拿了‘迷情萧’再跟你决一死战!”说著,气势汹汹地纵身飞跃,转眼消失在浓雾里。
见她走了,陶子元急忙去追陶浅。
作家的话:
晴冢漾、bexiao的圣诞树很漂亮!
祝大家正月十五团团圆圆美美满满!
☆、37
一阵风吹过,云雾渐渐消散。
阳光穿破云层洒落下来。
这一片建筑也渐渐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陶浅被眼前的画面惊呆在原地。
亭台楼阁,高低起伏,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各色奇珍异草生机勃勃,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这里……简直就是仙境!
“很美吧?可惜一天之中只有在午时才能看到。”陶子元追上来,站在陶浅身侧说。
“为什麽?”陶浅问。
陶子元似笑非笑:“因为这里的女主人魂飞魄散,男主人长睡不醒。”
陶浅更加疑惑。
陶子元又说:“这些云雾都是瘴气,若是普通人,一刻锺内必定毙命。你没发现这里地方虽大,但人烟很少?”
陶浅点了点头,“那……我怎麽没事?”
陶子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反问:“对啊,你怎麽没事?”
陶浅困惑地皱起眉头。
陶子元轻笑,“好了,别想了。机会难得,走,带你去个好地方!”说著,拉起就走。
这里果真没几个人。建筑虽然漂亮,但都是空的,与这里欣欣向荣的动植物相比,显得格外冷清空旷。
一路上,陶浅只顾著看这看那,等到回过神来时,他们已来到一座极高的塔楼前。
塔门的门匾上写著“观星阁”。
陶子元解释:“巫尊殿所在的金牛峰是整个蜀地海拔最高的山,而这座观星阁又是金牛峰上最高的建筑。听说是仿照当年大燕皇里的观星阁所建,白日可俯瞰蜀地,夜晚可纵览星河,登高一呼,声穿百里。”
“这麽厉害?”陶浅将信将疑。
陶子元也不解释,轻笑一声,带她进了阁内。
陶浅一看那螺旋状上升的阶梯就头皮发怵,这麽高真要爬上去?
陶子元好笑地看她苦起小脸,弯腰一下将她横抱起来,几个纵跃已上了数层。
陶浅稍稍惊呼一下,就心安理得地抱著他的脖子,直到上了阁顶。
山顶风大,但这高了数十丈的观星台上却风平浪静。
陶浅扶著围栏往下一看。果真如陶子元所言,晴空万里,片云不见,放眼四望,层峦叠翠的群山、屋舍鳞次栉比的城镇村落、恍如白绸的大河及镜面波光的湖泊……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陶浅情之所至,展臂高呼:“啊──”
陶子元笑眯眯地自身後环住她的腰,笑声里满是宠溺愉悦:“喜欢这里吗?”
陶浅连连点头。
陶子元见她秀美的小脸粉扑扑的柔嫩娇软,黑亮的大眼水灵灵的映显碧水青山,不盈一握地腰肢慵懒绵软的被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顿时情难自已……
“嗯……?”敏感的耳垂被含住,陶浅身子绵软,脑子却突然清醒过来。她迷眼,冷笑:“你不是对‘老’女人不感兴趣吗?”
陶子元身子一僵,干笑:“浅浅年幼年长为兄都爱。”
陶浅继续冷笑:“以兄长大人现在的‘稚龄’,貌似对十岁出头的小女童也不感兴趣吧?”
可不是吗,在陶子元这年龄,在陶浅面前可是标准的模范好哥哥!
陶子元尴尬地笑了笑,少年的脸庞破天荒地红了起来。
陶浅虎下小脸,道:“这算什麽?法术还是妖术?行啊,兄长大人,这戏演的可真像啊!”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风起云涌,一叠声的呼唤自遥远的天边翻滚而来:“也不要如厕厕厕厕厕厕厕厕厕……”
陶浅:⊙0⊙
陶子元:⊙▂⊙
作家的话:
南瓜瓜、月白幽、兔子还没吃饭、vivianma0009……礼物收到了哦,谢谢你们,亲个麽麽~
像我这样逢年过节还坚持日更的作者有麽有麽有麽?有!只有我一个!
所以都爱我吧爱我吧爱我吧!让你们的爱来的更猛烈些吧吧吧吧吧吧吧吧!
正月十五元宵节快乐!!!
☆、38
“登高一呼,声穿百里。反之,亦然?”陶浅很有求知欲地问。为什麽她听到了皇姐和小六的和声?!
陶子元嘴角抽了抽,遗憾地咕哝:“看来,外面没事了。”
陶浅:“?”
陶子元复又释然一笑,道:“本想多留你些时日,不过,现在恐怕不行了。”
陶浅仍旧不知其所云,只觉此时陶子元的笑容有几分凄楚悲凉。
“唉,”陶子元轻叹一声,拿脸在陶浅额上轻蹭,似自言自语般说道:“此番让你入得我心来,只盼日後再相遇,你能与我真心相交,再不像之前那般心口不一。”
陶浅皱眉。
他又叹:“真不想将你放出去,在这里就算死也死得其所……外面,唉,你这丫头从小就执拗,认定了百头牛都拉不回来,拜托你也偶尔看看我的真心可好?”
陶浅张了张嘴,终於干涩地问:“那……你的真心是什麽?”
陶子元闻言,抬眼定定地瞧她,大有你且仔细看看的意思。
抛却了往日成见和防备,两人彼此心心相印,浓浓地情义在二人间流转,一时间气氛缠绵悱恻悱恻缠绵,眼看就要唇贴唇儿心贴心……
“否则就会把屎拉在陶子元的心里胃里肺里肠里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
陶浅:-_-|||
陶子元:-_-#
萧凤鸣被理智完全脱离掌控地燕小六惊得外焦里嫩。
刚拿了杯水准备润润嗓子的魏锦飒“噗”一口连水带血喷了出来。
一只在旁边默默“护法”的相思瞪著燕小六爱慕地快要跪地膜拜,嘴里痴傻一样反复念叨:“太有气势了,太英武了,啊,我的心……肝儿!”
燕小六站在床前一脚踩在凳子上,双手叉腰,脸红脖子,瞪大圆眼目光如炬地盯著床上陶子元的手,兴奋地仰头狂笑:“哈哈哈哈哈!我就说这货重口你们还不信,怎麽样现在信了吧?”
萧凤鸣和抹了把嘴的魏锦飒僵硬地看向陶子元,见他原本舒展地放在身体两侧手竟然微微握成了拳……
经过一天两夜的深情呼唤,桌上的聚魂灯已只剩底儿,微弱的烛光时亮时暗。这意味著,如果陶子元再不放陶浅出来,两人都因油尽灯枯而死。而救人心急的三人,特别是重伤後就没有得到充分休息地燕小六,神几近崩溃。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她们无计可施、破罐子破摔地一通乱喊後,终於一句撕心裂肺的“也不要如厕”起了作用──陶子元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这让三人惊喜非常。
之前她们也喊过这句,但效果都不好。据相思所言,这次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在喊时三人情绪激烈,意念暴增,突破了陶子元的防卫,得以进入陶子元的潜意识。
於是……就有了燕小六疯狂地喊:“千万不要拉屎,否则就会把屎拉在陶子元的心里胃里肺里肠里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呃,咳,这段。
陶子元认命地摇摇头,好奇又好笑地说:“算了,时候也差不多了。”说著,抱起陶浅,向著高塔之下纵身一跳。
“啊─!?”陶浅地尖叫半途夭折,转眼间他们已置身之前的小竹屋前。
陶子元似是怀念地看一圈小屋内的摆设。此时,桌上的白蜡烛已将要燃尽,轻笑道:“原来已是这个时候了。”
陶浅看看那蜡烛,又转而看向陶子元,似是明白了什麽,说:“他日若是再见,我会试著与你真心相待,你也不可再欺我。”
闻言,陶子元如获至宝,眉开眼笑,抱住陶浅狠狠亲了一口,又将其压在床上依依不舍地胡天胡地一番,才霸道地嘱咐说:“不许喜欢别人,等我来找你!”
陶浅脸儿绯红,娇喘吁吁,水光涟涟的大眼含情脉脉地注视陶子元,很郑重地点点头,同时温柔地嘱咐:“离别的女人远点,再让我听见别人叫你哥哥就阉了你。”
陶子元轻笑一声:“遵命。”话落,单手覆上她的眼睛……
作家的话:
肿麽办,好爱你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南瓜瓜、小娘、bexiao、~泠恩~挨个亲~~~
☆、39
今日是科举放榜之日,帝京上下尤为热闹,国子监门前的广场上,天未亮就挤满了来等放榜的学子。
时至中午,陶浅才从被窝里爬起来。魏锦飒早就风风火火地来了好几趟了。
“哎,我说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我都替你往国子监那边跑了十来趟了,你怎麽还能心安理得地睡下去啊陶浅?!”魏锦飒满头大汗,脾气火爆。
陶浅不紧不慢地穿衣梳洗,轻飘飘地答:“因为我怀孕了啊……”
魏锦飒气结。
那日,陶子元终於在聚魂灯将灭之时醒来,陶浅也同时从他的迷踪幻境里出来。只不过当时聚魂灯突然迸出强光,萧凤鸣他们只来得及看见陶子元睁眼,就被那强光刺激地什麽也看不见了。等强光褪去,陶浅好端端地躺在床上,而陶子元和相思则不知去向。
当时她们也顾不得去追陶子元和相思,先招来太医给陶浅把脉,结果除了怀孕啥问题都没有!
当战战兢兢地太医说出“陶姑娘已有身孕时”,萧凤鸣整张脸都绿了。未婚先孕啊!就算是大唐民风开放,这也是法理不容的事儿啊这让她这当姐的皇帝怎麽处理?!
最後,萧凤鸣耐著怒气下旨封了当时在场所有人的口,同时在心里恶狠狠地盘算著等找到陶子元她该用怎样的招式将其大卸八块!
於是,憋了一肚子气得女王陛下,第二天就以“勾结外族,意欲弑君”之罪将丞相一家除动不得的陶浅和在逃的陶子元外全部下狱。
太上皇来说情,萧凤鸣不但不听,反而当著文武百官的面以“父皇请安心颐养天年吧”这样冠冕堂皇地借口将太上皇单独发配、哦,不,是送往江南;同日,以“祸乱後,策划谋反”的罪名将娟妃等处以极刑,即刻执行;至於一直在天牢里呆著的前三皇子……就继续呆在天牢里吧。
对於女王陛下这一系列的铁血手段,知情人都说,这是在为故去的皇後和前长公主报仇;也有人说,女王这是怕娟妃势力卷土重来,危机她的王位。
但不管怎麽说,之前一直以较为宽容地态度对待三皇子一党的萧凤鸣,这一手打得某些人措手不及。
娟妃在听到圣旨地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被拖上断头台时才想起来哭喊骂怨诅咒发誓。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同一天,她的娘家人、与她有过勾结的朝廷官员被抄家的抄家、下狱的下狱,第二天上朝的官员都少了一半!
这一天所发生的事被後世史学家成为“大清洗”,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见陶浅真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魏锦飒也觉得没了意思,问:“那你真准备把这孩子生下来啊?我看陛下可不太待见你肚子里的这个。”
陶浅自信地说:“她会喜欢的。”
魏锦飒撇撇嘴,又说:“听说了没,陛下抄了陶子元在中原的所有店面铺子充归国库,抓了不少冒充夥计的能人异士,其中竟然还有会邪术的!”
陶浅道:“我都能进人心里了,会个把邪术能有什麽稀奇的?倒是你,陛下不是让你去调查龙脉的事吗?你怎麽整天往我这儿逛荡?”
魏锦飒啧一声:“你说大唐‘平凡’了几百年了,这突然冒出什麽妖魔鬼怪地让人怎麽相信嘛!”顿了顿又说“我想请你帮个忙。你知道让我动手揍人领兵打仗都没问题,可让我思考推理就没辙了。你这次要是考上了,能不能跟陛下商量一下,把这活儿接过去?”
陶浅漫不经心道:“那也得考上呀!”话音未落,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来,高呼:“恭喜陶大人恭喜陶大人,您高中了高中了!你探花探花啊!!!”
魏锦飒“嘿”一声,乐呵呵地道:“老子还真是金口玉言啊!”
能高中,陶浅不意外,意外的是夺得状元桂冠的竟然是之前一直以看春图册为己任的令狐萌?!
这个结果真是让人惊喜交加,这可真是**裸的“潜规则”啊!皇姐您这是准备把令狐兄长留身边享用啊!
至於榜眼得主,则是一位姓顾,名青桐的学子。这名学子很少在大殿出现,所以陶浅对他很陌生。不过真人不露相,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当晚,萧凤鸣在内设宴给诸位学子庆功,除了状元、榜眼、探花外,另有经、史、吏、律、工、术、农各三十位学子单科考试成绩优异者名列其中,其中包括在律考中排名第二的林妙书。宴会上,萧凤鸣便当即对这些人做了安排,除状元榜眼探花留京供职外,其余人等下放基层锻炼深造。
萧凤鸣给陶浅的职位是刑部侍郎,在刑部尚书未有人选前暂代尚书之职(原刑部尚书为三皇子党)。
榜眼顾青桐直接继任户部尚书(原户部尚书告老还乡)。
而状元令狐萌则主动申请担任……“大内总管”一职,被火冒三丈地萧凤鸣硬生生地给安排了一个史馆校对的小职位。
起初令狐萌十分不满,也有学子替他喊冤。但待他听官职得保的大内总管胡四海语重心长地说“史馆校对做的好,数月之後便可升为史官,就可以随行女帝左右,记录女帝言行”後,便眉开眼笑、眉飞色舞地欣然接受了女帝的安排,并正气凛然地斥责那些还试图替他说话的学子“不得抗旨”……
女帝:-_-#
其他人:……
作家的话:
原来2月9号是心瞳瞳美人的生日!虽然晚了好些天,但希望心瞳瞳美人能接受笑迟来的祝福:生日快乐!!!!
谢谢TIME的礼物!
☆、40
宴一直到月上中天才结束。
不过心情激动、意气风发地学子们意犹未尽,他们准备回枫林殿後再举办个小型庆功宴,以抒发一下此时澎湃地豪情壮志。
按照新的科考规定,科考结束後,暂住枫林殿的学子们就要搬出去。不过这次参加科考的学子有三分之二来自寒门子弟,女帝特许这部分学子待到放榜之日。这对於一些家境贫寒,没有条件租住京城客栈的寒门学子可谓雪中送炭。
早在下午,那些未中的学子就已陆续搬出去。
今夜举办庆功宴,心情大好的女帝再次下令恩准考中的学子们在上任前可继续留住枫林殿。照现在看,学子们已将枫林殿当做了他们的第二个家,一个个东倒西歪勾肩搭背地往枫林殿回。
只要考上的,都是一些品优良,肚子里有真本事的,其中也有几个之前自视甚高地的世家子弟。不过如今大家都成了同窗同殿加同仕,就算之前没怎麽交流过,如今也觉得彼此间分外亲近,说起话来也更是推心置腹,只因对大唐的未来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其中,位居榜眼的顾青桐和探花的陶浅尤为受欢迎。女学子们簇拥著陶浅,俨然将其当做了主心骨。此次考中的学子中女学子占了四成,还多在刑、户、工、吏等实权部门,再加上当今皇帝是女帝,因此一个个心里都有一些“女儿当自强”的扬眉吐气之感,言辞间也跟著豪气万分丝毫不比那拨簇拥著顾青桐的男学子差。
“浅浅,我就说你行,怎麽样!被我说中了吧!”林妙书一晚上嘴就没闭上过,不是傻笑就是胡吹猛侃,跟个糙老爷们儿似得。
当然其他女学子也不遑多让。
“啪!”陶浅地肩膀被人狠狠拍了一下,一回头,见一位平日里说得上几句话的女学子对自己竖起大麽指:“陶、陶学子……不!陶、陶大人!以……後你……就是咱们的老大!你……说什麽……咱听什麽!”
“对!你就是老……老、老、老……嗝,大!”群声附和。
陶浅碍於身孕在身,并未饮酒,因此走在一群七倒八歪说话都说不利索地女酒鬼面前压力很大。
对她们的想法也很哭笑不得,但不可否认,这一刻,陶浅真的感觉很豪迈很骄傲,因而对她们地话欣然接受,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干一番大事业,才不愧这些年来的隐忍和谋划。
想起这些,她有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陶子元。两个多月未见,她总感觉心里少了什麽。
这时,男学子那边传来嘲笑声,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学子扬声跟自己的同伴半开玩笑道:“哎,你说这女人当了官就是不一样哈,一个个比咱们还爷们儿,瞧,都拜上老大了!”
女学子这边也有大女人主义者,闻言,立马还嘴:“那是因为现今的男人都不爷们儿了,逼著我们女人爷们儿呢!”连酒都醒了!
男学子一听也回:“嘿!我们怎麽不爷们儿了?”
女:“你们哪儿爷们儿了?不说别的,就说这次科举,单科前十的都被我们女人包圆儿了!”
男:“不就刑、户、工、吏那几门吗!有什麽了不起的?纸上谈兵没有用,实干才是关键!”
女:“干!你们就会干!”
男:“……俗!”
女:“想什麽呢!下流!”
男:@¥¥%……&@……
女:#¥……&*¥……
就这样,小型庆功宴也不举办了,一夥人直接在御花园里对骂开来,并迅速升级为男女混战。
陶浅看著彪悍的占少数的女人们把秉持著“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男人们揍得狼狈鼠窜,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眼见有巡逻侍卫经过,谁知他们早接到女帝命令──“今晚只要学子们不拆皇就随他们去”,
於是,绝对衷心与女帝的大内侍卫在“战场”前十步外迈著整齐的步子离开。
陶浅:……
“哎!侍卫大哥!”此时,一身著灰色学子袍,发髻散乱,身量高瘦的男学子从混战中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对著侍卫远去的方向深情呼唤。
“噗~”陶浅一个没忍住给笑了出来。
那男学子闻声回头一看,对上陶浅的脸,顿时面红耳赤,赶忙爬起来,整理衣冠,来到陶浅面前恰好三步处,板板整整、恭恭敬敬地给作了个揖。
“陶大人。”他形容狼狈,但举手投足斯文有礼,在此种场和下虽然有些滑稽但也让人生不出戏弄之意。
陶浅也笑著回礼:“顾大人。”
顾青桐立马不好意思地再次红脸,低头又作揖:“不敢不敢,尚未上任,做不得大人。”
陶浅:……
顾青桐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不不不,我不是说陶大人做不得大人,只是觉得在下还没有上任……啊,也不对……那个……啊!”正说著,从混战里被踢出一学子,正好撞向他後背,他被撞得踉踉跄跄,最後跟那学子一起倒在冬青里。
那学子斗劲正浓,说了句“对不住”就爬起来再次回归战场。
陶浅忍住笑,对塞在两棵冬青间之间,只见双腿的顾青桐伸出手,道:“顾大人不必解释,陶浅懂的。没事吧?”
顾青桐巴拉开冬青,露出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脸和粘满碎冬青叶子的头,“没事没事!”说著,盯著陶浅伸过来的小手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握住,羞答答道:“多谢。”
陶浅将他拉起来,便松了手,笑道:“顾大人客气了,可有伤著?”
顾青桐道:“没有。你呢?”
陶浅:……
顾青桐一副恨不能找地缝儿把自己藏起来,只得尴尬地傻笑。
陶浅好笑地摇摇头,看了眼战况激烈地男女学子们,对顾青桐道:“时候不早了,若是顾大人无意参战,就回房休息吧。”说著,转身欲回枫林殿。
顾青桐迟疑地问:“那他们……”
陶浅道:“由他们去。”说著,举步便走。
顾青桐犹豫再三,快步跟上陶浅。
那一夜,男女学子之战一直到翌日清晨以女方压倒胜利而告终。不过,经过这一战,双方不但没有结下梁子,反倒打出了些情谊,其中还成就了几对佳偶。只是自此以後,大唐朝堂上流行起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有男女官员意见相左,便先过过拳脚,这直接造成了大唐女官日渐彪悍的为官风格……
至於当晚未参战且一同消失地陶浅和顾青桐……“有小道消息,他两人是一对!”
萧凤鸣的视线从奏折缓慢地移向趴在自己桌子上,眯眼探头一副鬼鬼祟祟碎嘴三八模样的令狐萌:“谁?”
“小姨子和顾尚书!”令狐萌单手遮嘴,将声音压得更低,语气更为三八。
萧凤鸣满头黑线地扫一眼空荡荡地只有他们两人的御书房,道:“好好说话。”那狐狸脸别靠老子这麽近!
令狐萌愣了愣,迷茫地问:“我说的不好吗?不详细吗?啊呀……具体的我也没打听到啊,你知道最近为了升史官我比较忙所以……”
萧凤鸣单手扶额,忍无可忍道:“闭嘴,滚出去。”
令狐萌委屈地抿起嘴,捂住心肝儿,两眼瞬间泪眼蒙蒙:“陛下,您不要臣妾了?”
萧凤鸣深吸口气,仍然控制不住将牙齿咬地哢哢作响,扬声道:“来人!将藏书阁所有话本子给朕烧得连灰都找不见!”
令狐萌如丧考妣:“陛下,您这是要臣妾去死啊!”
萧凤鸣残酷无情邪佞一笑,温柔道:“去吧,朕会给你烧纸。”
令狐萌:……
与此同时,刑部。
陶浅刚刚批阅完女帝登基前後积压的案件,对证据充足、事实清楚的下了判决,对证据不足或事实不清地责令重审,这一通下来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大人,大理寺来人询问,陶……陶前丞相一案是否可做审理了?”来问话的陈侍郎有些不准陶浅的子,因此言辞间小心翼翼,唯恐惹恼了这位新上司。
陶浅揉揉眉心,站起来:“又怎麽了?”
“大理寺的许少卿说,陶、陶……”
“名字。”
“是,陶婉然在狱中口出狂言,有辱陛下皇威,及您的官威。”
陶浅站起身,理了理绯色的官府,道:“走吧,去瞧瞧。”
那陈侍郎愣了愣,赶紧称“是。”
作家的话:
情节改了改,加了个男配,哈哈哈。
那什麽,我有没有给陶丞相起名字来著?叫什麽来著,前文有没有,有的话麻烦美人们告诉我哈。
特别感谢Elsely美人的爱的蛋糕,太甜蜜了,亲个~
心瞳瞳美人啊,~泠恩~美人啊,这礼物每天都有让笑爷我真是乐得睡觉都要笑醒啊肿麽办你们的爱太让笑爷**冻了爷决定爱你们一生一世啊有木有!
to心瞳瞳:浅浅是有要原谅渣兄的节奏,八过,决定权在爷手里啊哇卡卡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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