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不明白他为何要说对不起,这样一个身价不菲,涵养优良的男人,她有什么资格让他说对不起?直到嫂子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医院,她才恍然知道原来面前这位伟岸的男子就是堂哥的老板。那次车祸,堂哥丢了性命,听说这位先生也只是走运捡了一条命。而他的那声“对不起”显然是因为愧疚堂哥的死。
因为齐承铭的帮助,嫂子一家的日子才重新好了起来。
齐承铭不仅给嫂子找了一份非常清闲的前台登记的工作,还答应包揽了小峰从小学到大学的所有费用,只要小峰愿意读书,肯好好读书,他甚至答应愿意承担小峰日后出国的费用。
这些种种对于范玉这样一个大学生而言,显然是足以让她震惊感慨万千的,甚至生出无限好感的。
学校里搞科研活动,需要投入资金,范玉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和几个同学扬言肯定能拉到赞助资金,他们去了一家相关的产业公司,恰巧那天这家公司的上级领导下来视察,而且还是很大很大的那个领导。
范玉本着不要脸的精神正和那家公司的部门经理软磨硬泡。却不料一个清清朗朗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上班时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范玉回头,周边的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齐承铭微抬了眉毛,好笑道:“怎么是你?”
范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羞还是兴奋,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甚至连耳垂都红的近乎滴血。她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自己。
也就是这一刻,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动了。
齐承铭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了属下递过来的材料,看的很快,但也认真,“多给年轻人点机会。”这话是和分公司经理说的,经理点头哈腰的应了。
齐承铭笑了笑,看向范玉,“创意很好,好好干。”
回学校后,同学们免不了好奇的追问,那位大老板是谁?有认识齐承铭的又会纠缠着她怎么认识这么一个有钱人?或疑惑,或羡慕,或嫉妒,或巴结讨好,或不还好意。
那一晚,范玉自从上大学后第一次失眠,因为一个男人……
善良,风趣,英俊,潇洒,多金,这应该是一个每个女孩心目中理想的男朋友人选吧。
之后断断续续范玉又见过几次齐承铭,每一次,她又都会给他增加一个新的标签,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到底怎样一个女人能配的上他?
于是她开始关心他的感情生活,想要了解他身后的女人。
第一次知道白净这个人,那样姣好美丽的容颜真是让她嫉妒万分,她惭愧的无地自容,心想也只有那样的女人才能够配的上齐大哥那样的男人吧。
她发奋学习,培养自己的各方面才能,每一天都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为的只是希望自己能和他的距离能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你在想什么?”齐承铭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突然抬头。
“哦,呃……”被现场抓包,范玉有点惊慌失措。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齐承铭笑了,眼睛里聚满了暖融融的笑意,言语几番,齐承铭就开始翻找自己的公文包,然后拿出一个乳白色的手机笑了起来,“果然在我这里,别生气,别生气,我马上给你送去,好不好?”
“老板,我帮你送吧。”范玉知道自己这样突然插话很没礼貌,可她就是不由自主的说了。
齐承铭的表情很自然,看了范玉一眼,接着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这边还有很多工作没处理完,我让我们公司的小范给你送去好吧?老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范玉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家公司上班,她知道自己无疑是优秀的,所以她很快的爬上了部门经理助理的位置,有时候虽然来董事长办公室送材料文件,都有点越级了,但是齐承铭好像并没有生气,只是看到她一次都会鼓励的说一句,“好好干。”
这样的态度,范玉是满足而欣喜的,他居然没有因为她的越级而责怪她,是不是说明她在他的心里是不同的?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看到老板对着电话那头低声下去的态度,尤其那头是个女人,而且还是老板的老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老板背后的那个女人从无所遁形的自卑到艳羡再到嫉妒,如今已经演变成了厌恶。
公司内部的人都知道其实这家公司的背后真正老板是白净,而齐承铭只是个劳心劳力的免费劳动力。何时江山易主,他们不清楚,但股权证明那是黑纸白字的白净的名字。
她恨白净这个女人,让她心目中的神一般的男人变的卑微。
她看过几年前一些网络杂志上面的报道,她感觉自己其实是同情金丽华那个女人的,为了爱牺牲了那么多,最后和唐尼在一起也只是因为爱而不得的无奈之举。她甚至幻想金丽华就是现在流行网络小说的可怜的“恶毒女配”,只是这个女配没有逆袭成功,老天没有开金手指,所以她的结局只剩悲剧了。
而白净居然能在离婚之后又复婚,还侵吞了齐家的所有财产,在她看来,白净其实才是那个真正的恶毒女主,外表白莲花,内心邪恶而阴谋重重。一个女人如果真如她表面上那么圣洁的话,她会在不动声色之中将齐家的家业都收入囊中?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
不错,白净给齐家添了俩个男丁,听说齐家几代单传,母贫子贵,她听说白净就是因为这俩个孩子才重新赢得了齐家女主人的位置。
白净是齐家父母一手带大的,齐家老俩口喜欢白净那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齐承铭只有继续和白净过日子,况且他又是那么一个负责任的男人,那么一个心疼孩子的父亲。
她记得自己有过一次因为急事闯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居然看到齐承铭爬在地上,给儿子骑大马。
那时她没感到窘迫或是不好意思,莫名的,她心里一柔,仿似被羽毛划过。眼前这个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