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差点喘不过气来,又觉得可乐:“咳咳,是张晓洋把票抢过去了。”
陈越仍不住笑了,一把松开他,朝他脑门上打了个爆栗子:“耍我!找死!她怎么说?”
李佑“啊”地叫了一声,惨兮兮地笑:“她说李佑万岁!”
陈越笑骂道:“喂!凭什么你万岁啊!”
李佑看着陈越醋意大发的样子,笑得趴在桌上:“哇,陈越,你喝醋的样子比吃冰的样子好看多了。”
第五章相忘那个遥远的梦该醒了
“david,david;你是在吃醋吗?不要啦,你知道的,在我眼里,你就是世界上最英俊,最绅士,最最最最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男人。”一个娇柔的声音把陈越从沉思中唤醒,他有些恍惚,啊,十年了吗?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怎么就好像还在眼前?他抬头看了看周围。
装潢高雅的咖啡厅里弥漫着咖啡特有的香气。特别挑高的屋顶上是白色的石膏雕塑,丘比特顽皮地举着他的小箭,箭头正对着陈越的后心。
坐在陈越前面的女郎一头长卷发,身材纤侬适中,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衫,颈间系了一条lv的小围巾。光看背影就是一位时髦漂亮的女郎。
二十八岁的陈越已经完全脱去了少年的稚气,不再是阳光逼人的摸样,打着少量发胶的简洁的头发,简单的一件粉蓝衬衫,气质沉稳儒雅,比年少时的他更显得迷人。
陈越牵了一下嘴角:“怎么会?我对自己那么有信心。”
女郎“咯咯咯”地笑了:“henry就是送一千朵玫瑰也比不上你送的一朵。何况他真老土,只送了999朵呢!”
陈越又笑了一下,他拿起咖啡茶勺,突然手滑了一下,茶勺掉在碟子里,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女郎吃了一惊,然后又笑了,拿起茶勺温柔地帮陈越搅了搅咖啡:“行了,宝贝,要不要我喂你呀?”
陈越笑着,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
女郎从包里取出了一本杂志:“陈越,你看,哪一件漂亮?我一定要穿你最喜欢的那一件。”
陈越用左手扶了扶右手的手腕子,把杂志拿过来翻看着:“青雅,这些婚纱都那么贵,就穿一次,你不觉得浪费吗?”
青雅娇嗔地说道:“嗯?怎么会呢?说实在的,陈越,你说这种话真的不符合你这么贵气的形象唉。”
陈越笑道:“只能说你被我的形象骗了,再次提醒你,你心中的那个我也许根本不是我。”他有些无聊地又喝了一口咖啡。
青雅突然站起来,索性坐到陈越身边来。她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英气中带着妩媚。她一把挽住陈越的手,把头倚在陈越的肩头:“后悔?我才不会,我天天都怕你后悔,不要我了。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八一好不好?有两个月的时间准备。”青雅一脸期待地看着陈越。
陈越看着青雅热情的脸,想起飞机上她迷迷糊糊说的那句话,心里一暖,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有点赶吧?十一比较好。我父母也需要安排美国的工作才能抽时间过来。”
青雅张口嘴,呆呆地看着陈越,陈越伸出手,把她的嘴合上:“女孩,别让我看见你的喉咙。”他顿了一顿:“还有你的口水。”
青雅突然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语带哭腔地:“原来真的有梦想成真这回事!我……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向你求婚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陈越低了头,又啜了一口咖啡,淡淡一笑:“不是的,梦……”他的眼前又掠过飞机上飘过的影子:“……总有醒的时候。”
青雅有些迷糊:“什么?”
“没什么。婚礼的准备……”
青雅说:“你放心!其他的事我都会搞定的。你只需要做两件事。知道是哪两件事吗?”
陈越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永远都是不知道!你还小吗?二十七了?高矮胖瘦你都不满意,究竟要什么人你才满意?啊?”戴敏琴气呼呼地数落完女儿,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嘟嘟地喝了一大口。
二十七岁的戴戴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吭气。她太了解母亲的脾气了,知道她的火就像一阵风,让她刮过去就行了。戴戴穿着一条家居的裙子,白色的底,粉蓝色的小花儿零零散散地洒在裙摆上。头发长长直直的,柔顺光滑,气质温婉如玉,像是古代仕女画中走出来的。
戴敏琴见她不说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个小刘条件这么好,无论是他家里还是他自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行,今天你不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戴戴看着母亲生气的模样,心里觉得很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妈。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你就拒绝人家了?处一处才能了解彼此啊。”戴敏琴坐到戴戴身边。
戴戴:“我怕耽误人家。”
戴敏琴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耽误你个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出去工作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大家彼此处一处,时间太短,彼此不了解嘛。了解了是分是和,都是正常的,怎么能说耽误人家呢。不行,这次真的不行。主任很不开心,这样妈妈在单位也很难做啊!你必须跟小刘处下去。”戴敏琴将一张电影票拍在茶几上。
戴戴看着那张票,还有一边怒气冲冲的母亲,她伸手拉住母亲的手:“妈……我……。”
戴敏琴甩开她的手,冲进了自己房